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早已设下了一道看不见的气墙。
“没用的,这道气墙除了我之外是任何人也无法穿过的。”弗路奥修斯轻蔑地说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跑累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一下怎么样?”
阿布塔伊依旧没有发出一言,只是从面前的气墙处后退了几步,表情十分平静。
“呵呵,你还是老样子啊。”弗路奥修斯干笑了两声说道,“不知怎么,我现在的心情突然变得特别好。因为我所期待的好戏终于开演了。阿布,聪明的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所要找的蛇皇的灵魂,根本就不在这里!愚蠢的你们居然会相信了我的话!哈哈,真是抱歉!让你们空欢喜了一场!”
阿布塔伊丝毫没有怒意,反而从容地走到大殿一侧的椅子上坐下,颇有一番乐意听他说道底的架势。
这一下子反而把弗路奥修斯给触怒了。“我真想知道,你们了解到真相之后有何感想?是不是还能不知羞耻地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他继续大声地说道,“啊,对了,也许你已经没有工夫再为自己的愚蠢感到羞耻了,因为你的身后也已被我的气墙封住。不如我再多给你一点活着的时间,让我们一起在这里等待地界之神全军覆没的消息怎样?哈哈哈哈……”
“真的如你所说吗?”阿布塔伊终于开口了,“我倒是得感谢你的气墙,因为我正想用他来试试我的锁链。”话音刚落,阿布塔伊突然站起,向着弗路奥修斯的方向张开右手。随后,一条锁链像变戏法一样地从他的手中伸出,飞一般蹿向弗路奥修斯。
“什么??!!”随着弗路奥修斯惊恐的声音,锁链畅通无阻地穿过了他前方的气墙。惊恐的他尚且来不及躲闪,就已被锁链重重缠身。阿布塔伊握着锁链的令一端,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你……”弗路奥修斯刚想说什么,没想到自己的嘴里刚吐出一个字,声带就再也不听使唤,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已经说得够多了,现在也该听我说了吧?”阿布塔伊看着表情难受的弗路奥修斯说道,“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小人,用下流的话来形容你,恐怕都愧对了你的卑鄙无耻。愚蠢的你还在为诡计得逞而沾沾自喜,却不知我们早已得到了消息,离开了阿戈斯去直捣你们的大本营。用一句人类的话来形容你,简直就是‘脸皮厚得城墙带拐弯’。我没什么本事,所以留了下来,等待看你出丑。本来你肮脏的生命已我已不屑一顾,但仔细一想,办了你之后,也许可以让所有人都明白做一个败类的下场。你即便再迟钝,现在也应当明确自己的下场了吧?那么就和我一起去见愿望女神吧——即使是你这样愚蠢无知卑鄙无耻的小人,宽容大度的我们也会让你在公正的审判之后再被处决。”
在遥远的授神圣山,萨莎目光空虚地眺望着远方。
第二次洗礼的痛苦已渐渐消退,他感到自己终于有了一点力气,于是在锁链的束缚下,靠自己的双脚站了起来。然而,他的脚又突然失去知觉,腿一软,便摔了下去。锁链又开始紧紧地扯住了他的双臂,一阵撕扯的疼痛自上而下地袭来。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变得如此脆弱。
塞瑞金已在山崖下看了他很久。当她再一次听到头顶传来锁链叮当和响声和声声叹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萨莎这才发现下面有人,不禁叹恨自己果然元气大伤,以往引以为傲的感知力现在竟完全失效。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塞瑞金抢了先。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仰头向着上面疑惑不解的问道。
萨莎被这一问弄得一怔,避开她的目光无力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着我,萨莎。”她用用一种平静而令人不可抗拒的声音说道,“回答我,感知能力超强的你,其实早就猜到阿戈斯是一个骗局了,对不对?”
萨莎一阵沉默。
“你默许了,萨莎。”塞瑞金始终平静,却透着一种女王般的威严。“我想不到任何一件事情,能让一个人为了逃避他不惜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也想不到任何一样东西,能让一个人为了得到它而宁愿忍受万般酷刑……”
“可如果是为了一个人呢?”萨莎突然打断了她,用一种沧桑的眼神看着塞瑞金,“你说得对啊——我在逃避,逃避我的灵魂对我的躯体的谴责;我的灵魂——它曾是那么强烈地在我体内呼唤,一声又一声,乞求这躯体温软一些,守护着它的爱人,可是躯体却把它辜负了,并让它眼睁睁看着它心中高贵的女神,毁灭在魔鬼恶毒的魔爪。”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才自愿接受这一切?”
“是的。身为罪魁祸首的这躯体,必须被酷刑所折磨,才能使滴血的灵魂得到宽慰。”
“我想还有一个原因。你在等待他——阿蒙迪波的原谅。”
萨莎低下了头。
“你用这种方式来减轻自己内心的痛苦,我可以理解,因为我曾经亲眼见证了你和狄雅兹的爱情;但如今折磨你的,不是灵魂的谴责,更不是这般酷刑,而是他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