在那段时间里面,至少从自我感觉上来说,我已经忘记杏子了。我觉得很轻松,开始打算好好的跟江严在一起。
江严让我很感动,我们之间相处发生每一件事情,她都是从我角度来考虑问题,总是为了我着想。我很难想象一个像她这样的富家小姐,会三天两头的跑到学校里面给我收拾房间,会在这炎热的夏天快乐无比的陪着我吃食堂粗糙的“军粮”,还会经常在睡前打个电话给忙碌了一天的我、每次的第一句话就是傻兮兮的问我“小色狼,你想我了没有?”……我感觉自己被无边的幸福所包围。
唯一有些觉得平淡的就是,江严什么事情都为了我好,彷佛她就是为了我而来到这个世界一样。我甚至可以设想,如果有一天我跟江严说月亮是方的,她绝对不会更我争辩说月亮是圆的,只会告诉我说:月亮看起来好像是有点角!
我跟江严进展很快,打打闹闹之中,卿卿我我之间,就差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了。有好几次,每当我的手开始不老实的时候,江严就红着脸把我推开,笑骂我:“参谋你是坏蛋!”正如她的名字一样,江严的家教就是一个“严”字,如将军这么传统的人,是不会容许他可爱的宝贝女儿在结婚之前有什么出轨行为的。
更重要的是,我一直认为,在彻底忘记杏子之前,我不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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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旬的某一天,江严去长沙城西的猎鹰驾驶学校学车去了――那段时间她在考驾照。那天她没有时间过来看我,只是打了个电话让我想着她,然后就高高兴兴学车去了;我曾经跟江严说过,不管是读书还是做什么事情,都要全身心的投入,江严很记得这句话,挂电话的时候很嗲的跟我说:“你跟我说的,做什么事情都要全身心的投入,我不想你,小坏蛋!拜拜。”
我挂上电话,从心底泛起一丝难以抑止的甜蜜,脸上也泛起甜甜的笑。如果这时候我去照镜子,估计自己都会让镜子中间自己的笑容所恶心死――笑得太甜了。
于是我安静的在实验室做我的事情,没多久电话响了。我心想,那个网名叫做“闹闹”的小姑娘忍不住想我了。我拿起电话,很惊讶的看到却是唐乐。自从那次她告诉我杨杏和黄高分手的消息之后,我们就很少通话,最多也就是问一声好,谈谈近况。每当她问我有没有找女朋友的事情,我总是淡淡的一笑,不予回答。
今天唐乐找我,却是跟杏子无关,也不是“你最近好好不?”“你有没有找女朋友?”之类的话题,而是找我帮忙。原来她办公室的一台电脑不知道什么原因坏了,WORD文档和EXCEL表格打不开,打印机好像也打不出东西来,系统变得贼慢贼慢的,想找我这个所谓的“高手”过去帮忙看看。
我还没有决定是否要去,唐乐就笑嘻嘻的问我:“小粒子,你先告诉我,我们是不是好朋友?”我想起跟杏子在一起那段时光,唐乐其实一直是帮我的,我一直很感激她,于是点头说是。
唐乐马上顺着杆子往上爬,她没等我说话,接着穷追猛打的问:“好朋友有点小事请你帮忙,你应不应该来呢?”我苦笑,于是点头答应。
唐乐好像生怕我不去,而是继续加重语气说了一句:“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我们两个拉勾啊。拉勾勾,拉勾勾,说话不算数的是小狗狗!”说完之后咯咯的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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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我拿起用来修理电脑、重装系统的工具包和软件包,准备去唐乐公司所在地侯家塘。这时候江严的电话来了,她低低的笑着说:“小色狼,今天我开车撞到驾校操场旁边的树了,好危险!”
我有些紧张,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紧张,不可否认的是,我开始慢慢的喜欢江严了,开始慢慢的学会在乎她。
江严听出了我话语里面的紧张,她非常高兴也非常满意,继续低笑着告诉我:“我没有受伤呢,车子受伤了!”接着她又低低的说:“我没有受伤你也要来看看我嘛,我今天不在麓山别墅,我在政治学院的家里……我爸爸妈妈都不在呢,他们飞去海南了……我们一起做饭好不好,我洗菜,你炒菜……家里没有别人……但是不许你小色狼胡来!”
江严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我估计她此刻的表情,肯定是脸红到了脖子的深处,粉嫩的脸庞之上肯定是娇艳不可方物。我心中一荡,江严明明知道我这个小色狼去了,肯定会冒犯她;更何况她爸爸妈妈不在,孤男寡女的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有老天知道。但是她却主动邀请我去,也就是说,她已经默许了我这种冒犯。江严的最后一句话“不许你小色狼胡来”,真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我一想起江严拿着长弓、纤长的魔鬼躯体俏立一边的情景,就心动不已。但是忽然又想起今天晚上答应了唐乐,要去帮她修理电脑,这是一个诺言。
我跟着代老师一年多,虽然从他身上学会的知识不算多,但是有一些东西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