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疯子!”然后吩咐身边的几个杀手:“还不去帮风堂主。”这个时候我才看清冲进人群里那个不要命的疯子竟然老相识风亦。
风亦转眼冲到了华车面前,一招“力劈华山”朝华车的脑袋就砍,华车刚才一直躲在人群的里骂人,体力并没有巨大消耗,举起钢刀接下了风亦这招,然后两个人就开始较劲儿。在江湖上一对一单打独斗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你来我往按套路打,另一种就是较劲儿。第一种打法比较漂亮,一般情况下江湖人物都比较喜欢,衣袂飘飘、剑光闪烁,再摆几个帅帅的造型,很容易赢得围观者的掌声,如果运气好还能赢得美女的青睐,习武之人有几个境界,上者安邦定国,中者养家糊口,下者勾引美女,练武是件能进能退的好营生,特别是在武力决定是非的时代,换句话说中国几千年来都是处于武力决定是非的状态,孔武有力总是胜利者。第二种打法没什么看头,两个人脚像驴一样蹬地,腰像龙虾一样弯着,脸憋得和关公一个颜色,全身的血管都鼓鼓地凸现出来,能流汗的地方像放水一样淌汗,狐臭之类的异味格外明显,几米之外都不能站人……这种比武方式尽管被美其名曰“拚比内力”,而且在说书先生的描述里特别传神,但仍然没有人愿意看,女人更不喜欢,所以连习武的下乘境界都无法达到,很少有人运用,除非逼急了的时候。
华车被风亦的气势逼急了,面对凌厉的“力劈华山”,毫不犹豫地使出一招“举火烧天”,然后就开始较劲儿,用江湖上的说法就是“拚比内力”,都憋得面红耳赤,旁边的人才从惊讶中回过神,围攻的和救人的开始拼杀。场面混乱,华车和风亦也从骑虎难下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丢开兵器滚在一处,,互相抓住对方的头发往墙上撞,或者用膝盖攻击对方的下体,分别嗷嗷惨叫几声,被各自的属下护送回本方阵营。其实按照当时的场面根本谈不上什么阵营了,只不过是把两个人护送到敌人少一点的墙角。
麦子很关切地握着华车的手,好像在哭着说什么,画面感人至深。风亦捂着下身龇牙咧嘴地对尘妃挤出一个微笑,硬挺着说:“没事,真的没事。”
尘妃含羞似怒地瞪了他一眼:“逞什么能,看我回去收拾你。”
风亦尴尬地憨笑两声,嘴角又开始不住抽搐,看来伤得不轻。
通过风亦一阵冲杀,两派人彻底混战在一处,尽管江西神刀门的杀手各个悍不畏死,但正所谓“好虎架不住群狼”,混战的时候人数很关键,华车的人虽然损失惨重,但源源不断冲上去送死,足够尘妃的手下忙活了。尤其是华车下体受到风亦的重创之后,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宰了那小子!赏金千两!”江南武林盟的人开始还有些害怕这个不要命的杀手,但当赏金达到一定的额度,任何恐惧都会降低,华车的手下纷纷放弃对我和尘妃的进攻,争先恐后地冲向风亦蜷缩的那个墙角,生怕被别人抢了先手。尘妃不得已分一部分杀手过去保护风亦,本来人数上就处于劣势,这样一来更挡不住江南武林盟的进攻了。
我看着屋里的战局,估计神刀门已经无法坚持太长时间了,宇文锯沫的援军却迟迟未到,每耽误一会儿,就会有江西神刀门的杀手无辜送命,每一声惨叫我都听得很真切,关浪他们紧紧护在我的周围,神态自若。看来我真的不是个魔头,更不配当这个教主,犹豫再三才小声下命令:“关浪把华车的人引过来。”
魔教的死士错愕地看着我,当初定计让江西神刀门挡第一阵的建议我也同意,但临阵竟然改变了主意。我看关浪没动,只好用恼火掩盖自己的尴尬:“关浪去吸引江南武林盟的人过来,小寒随我去干掉攻击尘妃的那个壮汉!快去!”
吩咐完关浪和小寒,我纵声长啸:“贼子华车!魔头杨天在此!有本事就来决一雌雄!”说罢闪身冲进人群,直奔攻击的尘妃的壮汉,一举偷袭得手,削断了那人的喉咙,然后转身逼退袭击风亦的一个高手,站稳身形,长剑遥指华车,朗声说道:“尘门主义薄云天,杨天铭感五内,如若今日杨天不死,定报驰援之恩。这一战决定杨某和华车的生死,把江西的朋友无端卷进争端,杨某万死难辞其疚,请尘门主带领神刀门的好汉速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