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无名之辈。戚少商无奈的道:“那我带兵绕到敌营后面,以防他们从幽都运水过来。”
顾惜朝忍不住又开始瞪戚少商,这人还真是劳碌命呢,腿上还有伤,就又恨不得冲到第一线去:“这三十几万的人饮用水,从幽都运水,一天根本运不了多少,这三十多万辽兵全靠运水度日的话,最多只能满足上层将官,而一般的士兵多半还是没水喝,到时候,军心动摇,我们不是更事半功倍?”
到了下午,拦截河水的土坝,已基本完成。以离万一,士兵还在不停的加固加高。离河坝不远的防御工事也已初具规模。顾惜朝又吩咐了那名将领几句,才打马回营。见天时还早,三人都难得有空闲,便沿着河边,信马由缰,边走边聊,聊着聊着又聊到了穆鸠平身上。
赫连春水道:“跟萧叔寒也打了好几仗了,你都没叫老八上过战场,闷都快闷死他了,也是时候叫他了吧。”
“不是我信不过他。只是感情的事,真的很难说清楚。别看他一提起莫珑就恨得牙痒痒的,真见了莫珑,我还真不信他会下得去手。我不让他上战场也是为他好。” 顾惜朝也不是气穆鸠平想不明白,而是战场上任何一点一点的动摇都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穆鸠平无疑是不可能完全泯灭对往日温情的眷念,哪怕他知道这温情只是面具,撕开就不堪入目的阴险。
“老八是个直肠子,他未必能领会得到这个。再说让他上了战场,我们都在一边盯着,他也不会做出格的事。”戚少商是最了解的穆鸠平的,来了边关不让他打仗,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刀算了。
顾惜朝想了想,还是摇头,见戚少商眼巴巴地望着他,只得又说道:“再说吧。我尽量想着派他吧。”
走回宋营时,河水已比来时明显高出一些,水面也在加宽,好些石都沉在了水底。 水流也明显得急了很多,曲曲折折的,欢笑奔流,银花跳跃,有时被青绿的小丘遮断,有时被河床上大石挡住,汇成小潭,然后绕个急湾,顽皮地夺路而逃。它不断地变换着姿态,向东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