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鼎鼎的镇北王赵英睿(那时还没被封为逍遥王)刚刚下朝就要去国师府拜会国师言语大师,这消息马上就传遍了整个龙城的大街小巷,一时间刚刚从默默无闻变成略有耳闻的言语大师,瞬间又升级为了街知巷闻,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每个人都在谈论着他,似乎闲聊中不谈到言语大师就是一件很跌份的事情。
国师府所在的日落大道尽头转角再过四个街区的吴记包子铺的老板吴胖子说:“我早就认识言语大师了,那时候他老人家还在我老家乡下的小道观里当观主。他那时候就对我说让我去隔壁那条街去开包子铺,一定发,结果我屋里的那个死女人非要在这开,现在好了吧,隔壁那条街的‘巴比’馒头店的生意好的不得了,我这里狗都冒的一个。” 吴胖子的女人不干了,在屋里骂道:“你个龟儿子,你好久认得啥个言语大师,我入你先人板板的哦,自个做不来生意,你就赖到老娘身上来喽,你给老娘滚!”
而在龙城最繁华的光荣大道的三洋南货店里,南货店的老板沙洲正在忽悠他最大的供应商——南洋商人刘心龙,“哎呀,刘哥啊,你就放心啦,我跟言语大师是很熟的啦,他看我从小长大的,他还是我的契爷呢。你被扣的那些货只要他老人家一句话,城防司肯定会还给你的啦!这种事情对他老人家来说那是‘洒洒水,么么逮,无给无给牟门忒’啦!只是这货拿回来了,是不是也要给我一点啊,价钱好商量吗!我们是什么关系吗,还会在乎这点钱吗!”
在和光荣大道只隔着一条街的苦竹巷,卖十八街麻花的蒙然间在他的麻花摊头上竖起的布帆上写道:十八街麻花,言语大师吃过都赞不绝口的麻花,这么好吃,你还等什么呢!这也许是这年头有广告意识的第一人了,而且还是利用的名人效应。只不过似乎没人识货,这不,他的麻花摊头旁边那个卖茶叶蛋的老李头就教训蒙然间道:“我说蒙小子,你这十八街麻花连我都不吃,一天也卖不出一斤去,啥时候这言语大师就吃过了,我咋不知道呢?这骗人是不可能出头的,做生意就得讲究个老老实实,童叟无欺。”
“吗玩儿,老李头,你恁么个意思,我则十八街麻花一天也卖不出一斤去,好,你等着瞧啊,我还非卖它个十斤八斤不可了我。” 蒙然间一股子梗劲也上来了,扯着嗓子就喊开了:“快来吃啊,言语大师吃过都说好的十八街麻花。”你还别说,这一吆喝还真给卖出去不少。
如果有个分镜头,来个平行蒙太奇,我们会发现在龙城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人在谈论言语大师。这些人能和言语大师沾亲的沾亲,实在沾不了亲的就想办法带故,连带故都没办法的就尽量往言语大师靠啊,什么给我们家送过粮啊,教我们家孩子认识字啊等等等等。有些人一看好事沾不上边了,那么就往言语大师的身上泼脏水,扣屎盆子,什么偷我们家鸡,牵我们家羊,拿我们家夜壶都出来了,最离谱的是有个出了名的破鞋也信誓旦旦地说言语大师十年前糟蹋了她的女儿,旁边有认识她的就问了:“你女儿现在才九岁,十年前言语大师是咋糟蹋你女儿的?”
而我们的言语大师并不知道他已经是名满全城了,一下朝就躲在国师府的他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把风轻给做了,不是他心狠手辣呀,实在是直到现在言语大师才感到后怕啊。他的真实身份如果让皇上知道了,那他就完了,绝对是凌迟处死的下场啊#蝴都不知道他开始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会想到去皇宫大内行骗,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啊!全他妈怪风轻那个王八蛋,不是他追着自己要钱,让自己饿了五天,自己也不会饿得发昏,想出这么一个昏招来,言语在心里咒骂着风轻。
不过看看身上这一身锦袍,脚上的登云靴,言语又觉得值了,他暗暗下狠心道:就是死我也要享受过这种日子再死,这日子真是太他妈爽了。走到穿衣铜镜前,他是左照右照,前照后照,怎么看怎么满意,用手捋着颌下已经梳理整齐的长髯,言语觉得自己真的有些道骨仙风了。“哈……哈……我这样走出去还有谁认识我就是昨天那个在吴记包子铺门口偷包子然后被吴胖子夫妻俩狠揍了一顿的那个人啊,恩,除了风轻,他对我实在是太熟悉了,必须得死!” 言语神色阴翳地自言自语道。
甩甩头,言语抛开这些个烦恼,杀风轻不是现在就可以办得到的,自己还得找到那把为自己杀人的‘刀’。言语想:还是干点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吧#蝴从怀中掏出一张图,这是一张建筑设计图,然后在图上修修改改起来,情态极其认真。说到这不能不提我们言语大师的师承了,自从十年前被风轻骗去卧龙山当土匪,没当两天就被朝廷剿灭而逃了一条性命之后,他就决定再也不和风轻混了,在三洋南货店当起了小二,某一天因为救了一个倒在店门口的老头而被老板沙洲OUT了以后,被救的老头就说要当他的师傅。
言语也没有想到,这个模样极糟的糟老头竟然是一代土木大师刘老蔫,他跟着刘老蔫学了七年,学得了刘老蔫一身的本事,虽然没出去给人干过,但据刘老蔫说,他已经得到真传了。可惜啊,在他拜师的第七个年头,刘老蔫见如来佛祖去了,没来的及把这个徒弟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