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了,也不记得是多长时间了,在我的记忆中,好像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跟唐乐联系过了吧!我很害怕我跟唐乐谈话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想到杏子;更害怕的是唐乐在她的对话中提到那足以在我的心头掀起涟漪的两个汉字:杏子。
我想了一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唐乐还是如以前那样先笑后说话:“神经!刚才你不在是不是?”
我很淡然的微笑回答她:“不是的,刚才在洗澡。你找我有事么?”
唐乐沉默了一会,忽然失去了惯有的那种爽朗笑声。半晌,她才低低的告诉我:“杨杏跟黄高分手了!几个月之前就差不多分开了,今天我陪他们两个吃了最后一顿饭,是分手前最后一次吧……”
“够了!”我粗暴的打断唐乐的话,那声音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平常不是这么粗鲁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之间暴怒,本来不是心情很好很好的么?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让自己恢复平静,半晌才轻轻的跟唐乐说:“对不起!唐乐,你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就是想跟我说这些么?”我笑了笑继续说,“其实你没有必要告诉我的,我跟杨杏之间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唐乐被我粗暴的声音吓了一跳,听到我后面的话才安静下来,她笑着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说说而已;其实,杏子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以前用我的QQ安慰你的是她而不是我,她心里还是很记得你这个朋友的。”
这件事情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了,虽然我很感激杏子,但是这一刻听起来也不觉得震撼。我只是缓缓的跟唐乐说:“唐乐,你是她的好朋友,如果她不开心,你就多劝劝她吧!我……我想这不关我太多事情!”
……
挂了电话躺在床上,我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我一会想到黄高和杏子终于分开了,心底泛起一股莫名的快意。脑海中清晰的记得我跟杏子分手时候的场景,在那个悲伤的圣诞节前一天,我轻轻的、带着满脸的微笑,对着眼前低头不语的杏子说:“跟你在一起这么久,真的很开心,也真的很感谢你曾经给我带来许多的快乐。今天终于到了要说再见的时候了,我虽然离开了,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最爱杨杏的,其实是此刻站在你面前的人。”然后我伸出一个手指,指了指自己……
也许我说过的那句话,就如同爱情的种子一样,深深的在杏子心里扎了根吧#葫以她会借着唐乐的QQ,上网来安慰失落的我;所以她会在情人节那天打电话去我家,可能是想向落寞的我问好吧;所以她会在前一阵没有任何理由的发了三张照片给我,可能是看看我是否还记得她吧;更有可能的,我甚至怀疑那个上网跟我诉说心事的网友“心碎的眼泪”,其实就是杏子的化身。
我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笑了,把一幕幕往事串起来之后,我开始慢慢的肯定。分手之后的杏子,站在她眼前的是黄高,但是她心里留恋的其实还是我这个喜欢歪着脑袋耍些小流氓的小子吧。此刻我的心中,是如此的肯定这个判断,不由自主的轻轻微笑起来。失恋那段时间的阴霾散去不少,于是在我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变态的快意。
微笑之中,耳边忽然又回荡起江严的柔美歌声:“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眼前又浮现出那个苗条娇美的身躯微微前倾,一双纤纤素手扶在并拢的双膝之上,不停看着我傻笑的小姑娘来,想起那个有着魔鬼身材会射箭的漂亮MM来。
我不用把和江严交往的每一件事情串起来,我不用自己去猜测再肯定,我也不用去顾虑那个痴情而又可怜的“情敌”方卓,我甚至不用自己去追求,美丽的江严就自己仰着俏脸、充满期待却是无限温柔的问我:“你喜欢我吗?”和那个曾经让我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的杏子相比,江严对我的爱意却是一深如斯。我的心里泛起一股如糖罐子被打翻之后的甜蜜来,我再次微笑!
我微笑、我自责、我觉得幸福、我又感觉有些乱,两张美丽的俏脸、两个美丽的背影在我的眼前晃动、在我的心里晃动,一会是那个美丽的侗族小姑娘,一会又是那个身形纤长、会射箭的漂亮MM……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我终于昏昏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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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在迷离之间,我忽然感觉脸上有些凉飕飕的,似乎是冷水洒在我的脸上。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一张美丽的俏脸映入眼帘,眼见得眉目如画、笑意吟吟,不是江严却又是谁?
我睡的地方是上铺,高度差不多有180厘米吧。江严很高,她踮起脚尖正好看到我的脸庞,也不晓得她来了多久,看我不雅的睡相看了多久了。刚才就是她用杯子弄了点凉水,甩起纤纤五指,弹在我的脸庞之上。
我看着江严笑了,眼睛半睁开半眯着,嘟着嘴巴作势要去亲江严。江严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一步跳了开去。那天她没有穿牛仔裤,而是穿着白色连衣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