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始终是幽都城,萧叔寒想留在平顶峰等我回去?做梦!” 没有人比他更希望戚少商平安回来,但是鞭长莫及,除了围魏救赵,他也真的没有更好的法子。
对于顾惜朝的战略战术,赫连春水一向是言听计从,天亮时分,四十万大军逼近萧叔寒的帅营。萧叔寒一面派人向幽都求救,一面摆出鹤翼应战。顾惜朝骑着马,站在最前列,在淡红色的曙光中鞭影一扬,马鞍和辔头上的银饰闪耀着跳动的金光,秀美的脸庞微扬,一双星眸微微斜睨,仿佛这最危恶最残酷的战场也不过是这个青衫书生吟诗作赋的美景平川。
一名传令小校走到赫连春水身边,刚跟他低语了几句,赫连春水就变了脸色,不由自主的望向顾惜朝,顾惜朝正转头跟身边一名大将说话,没有注意到赫连春水,倒是息红泪低声问道:“什么事。“
赫连春水涩声道:“昨天,戚少商带着两万人马陷入敌人重重包围中,下落不明。”
息红泪花容失色,颤声道:“告不告诉顾惜朝?”
略一思付,赫连春水道:“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我再派死士出去打听消息。戚少商没那么容易死。”赫连春水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安慰息红泪还是在安慰自己,想到戚少商临走时交待自己的话,顿时心乱如麻,依顾惜朝的智慧,谁能瞒得了他,但是如隐瞒不住,宋辽两国谁都有可能成为替罪羊。
很快,顾惜朝已挥出进攻的旗号,战鼓雷鸣之间,杀声震天,地动山摇。辽军鹤翼虽容易守,但奈何,兵力太过悬殊。双翼还未来得及合拢,就已被潮水般的宋军冲开。浓黑的锋火传出求救的信号。顾惜朝冷笑道:“萧叔寒果然还是沉不气的,还是要调那三十万人马过来。”想到这一场豪赌终究还是他赢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而赫连春水只觉得汗湿内衣,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跟顾惜朝开口,偏偏一时半会死士又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消息回来。
这时,辽军主帅的帅旗下高高地吊起来一把剑,被风吹得摇晃摆动。一直盯着敌方动静的顾惜朝,目光如炬,顿时惨白了一张脸,却又不死心地转头对赫连春水说道:“小妖,敌人阵前挂出来是什么东西啊,我看不清楚。”
赫连春水远远的看过去,整个心如堕冰窟,绝望的榔头重重锤打在他的心口,艰难的应答着顾惜朝道:“是逆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