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脑子的阴谋诡计!”我嗔:“如果你是个良主,你怎么会把叶森这样的人养在府里?”
他笑容不改:“他左右不过一个家奴,武艺精湛而已,怕也不是我的对手。怎么,你觉得我养他怪么?周渝睿府里就没有绝世的高手?还是你专门针对我?”
“叶森太过招摇!”我叹,“总在外面到处称自己为杀手。”
“他本就是个杀手!”他哈哈笑了,“家奴也可以是杀手。至于他要杀谁那是他自己的事了,只要他不背叛我,那么我可以权当充耳不闻。”
“让他把我放了!”我无奈道,“你的话他总该听的。”
他嘲讽道:“现在你可在我手里,放不放却在我一念之间。你何不求求我?”伸手拂过我的脸颊。
我不语,冷冷盯他半晌。
“叶森已经牵制不到你了。”他转眸一笑,“他已经彻底明白了。”
“胡说!”我不信:“叶森对周清忆是卯足了劲的势在必得,曾经我说破嘴皮子他都顽固不化,怎么现在那么好说话?”
“疯子嘛,自然不能用常人的手段!”他得意地睨我,“而我,恰恰有的是这种手段。你在我手里还不是服服帖帖的?”
我好笑地看他:“你使了什么计谋?到叫他松了口?”
“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这不是很简单么?”他浅浅不屑,“我许诺他只要他把你交给我,我就助他得到周清忆。他终究还是认可我的能力的。”
“爵爷是在玩游戏?”他的不屑立马转到我的眼里,“量爵爷计高一筹也不能动周清忆半分,这大话爵爷未免说得太早了。”
“那又能怎么样?”他无所谓,笑得精练,“我反悔也无不可。到时候他若迁怒到我头上,我自然不会饶他。”
“您真是用心良苦!”我目光炯炯,“竟然还会助我回逸王府,莫不是还有目的没有达成,更想利用我,心里不罢休?”
“不!”他轻轻把玩着手中的玉杯,修长的手指一把捏个粉碎,“这玉杯碎了,就不能在盛酒,要想喝酒,只好另找一只杯子,也无须是玉制的精美剔透,陶瓷木头照样可以将就。”
听到他这样的话,我的心照例一凉。这话不是白说的。
他继续道:“既然叶森能把你毫无阻拦地带出逸王府,你便对逸王没有了作用,深碧玉你也已经弄到手。与其说他相信叶森会放你回去,在府里等你,还不如说他对你已经不屑一顾,——所以你不需再回去了。”
他总是说些伤人的话,我的心不止凉,竟莫名地痛起来,坐在床上,不住地颤抖。毕竟,逸王终是我生命中的人,他终究说他爱过我,会在我生死一线的时候救我。
“你可别觉得不平,人是叶森带出来的,我只不过是捡了个便宜,我当初可是大大方方地放你自由了。”他靠我近些,笑得迷人,“你也无须对逸王有丝毫留恋,他亦是和我差不多的男子。对女人,皆是可有可无的态度,你该明白了。至于深碧玉的事,我真的不晓得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你想怎么样?”我安静下来,想通了一些事,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不该相信的,变数太多,利用与被利用也只在一瞬之间,却把人熬成了形形色色。
他不答,拂着我头上的包,柔道:“还疼么?伊秋月想必是恨极了你,出手才会那么的狠。”
“比不上心疼!”
他好笑:“是你自己说的,喜欢把感情藏在心里,现在却说心疼。”
想起这头上的包,我忍不住问他:“伊秋月怎么在你府里?”这事我早想问了。
“她……”他顿了一下,淡淡道,“是我的女人罢了!”
“什么?”我心惊,“你竟然对她也……”
“那又有什么?”他笑,“她不过长我五岁,风韵尤胜二八佳人,况且是她自己投怀送抱,看她还有些身份,我将就一下也算对得起自己。”
我早该想到,那伊秋月看薛子谦的眼神就只有暧昧与倾慕,我怎么当初没有看出来,难怪伊秋月说薛子谦当爵爷全是她的功劳,她的身份便都去帮他了。伊秋月还自以为骄傲不训,到了薛子谦的手里,她也只不过的个玩偶,想来大多数女人都是“蠢”字当头的。
我冷笑:“原来从南宫府里开始爵爷曾在我面前演了多场戏,惺惺作态的款款深情,害的我通通相信了。”
“无论你相不相信,你终究还是爱着我的!况且我只做了两场戏,而且之后我对你说的话,也够实在。”他笑得狡黠,“毕竟我的努力不是打水漂的,谎言容易戳穿,而感情却不容易抛下。扯谎的最高顶峰就是让人感怀身受,情不自禁陷入迷途,其实当时你就是这样的。子菡,我说得可对?”
我不语,眼里迸出寒星。他总能把我的感情全然挖掘出来,似是在提醒着我他在我心中的分量。绝对不是哥哥那么简单。
“不必这样子!”他良声劝慰,“这个世道很脏,你早该看清楚,周渝睿没教你么?”
我微怒:“别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