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壳咯!”
上官刨花根本没听懂这个壮汉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明白一定不是夸他故事讲的好,立刻勃然大怒:“你丫是哪的胡同串子啊!你丫挺就是一个啐呗儿,装什么孙子,给爷站在这听呵吧!爷在冰谷居田老板地界上说书有日子了,当爷是二把刀呐!扔这仨瓜俩枣几个铜板就吆五喝六使唤你家爷怎么着?今儿我还就把话撂这儿了,就这一亩三分地,你家大爷爱怎么讲就怎么讲,气的你肝儿颤也得一边凉快去!”
话说到这种程度,从文戏就变成了武戏,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在客栈大堂里翻翻滚滚打了起来,先是你来我往练了几圈套路,然后就互相抓住对方的肩膀,头顶着头开始“顶牛”,憋得脸红脖子粗也分不出胜负。大堂里的人都是些江湖豪客,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纷纷对两个人的招式品头论足,争着说出一点自己的见解,以免被别人看不起。这种情况几千年一直如此,不管是人和人打架,还是国家和国家打架,总会有一群明白人在旁边指手画脚。
从场上动手过程分析,四川壮汉拙嘴笨腮,除了反反复复强调着“格老子”和“龟儿子”几乎没有什么新鲜的词汇,而上官刨花就不同了,自始至终没有重样的语言,从孕育四川壮汉那只远古的猿猴一直骂到他孙子的孙子的孙子……基本理论就是四川壮汉一家可以垄断某服务行业,解决千百万老百姓的生理需求问题。
“住手!”一声断喝。
两个人气喘如牛地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喊话的人。一席白衣如雪,腰间长剑镶嵌得珠光宝气,摘下宽大的斗笠,是一张俊美的面孔,目光忧郁、唇红齿白,真想不到世间竟然会有如此美貌的男子!
“谁是上官刨花?”来人不说半句废话。
“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上官刨花是也,阁下找我有事?”上官刨花稍微整理了一下被扯烂的长袍,一脸傲气地问白衣人。
“在下东方世家少主东方猪,有请上官先生到寒舍一聚。”东方猪果然有世家风范。
“哟,原来是东方少侠。”没等上官刨花回答,管帐的醉芙蓉就嗲声嗲气地走了过来,“东方少侠比传闻中还要英俊啊,别的事都好说,但你把说书先生带走了,这里的客人怎么办啊?我看如果东方少侠真的想交朋友,不妨在小店住下,我马上安排最好的上房。”
“如此打扰了。”东方猪淡淡地说。然后环顾四周:“这个说书先生是我东方猪的朋友,有谁胆敢再对他动手,别怪本少爷不客气。”
“我说你是莽子吗还是哈勒哟,人家把你龟儿子当瓜娃子耍,你还把心子肝子都掏出来了唆#蝴狗日的龟儿子,胡讲瞎讲我的姐姐,恁地难听,这话怎么说?”四川壮汉并没有给东方猪面子。
“谁是你姐姐,我说谁了?”上官刨花觉得自己很委屈。
“碧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