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冷然,“薛子谦,你真以为自己是谁,能够料事如神,什么事都能左右其中?如今,恐怕真的要让你失望了。——当初你说你不要让我把自己当回事,现在你还不是眼巴巴你来这里求我。”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事情仿佛有那么点样子了。”他平静地看我一会,淡淡舒了口气:“你宁愿相信他也不相信我?我不远千里把你接回相府,又为你处处挂心。你哪里不满意了?”
我看他,冷笑:“你的居心我可不敢恭维,到了相府,我一直受苦,你的挂心,也是事出有因,子菡没有那么愚顿。况且周渝睿比你看得起我。”
“一个女人而已,他喜欢也不过瞬间的事情。”他嘲笑道,“世间的繁华享受,七情波动,你这样一个女子一旦贪恋必定会苦不堪言!”他幽幽道,“恐怕你当初的决定又该换了吧!”见我沉默,他凑过来,小声呢喃:“站在我这一边,替我陪着周渝睿!顺便替我拿一样东西。”他越说越小声,我却句句在耳。
“什么东西?”我心一惊。
“一件无价之宝——深碧玉。”他轻轻巧击着桌面,“无论你明夺暗抢或是耍尽各种手段,务必把东西拿都手。”
我讨厌被人利用,一口回绝他:“恐怕我力不从心!”
“哼!”他冷哼,“你刚才还不是说他看得上你么?让你取件东西有这么困难?”
我淡淡道:“如果我坚决不同意呢?”
他的双眸冷若秋霜:“我就给你喂毒。”
“你敢!”我跳了起来,心,一念成灰。
“有什么不敢?”他笑了起来,眼里针芒无数,“什么样的女人我搞不定?什么样的事我做不出来?”
我心里不服气,还要找他曾经的漏洞:“当初你不是说一切只为我好么?如今怎么声色俱厉偷蒙拐骗全部用上了?”
“难道这事对你没好处么?”他淡笑,“你还真是看得肤浅,你一旦有了能力替我当事开道,不就显示你本身的手段已经足够让人侧目了么?这种结局是你我所希望的。”
我被打败,无辜加以愤怒地看着他,被人威胁的滋味并不好受,我只好收回心绪,平静地道:“你不觉得你很可耻么?”
他笑出声:“终有一天,你会觉得你比我更可耻!”
“你给我滚!”我怒吼,一把拂过桌上的杯盏,它们摔落在地上,碎成一片片,像我的心。全是被刺伤的愤怒。
“过来!”他冷冷地一把揪住我的下颚,硬往我嘴里塞了一粒小小的药丸,又取起茶水看着我把那药丸吞了下去,他才放开了手,得意地笑着,“这药很毒,三个月之内可以保你相安无事,那么你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别让我失望。”
我不语,捂着胸口,恨恨地盯着他,他怎么能这么说话?但是我也确实说不出话来了。
“很好!”他俊逸地笑,“你总算明白了。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他潇洒地抽身离去,留下一袭飘逸的衣角。
“站住!”我喊祝蝴,早已恢复了神情。
他回过身来,颇为意外地看我:“还有事么?”
我撑住桌子,问道:“当初伊秋月把我送进逸王府就是为了你的目的!”
“其实也没什么目的可言,她只不过为我办事!”他淡淡笑,轻描淡写地抛出两个字:“是的!”
“为什么挑了我?你不觉得我很可怜么?”这话一出,我便觉得自己很傻,因为答案我都已经知道了,却还想听听他怎么说。
“别这样看不起自己。”薛子谦淡笑道:“你是我妹妹啊,第一眼见你,我就觉得你和逸王太相像!他欣赏同类的人,尤其是女人!记住:那只是欣赏,那种情感可以撑得很长久。暂时好好地在他身边待着,你会得到你所想要的一切的!”他不再看我,披着星光,走了。
他说的是真话,永远都是单刀直入,我对所谓的情义,再一次绝望,那次在苏州,我们游山玩水的诗意,那次我落水后躺在温床上,他坐在床边柔声安慰的场面我还记忆犹新,他那么紧张急切的表情,那么动听温雅的声音,如今已经重叠又重叠,那温暖更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好不容易有一个哥哥,却是这样的品质。
终究,有时候,我们的一切言行举止都是身不由己。强忍无奈的感觉就像是生活在细口瓶里,潜意识地我们总在抗拒什么,却又被一种无形的现实压制,然后,按部就班地走下去,对与错,进或退,生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