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离一口一个的叫我门主,自令木平等人感到迷惑,相顾愕然。他们开始还以为我是木离请来相助的高手,能解去七劳禁的人,对他们来说,当是世外的高人。但是眼前站着的这个年轻人,实在是令他们到意外。不过眼下重要的事是对付木岩,木平等人对木离转投天一门,这个他们从未听说过的门派,暂时还没有表示出太大的异义来。
我知道,此番若对那木岩发难成功,木离自可夺回木家家主之位,但是若想令他率名闻天下的四大奇门世家之中的海南木家改投毫无名气的甚至从未听说过的天一门,受一个默默无名的年轻人指挥,恐怕还要有些困难。我毕竟对木离一人有恩,况且木离离开木家多年,日后还有多少威望来掌控木家,还是个未知数。
要想利用海南木家的势力,必须令木家的人信而臣服,我来海南助木离复家主之位,便是想借对那木岩发难之机,立威木家。为日后海南木家名正言顺的并归天一门,为我所用,做个铺垫。我甚至对自己此时竟然有此“心机”而感到奇怪,或是这个奇怪的江湖,令一个单纯的习惯了逍遥无忧的年轻人走向了复杂和争斗的道路。
一切依木离计划行事。木桐约了木岩到木家祠堂见面,说是有要事相商,只有木桐才能不令那木岩起疑。到时候木离在祠堂内设伏,伺机对木岩发难。我则负责引开并制服那个木岩的护卫由天。木平等人则监控木家上下,另防它变。
计划实施之前,木桐自知木家要发生大变,再三叮嘱木离,将那木岩制服,令其认罪并让出家主之位,再按木家家规处罚就行了,且勿兄弟相残。木离铁青着脸,默默地点了点头。木桐这才神色一松,怀着复杂的心情去了。
木家祠堂建在一座半山腰上,有石阶通其上,山门前置,两石狮威守。房大院宽,颇具规模。左右树木茂盛,旁无人家,是一处解决问题的好地方。那木离要和木岩在此祖祠相见,当是别有深意。为了不令木岩和由天这两位道术高手起疑,我没有在木家祠堂内外布下法阵,要靠自身实力一搏了。
木离向木家的先人敬上了三柱香,叩了三个头,跪在那里嘴里祷告着什么,当是请先人保佑他此番行事成功罢。
随后我和木离藏身于一侧室中,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祠堂内和外面的情况。
“木离,一会要全力以付!”我淡淡地道。我在提醒木离,勿要管那木桐的叮嘱,要将事情做个彻底了断,我担心木离对木岩的怨恨还不足以将对方至于死命。若是给了那木岩反击的机会,重掌木家,我的计划将付之东流。我虽能全身而退,木离必定性命不保,还会连带木桐和木平等一干人众。打虎不死,反遭其害。
“属下明白!”木离应道。
这时,有两个人进入了院中。我从窗缝中望去,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英俊的春风得意的年轻人,玉面浓眉,双目含情,端的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人物。便是有十个多情的女子,九个也自会甘心情愿地随了他去。此人当是那海南木家的家主木岩了,如此一个风光八面的人物,谁曾想会是个心胸狭窄的阴邪小人。
木离望着潇洒般走进院中的木岩,隐在面罩内的双眼闪动了一下寒光,竟自有此激动,身形微颤了一下。
木岩身后的那个人却是令我一怔。此人面冷如霜,二目凶光暴射,周身泛着一种凌厉之气,好像随时都会对人发动攻击,那是一种不可一世的霸悍之气,自令人望之避走,惟恐不慎招惹上。此人当是那个由天了。
“好强横的一个人!”我心中暗叹道。
走到祠堂门口,由天没有进来,自在门外守了。
“小妹在吗?这般神秘的约了哥哥来,有何要事相商啊?”那木岩一走进祠堂,笑呵呵地说道。实在是一个温慈的兄长,怪不得木桐不忍木离伤害他呢。若不是木离被七劳禁折磨得变了脸形,那木桐也不会下决心来帮他,同是手足兄长,已是两难了。
“大哥,多年不见,你还好吗?”木离推开了侧室的房门,缓缓走出,冷冷地道。
“你是谁?”木岩忽见祠堂内出现了一个蒙面之人,立时一怔,身形向后飘退,随手在面前布下了两道防御性的禁制。动作潇洒自然,端的是处变不惊,不愧有木家家主之风。
“养尊处优!可将你这个兄弟忘了吗?”木离说着,抬手将面罩扯去。露出了那张满是疤痕的丑陋之极的脸。
“你……你是木离!”木岩一惊,神色大变。
“祖宗保佑,我还没有死,今天在木家先人面前,我要向你讨回一个公道!”木离忍住心中的愤怒道。
“四弟!”那木岩忽地冷哼了一声道:“你的道法曾是我木家公认的第一,但是现在,你自认为还有那份本事吗?不在外面苟且活命,却自回来送死,也怪不得我了!”
那木岩抬手欲做攻击状,门外响起了一道阴冷的声音:“杀鸡焉用牛刀!家主暂且退后,敢对家主不敬者,不管是谁,我皆杀之!”
人影闪动,那由天已自移进了身形来。
“这位仁兄,木家兄弟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