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严有些莫名奇妙,她笑着伸手来打我,一边打一边笑骂道:“为什么说我是长沙的天气?你这人说话总是只说一半,一点都不干脆,快说,长沙的天气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看天空,太阳渐渐的快要下山去,在这个清爽的夏日里,西边红日的余晖斜斜的映照在远处苍翠的岳麓山顶、映照在高高的大厦之上、映照在来来往往的车流上、映照在路边的树上,更是映照到每个人的心里。淡淡的清风吹拂而过,那种感觉舒爽极了,于是整个人的心情跟着这红日清风而好起来。
我本来的意思,是说江严的性格跟小孩子一样随性,一会笑一会哭的,如同这长沙的天气。但是这时我很狡猾的笑着说:“长沙的天气,就是现在的快要落山的夕阳,照在岳麓山上漂亮极了!”江严高兴极了,她一边开心的笑,一边伸出一个大拇指,几乎伸到了我的鼻子上,那意思是夸赞我很会说话;她没有说话,只是傻傻的看我。
我笑:“伸出大拇指干吗,放得离我的嘴巴这么近,不是想让我咬一口吧!”我作势要去咬江严的手指,江严赶紧把纤长的素手缩了回去,笑骂道:“你这个坏蛋,说出来的话好听极了,但是其实还是个流氓!”
我大笑,把手中的装手机的袋子递给她说:“明天你生日我肯定来的,你放心好了,不来的是小狗!手机可是还你了,我要回学校了。”
江严却没有伸手接手机袋子,她笑眯眯的看着我说:“你羞不羞哦,说好了要陪我一起买衣服的!不许走,你要走的话我就不拿手机了,那么你就是没有还我手机!”
我猛然想起,江严约我来之前,曾经说过让我陪她一起买衣服。当时我只记得还手机这件事,于是没有考虑其他事情就点头了;我并没有从字面上拒绝江严说:我只还你手机,我不陪你一起买衣服!
我苦笑着看江严,江严却是笑意吟吟,夕阳的光芒映照在她瀑布一般的长发、纤长美丽的身形轮廓之上,彷佛镀上了一层淡雅的金边,显得那么美丽动人。我晃了晃手中的手机袋子,有些无奈的说:“我陪你去吧!”江严看着我,笑得更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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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丽夕阳的余晖中,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我跟在江严的身后当起了一名搬运工。江严兴致很高,她几乎每走进一家店,就要买一件衣服,或者一条裤子、一条裙子,或者一双鞋子。
每每到一家稍微有点规模的衣服店,江严总是要试穿好多回,从L号到XL号、再从XL号到XXL号;从红色到蓝色、再从蓝色到白色;从夏天的T恤到秋天的风衣,再从秋天的风衣再到冬天的毛衣……
每次穿好一件衣服,江严总是会先自己照照镜子,看着镜子的自己摆出各种姿势,不停的傻笑;等她自己觉得满意了,就噔噔噔跑到我面前来,学我的样子歪着脑袋问:“参谋,你看我穿这件衣服好看不?”
我不得不承认,像江严这种身高达到170、身材比魔鬼还魔鬼的女孩子,天生就是一副最好的衣架子。她穿上任何类型的衣服,都具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风姿,一种颠倒众生的魅力和一种出尘的美丽。
那天,我就好像在欣赏一场独一无二的时装表演,一场具备无穷魅力的独舞。我时而赞叹、时而心跳加剧、时而不由自主的呆立当场,我无法用否定的语气回答江严,就跟我不能人面前说鬼话一样。
我总是点点头对江严说:“好看,你穿什么衣服都是这么好看!”
于是江严又傻兮兮的笑了,伸出一个手指头对我说:“羞羞羞,你这个参谋一点个性都没有,你就不能说说不好的地方啊!”
我苦笑着摇摇头:“不是我不想挑刺,而是挑不出来;我这人很老实的,有什么说什么,绝对不会骗你!”
听到我如此肯定的语气,江严高兴极了,于是回头对衣服店的老板说:“结帐!”就看见那老板眉开眼笑的走过来,一边走过来一边举着大拇指夸江严:“美女,你穿这件衣服实在是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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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逛了两个小时,我左手提着一双鞋子加三个装有T恤和衬衫的袋子,右手提着两个装着风衣的袋子加一个装有一件冬衣的袋子,实在是感觉很疲倦了。如果不是我跟江严再三说“不能太奢侈”,估计我会更累。
江严很轻松的提着那个装着诺基亚手机的袋子,走在我的前面却是无比的写意。她时不时的回头跟我说:“碰到我是你倒霉,我是你命中注定的克星,嘻嘻!”
我们又走进一家店,我很奇怪的是,那是一家专营男生T恤、衬衫和牛仔裤的专卖店。江严回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墙上挂着的一排男生T恤,然后再回头看了看我,再看看墙上挂着的T恤……她对老板说:“把左边第三件,对,就是那件白色映着枫叶图案的T恤拿下来我看看!”
江严拿到了那件白色的精美T恤,笑嘻嘻的对我说:“参谋参谋,今天当了一天的搬运工辛苦了,这件T恤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