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下午的军训,显得特别的漫长。不管队长喊“向左看齐”还是“向右看齐”,我总是不由自主的向西看齐。因为我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这西边该死的太阳早点下山吧,我就可以去约会那个美丽的侗族小姑娘了。
整个队列里面,就我一个人如此的心不在焉,所以动作也很不协调,老是出错。结果,整个下午,我被骂了4次,被罚围着操场跑了5个圈。但是,一想到傍晚就可以见到杏子,我就忍不住偷偷的发笑,笑得我旁边的同学一个个莫名其妙,都说我发神经,脑子烧坏了。
太阳终于下山,队长刚刚宣布解散,我就象兔子一样冲上了六楼的寝室,那种速度,估计百米飞人都自愧不如。
洗澡、换衣服,都在匆忙中完成。虽然剪了平头之后,头顶的头发已经没有几根,但是我还是很小心的梳理了几遍,尽量使自己看上去帅一些。
其实在很多女生的眼里,我勉强算得上一个有特点的校骇哥吧,但是杏子的美丽,足以让任何男人都自惭形秽,所以我还是有些妄自菲薄。
从学校的东门,到我跟杏子约会的五一广场,要坐的公交车是303路,大概需要20分钟。那天的车子开得很快,大概15分钟就到了,算是超常速度了;但是对我而言,这15分钟显得如此的漫长。
终于下车了,我抬头看了看西边,夕阳把远处的岳麓山和山下的湘江,映衬得格外的美丽,而我的心,就跟远处的湘江之中,那波光粼粼的江水一样,一荡一荡的跳动不已。
远远的看见了杏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看上去纤尘不染,宛若飘然下凡来的仙子。她长发披肩的脸上,不施任何粉黛,虽然素面朝天却是秀丽无比。
杏子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静静的看着我向她走去;她显然认出我来了,但是抿嘴不语。她的神情,有三分不安、三分害羞、三分欣喜,还有一份与生俱来的柔媚……
我歪着头走到她的对面,挂着招牌式的“流氓”笑容说:“小子,你知道我是谁不?”
杏子的脸微微一红,忍不住“噗哧”笑了,横了我一眼说:“你这人真的是,明明知道我是谁了,还要过来打暗号。”
我跟着她大笑起来,所有初次约会可能带来的尴尬、紧张和不自然,都在笑声中烟消云散。
我们去了附近的麦当劳,边吃边聊。至今我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家麦当劳,还有我们第一次约会坐的那张桌子,就是上楼梯之后靠窗的第三张桌子,从那里靠窗可以欣赏到长沙美丽的夜景。
坐下吃东西的时候,我故作严肃的问杏子:“你爸爸和妈妈,都是干什么的啊?”
杏子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看着我,可能觉得我这个人俗气,找不到话头,也不要说这个啊。
我裂开嘴笑了,接着开始自我创造式的胡吹:“根据四川西部松潘草原上的藏民传说,脸蛋漂亮的女孩子,她的父母前世一定是画家;而身材苗条的女孩子,她的父母前世一定是雕塑家。”
杏子脸一红,终于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看着我不说话。
我继续说:“我猜,你爸爸是个优秀的雕塑家,你妈妈是个伟大的画家,否则不会有你这么完美的作品问世。”
杏子轻声说:“世界上哪有完美的东西啊!”不过她还是忍不住笑了,晓得非常非常开心和幸福的那种。也许,我这种夸奖她漂亮的独特方式,她是第一次听见吧。
我们就在这种轻松愉快的气氛中边吃边聊。
杏子是个爱做梦的女孩,话题总是离不开她晚上坐的梦,什么悬崖、什么老鹰、什么飞碟啊……稀奇古怪的东西一堆,弄得我云里雾里。
杏子看着我迷茫的眼神,笑嘻嘻的问我:“你平常难道不做梦的啊?”
我脱口而出:“做梦啊,最近就天天梦到你!”话出口之后,我发觉有些不对劲,再看看杏子如白玉一般的面容上,泛上了红晕。当时气氛有些不对,我想:真不该这么快就把心事说出来,如果杏子生气了怎么办?
幸好我的脑筋反应足够机敏,马上又笑嘻嘻的转移话题:“我家的混蛋妹妹,经常在我面前说你的坏话!”
杏子“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我接着说:“我妹妹经常跟我说啊,你什么都不懂,最好骗了,说什么东西你都相信!”
杏子又“啊”了一声,显然是十分惊讶。她忽然问我:“那你会不会骗我啊?”
我带着三分调侃的味道回答她:“你说呢?”
杏子的脸又红了,微微的低下头去,用手里的蓝色吸管轻轻摆弄百事可乐杯子里面的冰块。
我微笑,接着说:“傻瓜,我当然不会骗你的。你看,我还带了好东西送给你呢!”
我带给杏子的礼物,是当时非常流行的一本网络爱情校旱,来自台湾痞子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那本书包装非常精美,是我在约杏子的前一个星期,通过邮购从出版社得到的精装版。
显然,送书是一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