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离了那么几天,我想你想疯了。”
我被他说得脸红,忙低下头去。
“怎么变得含羞了?”他调侃我,“莫不是薛子谦要娶妻你心里不痛快?”
我不理会他的意思,嘲讽地看他:“我看是清忆要嫁人王爷心里才不舒服吧?”
“好个出言不逊的子菡!”他笑骂,将下颚蹭到我的耳畔,轻声呢喃:“今晚,我一定好好罚你。”
这下,我的脸红得更不成样子,岂料他竟然会讲出这样的话来,暧昧至极。
这样让我心波泛泛的周渝睿又回来了。
之后,从每次身体上的欢爱接触,我确定,他爱我。男欢女爱,情场风云,无非一个情字;如果没有情,何来床弟之欢?
情爱浓淡,只有自己心里清楚;若是一时兴起,或是敷衍,那种感觉全然不同。
女人所见略同。
我静止在那里,回过神来,已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他怀里,那种熟悉的清淡气息,真的很妙曼,薛子谦面前所受的委屈仿佛立刻烟消云散了。眼前只有他,心里只有他。原来,他还是惦记过我的。
然,我什么都没有跟他说,包括我要去都膨,包括我一去再也不能回来,包括我这是最后一次与他相处。
我不打算告诉他,因为,中间有个周清忆,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薛子谦警告过我。为了她,我对薛子谦惟有言听计从。
这日晚上,倒是和周渝睿你侬我侬了一阵,他是个高贵至极的男人,又是个中高手,对付女人的手段其实比薛子谦更加出挑。
我被他挑逗得酥酥麻麻,第二日起得很晚,几乎是撑着起来了。周渝睿却已抽身离去,床上留有久违的余温。
看着时辰至少已达未时,我还是懒得起来。床帘没有束起来,随意的搭拉着,显示着昨夜的疯狂。我静静地望着床顶发着呆,视线凝住在一角。
习武之人的感觉是很敏锐的,尤其是听觉。
周渝睿寝室向来是块禁地,一般人都得禁足,若是想进来,也势必会在门外通报一声。而这次不同,我听到有细微的脚步声,很轻很轻的步子,推门的声音也是轻轻的。
这世上,做暗渡陈仓的事的人太多了。
我原以为的周渝睿又折回来看我,转念一想:不对!空气中有淡淡的茉莉香味,那是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不知哪里闻到过一回。是种清纯女子独有的味道。
我索性身形未动,躺在床上兀自装睡。床帘下有一丝缝隙,我能够洞察这屋里的一切。
那个女子走了进来,身材玲珑娇小,脸上蒙了一层白纱,她在八仙桌前站定了一会,向卧床的方向瞅了瞅。见我似乎没动静,便掏出怀里的一样东西,倒入那盏清晨刚送来的茶壶里。
她在下毒!我心里闪出这样一个念头。那么,她又是谁?怎么处处有人来暗算我?
我每日清晨起来,都有先喝口茶的习惯,身边一些略微重要的仆人都清楚的很,今日我若喝了这茶,估计准没好下场。
她原封不动地盖好茶盏,蹑手蹑脚地就要离去。我岂能这样放了她去,或许她这不是第一次,前几次是我运气好,当然我这次没有栽,以后铁定不得安省。
我披着里衣,似箭一般挑帘冲了出去,单手就掐出了她的脖颈。
她很吃惊,浑身的颤抖,美丽的双眸直盯着我,我暗笑:怎么会有那么失败的刺客?
一看就知道是新手。
我冷冷地看着她,顺势把面纱拿了下来,她不禁花容失色。我随之心里也打了个咯噔。
她是芸儿。
“是你?”我冷冷地盯着,“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那么久没见,岂料再相遇竟是这样的情景,我大叹人生无常。怪不得那香味如此熟悉,只是那日处入逸王府我便闻到过。
“小姐!”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着说,“芸儿也是被逼的,你不要杀我啊!”
“还不快从实招来!”我低喝,“如有半句虚言,这杯茶就赏赐给你了。”
“一切……一切都是伊秋月夫人的主意。”她哽咽着道,“当初她让我随小姐一起入逸王府,本是为了偷一份案卷,好架祸与你;后来婢子轻而易举地偷到了,回到相府交给了夫人,等着发生轩然大波然后危及你,但王爷似乎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切都风平浪静,那案卷似乎也是件不重要的东西,奴婢被夫人毒打之后,如今又被她谴来下毒……害你。”
她娓娓道来,不像有假,我也懒得分辨真假。
“说完了?”我冷冷道,“就这么简单?”
“奴婢有几个胆子敢骗您!”芸儿哭得更重了,“求小姐放我一条生路吧。”
我不理会她的歇斯底里,淡淡道:“你可知伊秋月为何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