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种表情,我看得心慌。
如此,他把我晾了很久,一直没有理会我,偶尔见了我,也只是冷冷地走过,顶多投过来一丝目光,没有了往昔笑容可拘的模样,我起初不适应,鸡皮疙瘩满身都是,后来也渐渐习惯了,只是想不通一点:一个男人若求爱失败,就不会和那个女人再接触了么?
早知道那晚我就不去找他了,至少可以等到白天,选择夜晚议事实在太过于失算。
深碧玉的影子在我的脑中日益清晰,我无法把这事抛在脑后,因为个把月过后,我身体出现了状况:有时莫名地胸口疼痛,冷汗直冒,仿佛在垂死边缘挣扎。我知道,薛子谦的毒开始慢慢发作了。
疼痛以及对生的渴望让我不得不铤而走险,采取直接极端的方法。
重要的东西自然是藏在隐秘的地方,我不相信周渝睿会把深碧玉放在书房或是什么名不经传的小角落里,我第一个想到的地方还是他的卧房。
周渝睿常不在自己房里安歇,一个月三十天,至少有二十五夜他都是在别人的床上躺过的,富贵风流的美少年有这样的行径也是见怪不怪了。
我推开门他房门的时候心在颤抖,没有任何预兆地,虽然我确定今夜他又出去了,可是这王府里是处处陷阱险象的,永远不能掉以轻心,何时何地会杀出一个程咬金谁都不知道。
房里不暗,明晃晃的月光皎洁地刺破木窗透了进来,更显阴郁,似乎还有些宁静的氛围,房里布局摆设和我上次来时一样,没有多少的改变,一贯的干净整洁,奢侈华丽。淡淡地飘着一股氤氲的清香,是来自主人的,或者是来自屋内某个角落的。
我的脚步缓缓地移动,双目仔细地打量屋里可能藏东西的处所,觉得何处都有可能,却不敢轻易去碰什么,怕惊动了某些人,凡事小心为妙。
做个小偷,起码要有良好的素质。
我立在床前,月光刚好射到床沿边,这床很宽大,我猜想这床板有可能的空心的,于是伸手摸摸床铺,岂料还没有触到这罗绮,就闻见门外有脚步声,是一个男人的。
我心知逃不了了,索性点了屋里的灯,端坐在圆桌前,等着来人,感叹一句:自己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来的是周渝睿,在我意料当中的,他轻轻地推开门,披着窗外的月华,更衬托出衣质通透发亮,他还是很玲珑眩目的一个男人,第一眼的目光投向我了,不同的是这次带了稍许的温情,嘴角是笑容。
他进了屋,见我就淡笑:“你一个女子半夜来我这里干什么?”
很普通的开场白,我也不和他绕弯子,缓缓道:“来找一样东西。”
他眼里突然闪满了光,轻轻地踱到我跟前,俯下身,淡淡道:“是来找你那夜丢下的心么?”
这又是摆明的调侃与调戏,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奴婢是来找那夜匆忙中丢失的一个香囊。”
“香囊?”他疑惑,嘴角尤带几分笑意,“果真?我好象从来没有发现过什么香囊,你会不会记错了?”
“或许是吧。”我淡淡答道,他这样的目光让我紧张,像是下一刻就会把我吃掉,我轻轻道,“既然王爷未曾发现什么香囊,奴婢也还识趣,夜已深,王爷请歇息,奴婢告退。”
“站住!”他微喝,“你不要总说一套做一套,每次口口声声左一个奴婢右一个奴婢,像是自己卑微至极,而你做出来的行动哪一项符合了自己的身份?”
“奴婢知错!”我不欲与他多说,以免生什么意想不到的结果,作势欲走。
他的速度我还快,霍地伸出手,一把拽过我的身子贴到他的胸口,他轻轻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我淡淡回道,“王爷请放手。”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你怕了吧?”他狡黠地笑,“这次我真的不想放,你刚才还不是说让我好好安歇么?你走了我就安不了了,不如就留下来侍寝吧。”
“你!”我一时没话好说,只是脸微微红起来了,他笑着单手拂过我的脸,眼波如流:“别怕,我不管你来我这里干什么?只是我要你的时候你必须是我的。”
“王爷!”我努力挣脱他的束缚,“请您自重,子菡不是这样轻浮的女子。”
“是么?我没说你是轻浮的女子。”他不放手,依旧牢牢地控制我,“我当初是怎么教你的?一个女人若想得到自己需求的,身体便是首当其冲的武器,你长得又那么美,在担心什么?”
我刚想讲几句反驳的话,他的唇又密密地盖过来,热流在我口中蹿动,我感觉无所是从,话又说回来,我不过一个二九年华的少女,这样的场景再次发生还是无从应变,虽然想过随时随地都会发生这样的事,但真正遇上了,却只有羞着脸半推半就的沉默,想来多数女子便都是这样。
他见我不语,得意地笑着:“这才听话。”
他一把拦腰抱起我,放在精致华贵的檀木床上,“倏”地降下刺绣纱帐,俯下身来,又吻我的脸颊。
身体上的陌生与慌乱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