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屋中那妇人的话语,我心中讶道:“可是还有一个叫青斗的人吗?”
忽闻那妇人惊呼了一声道:“外面有人!”
随见灯光一暗,灯熄声止,屋中两人已失所在。
我刚才一恍神的瞬间,竟被那妇人发觉,当是一位高手。惊讶之余,我身形后跃,欲离开这里。眼前人影闪动,那两个人却拦住了我的去路,好快的动作!
“阁下是何人?为何偷听人家谈话?”一个美艳的中年妇人,冷声道。她旁边站着一个惊怒的男子,显是那个被我跟踪的人。
“青斗!果然是你!”未等我说话,那妇人忽地惊喜道。
我闻之一怔,惊疑道:“前辈是……?”
这个中年妇人我并未见过的,她如何识得我?当真古怪之极。
“阿九,你到附近查看一下,怎么被人跟踪了还不知晓!”那妇人对身旁的男子嗔怪道。
“是!主人!”那叫阿九的惶恐而去。
那妇人复对我亲切地笑了一下道:“勿要叫我前辈,论起来你要叫我师姐的。”
“师姐!?”我愈加迷茫不解。老头子何曾收过一位女弟子来着,便是男性弟子也就我这么一个。
“有些事情你还不知晓,先叫我兰芳姐好了,稍后我再对你细说详情,也到了该说的时候了。青斗,我们进屋说罢。”那兰芳说着,手一伸,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见这兰芳并无恶意,也自想知道她如何认得我。初到海南,除了木家的人,我可并无旧识在这里的。而这兰芳似乎认得我好久的样子,也似乎了解我的一些事情的。这一切我自要搞个明白,便随了那兰芳进入了木屋。
屋中简陋整洁,不像久居人的样子,当是一处临时的落脚点。
那兰芳请我在桌旁坐了,斟了一杯茶水过来,然后笑了下道:“没想到你避至海南,内地真是无法子再呆了罢。你师父……”兰芳似乎有些激动道:“他还好罢?你师徒可是走散了吗?你们不曾分开过的。”
我越听越是惊讶,这个陌生的妇人真是了解我的一切,甚至也了解老头子,实在是太奇怪了。我坐不住了,忙站起身道:“这位大姐,能否将话说得明白些,你怎么认识我的?并且这般了解我师徒的事,我们可是不曾见过面的啊?”
“是我心急了,青斗,你坐下罢,容我细说。”兰芳摇头笑了笑道。
我复又坐了下来,隐感这个兰芳大有来历。
那兰芳此时犹豫了一下道:“没想到我们今天会在这个地方见面,也算是机缘巧合罢。先跟你说了也好,你再转告你师父,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你师父他……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咦!?”我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老头子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女儿吗?随即忽有所悟,老头子风流成性,年青时当是乱撒情种,说不定和谁家的女儿一夜情之后,珠胎暗结,便自有了这个兰芳师姐。保不准日后还会冒出些师兄、师弟,甚或师妹的。唉!老头子的麻烦可大了,私生女开始找上门来了。
“原来真的是师姐啊!”我不自然地笑了一下。
“可是,师姐,你如何认得我的啊?我们不曾见过面的,师父他老人家也没有说起过的。”我又茫然道。
“你的师父并不知道我的存在!”兰芳叹息了一声道:“三十三年了,我们父女竟然没有相认。”
兰芳拭去了眼角的一滴泪水,苦笑了一下道:“其实在两年前,我暗里就已经见过你师徒多次了,所以认识你。感谢你这么多年对家父的照顾,见有你陪着父亲,我真的是感到很欣慰。青斗,你做了本该是我这个女儿应该尽的责任,真的是谢谢你!”
“什么?”我惊讶道:“师姐既然在两年前就已经见过师父,为何不现身与他相认?”
“我有苦衷的!”兰芳叹息道:“家母有过训示,在她有生之年,不准我们父女相认的。半年前,家母过世,我便想寻个机会 令我们父女相认。”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一定是有些恩怨情仇在里面,老头子当是欠下了许多风流债呢。
“青斗,你听说过十六鬼门吗?”兰芳问道。
我点了点头。奇了怪了,兰芳师姐问那十六鬼门作甚。
“我和我母亲都是十六鬼门的人,并且是前任和现任鬼影门的门主。”兰芳说道。
“鬼影门!”我闻声惊起。这太意外了,神秘消失了三十多年的鬼影门又重现江湖了。鬼王松多方打探鬼影门不着,原来隐在海南。是了,我曾偷听过鬼王松父女的谈话,原来这桩鬼门旧事中,老头子还是个主角呢。怪不得老头子一听到十六鬼门的字眼,就吓得发慌,原是心中有鬼,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
兰芳接着道:“当年,母亲和父亲在江湖上偶然相遇,便互生情意。谁知,父亲在得知了母亲是十六鬼门的人后,竟然不辞而别,抛弃母亲不顾,一走便是三十多年。也是十六鬼门的名声在当时的江湖上不是太好,有魔派邪门之说,父亲怕是与鬼门女子相好辱没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