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气息虽然不同于以往,但我还是可以分辨出这种特殊的王者之气。“褒姒稍稍平静一些,现在他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自己也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何必如此惧怕。但往日余威仍在,自己年少时的美梦就破灭在那个终日沉迷女色的胖子身上,恐惧已变成生命的烙印。
徐福惊地跳了起来,当初褒姒的出现就够夸张的了,现在连那个周幽王都出现了。这些千年前的风云人物纷纷出现,这人间难道已经变成了鬼蜮?
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有疼痛的感觉,看起来自己还是活生生的人。疑惑地看着褒姒,徐福说道:”褒姒,你太紧张了。要知道你的魂魄可以游荡千年,那是有高人相助。那周幽王早就死在战乱之中,恐怕现在已经投胎好几次了。“
也对,想那周幽王胸无大志,沉湎女色,不理朝政,以至于民怨沸腾,民不聊生。百姓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救他。再说,这股气息虽似曾相识,但给人的感觉却大相径庭——充满了力量,充满了狂霸之气,充满了蔑视天下的气概。
也许主人说得对,这并不是他。
咸阳城 秦王宫
夜虽深,秦王嬴政还没有休息,四海未靖,天下未定,再加上连年战乱百废待兴,需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要想做一个雄霸天下的不世帝王,要想建立一个历史上最强大的帝国,秦王嬴政已经差不多快要忘记什么是休息了。
从十三岁登基,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十七年了。自己已经有了好几个儿子,其实秦王并不在意自己的那些儿子,他在意的是在他们之中有没有可以继承霸业的人。说实话,对这些儿子,他是失望的。大公子扶苏为了一个低下的歌伎至今未娶,明显不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又岂能为区区一名女子而玩物丧志。二公子胡亥,小小年纪狠辣非常,只可惜没有容人之量,容不下任何一个比他更有才干的人,这样的人没有统治天下的胸襟。而其他的就更加不必提了,都是些眠花卧柳的废物。
秦王嬴政正在思索着未来有谁可以接替,忽听得门外传来呼喝之声,听声音像是天台监司马连强,看来天象定是有了异变,要不然这个司马连强也不会舍得从观星台上下来。
“不要拦着他,让他进来。”
很快司马连强就跑了进来,只穿了一只鞋,衣服的扣子可没有扣上,帽子歪在一边,气喘吁吁,脸色发白,跪在地上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怎么了,一惊一乍可不是你司马连强的作风?”秦王嬴政也有些慌乱,看来星象有变,定是不利于我大秦王朝的变化,一向仪貌端整的司马连强也不会狼狈若此。
“大王,今日臣仍像往常般观测天象,一开始并无异状,谁知就在刚才,从骊山方向窜出一道金光,直冲紫薇星坛,隐隐然与紫薇星遥相呼应,恐怕是帝君之像。”司马连强的声音有些发抖,原本从星象上看,大秦王朝最起码有五百年的气运,可现在恐怕……
“你说什么?”秦王大为震动,自己还没有来得及一统天下,竟然就多了一个祸星,“你是说我们大秦国要完了吗?”
“不,大王,据微臣看来,此人的出现并不能影响到大王的气运,只恐对大王的后世基业不利,对大王的子子孙孙不利。”天心难测,就算他是司马连强也不敢妄自断言这道金光意味着什么,但据现如今的星象来说,秦王的运势已经是坐拥天下,不可违逆的。所以,这金光恐怕会应在秦王的儿孙身上,大秦的气脉恐怕不长。
听了司马连强的话,秦王嬴政难掩惊怒之色,自己的帝国还没有建立,就已经埋下了祸患,这是他所不容许的。
“传大将军王翦入宫。”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天意又怎样,我嬴政要做天下第一人,就算是苍天也不要妄想摧毁我的帝国。
未几,王翦风尘仆仆入宫见驾。
“大王,深夜召臣入宫,不知为何?”王翦这几天正因为蒙沙儿的出走焦头烂额,蒙恬从小琪丫头那里知道沙儿出走的原因,并没有难为王家,可他们不能因为这样就事不关己。
“王将军,寡人命你带五千禁军,立刻赶往骊山,凡是骊山附近五里之内的人家,十岁以上的男丁全部充作民夫修建长城,十岁以下的男丁全部杀无赦;至于那些女人,凡是有孕在身的都给我杀了,其余的不论老幼,全部送到军中的妓寨里去。而骊山的范围之内,更要加紧排查,不留活口。”嬴政手里狠狠地抓着印信,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斩草就要除根。
王翦大惊失色,如此滥杀无辜,恐怕会惹得天怒人怨。正想要跪下求情,就听见秦王那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王将军,为了我大秦的万世基业,这事就拜托你了。寡人是为了整个天下才不得已而为之,将军乃是大秦第一猛将,切勿作惺惺妇人之态。”
结果,王翦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是为了一统天下的大业,此时此刻也只能低头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