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是星期六,我的师兄黄晋通知我说:今天有一位从解放军总参过来的大人物,要参观我们的银河楼,表达对为中国计算机业作出特殊贡献的那一批老军人的慰问,所以银河楼暂时不对外开放。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们是不能去银河楼里面的实验室了。我淡然一笑,这样也好吧,休息一天!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狂风吹动外面的大树,树叶在风雨中飘摇;我呆呆的站在窗前,风吹动蓝色的窗帘,不时刮过我的脸庞。我不想去看文档,也不想玩游戏,不知道该干什么。只是呆呆的站在窗前,就那么呆呆的站着。
我看着窗外的风雨苦笑,笑自己的生活单调到了如此地步,一旦没有了思念,又没有了用来抵消思念的学习之后,再没有了好玩的游戏之后,我居然是如此不知道该干什么的空虚之人。这纷纷嚷嚷的大千世界,如同万花筒一样精彩纷呈,我在这精彩的大千世界中,却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驱壳,又或者说,是一抹脱离了健康躯体的游魂!
我终于还是找到了事情做,隔壁几个寝室的哥们,终于凑到了一起来打牌;在吆三喝六的热烈气氛中,在粗话和碳酸刺激饮料的冲击中,更重要的是,在人群之中,我才会没有感觉到那种深入骨髓的寂寞。
我是不是将自己封闭起来了,我是不是中毒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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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终于雨停了,也许是太无聊了吧,雨停都让每一个人兴奋。我们一帮无聊空虚的人,草草的吃了午饭,继续打牌。
正激烈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有些奇怪,我已经把自己封闭起来很长时间了,却又有谁来找我呢。我没有想到的是,打电话的,却是那个头发染得黄黄的、高大而又时髦帅气的方卓,大美女江严的男朋友。
方卓很低沉的跟我说:“嘿你好,我是方卓,我们前天一起吃午饭的;请问你有时间么,我有点事情请你帮忙!”
我左手拿着一手扑克牌,右手从中间挑出一张红心A丢了出去,手机却是斜斜的夹在右肩膀和脖子之间。我懒洋洋的回答方卓:“嘿帅哥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啊!你说吧,只要我能帮上忙的,绝对没有问题!”
方卓沉默了半晌,还是很低沉的说:“电话里面不好说,你能出来吗?我在科大的南门那边等你,我有车子,我们去哪里谈都方便!”
我很奇怪,方卓跟我不过见面一次而已,就很奇怪的找我帮忙;更奇怪的是,事情不能在电话里面说,非要当面才能说,这是什么意思呢?打牌打得正带劲的时候,我更是不想在这随时可能下雨的天气里面出门,于是我推辞道:“对不起啊,今天天气不好,有事情就在电话里面说好不好,我不想出去呢?如果实在不方便,我们改天好不好!”
方卓又沉默了半晌,淡淡的说:“我也没有办法勉强你出来,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出来,我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我们的确只见过一次,如果你觉得看不起我,不觉得我有资格做你的朋友,那就算了!”
我是一个很有些匪气的人,就是俗话说的江湖义气,如果别人当我是朋友,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我总是会同样的当他是朋友。方卓把话都说成这样了,我如果不去,就是看不起他,当他这个刚认识一天的人不是朋友。
虽然我不太情愿出去,但还是丢了手中的扑克牌,跟打牌的几个小兵痞子说对不起,换上一条破破的牛仔裤就出门了。那条牛仔裤,正如江严形容的那样“左边的膝盖部位破了一个小小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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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不及细想方卓从哪里拿到了我的电话号码,骑着一辆从牌友那里借来的破自行车,在雨气尚未散尽的空气中穿行,大概10多分钟之后,我赶到了科大的南门。
走出科大的南门,从那里到大街上是一段200米左右的另外一条大路。我远远的看见路口停了一辆黑色的车,好像是日产的蓝鸟。一个留着一头黄色长发的高大男子,正斜斜的靠在车上,抬头仰望乌云密布的天空,那个样子就如同电影中的金城武一样,简直就是帅极了。这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就是时尚而又帅气的大帅哥方卓了。
看着他潇洒的样子,我不由得又有些自卑,也只有他这样的帅气男子、人中龙凤,才配得上杨杏和江严这样人间难得一见的美女吧。
我走近方卓,轻轻的跟他打了一声招呼说:“方卓你好,我来了!”
方卓转过身体,低沉的说了一声:“好!”他居高临下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从他的眼神里面,我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友善,看不出他有一点把我当作朋友的意思;忽然,方卓的眼中烈焰爆涨,脸色在刹那间难看到了极点,但见他身形爆起,右手就是一个直钩拳朝我的头上猛击而来,速度快若天空的雷霆闪电,气势万均。
事先没有一丝一毫的征兆,而我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思想准备,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一记重重的钩拳已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