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之常情。再说这丈夫还是你自己挑的,难道这么快就变心了。”蒙恬的脸故意板了起来,这丫头是越来越放肆了。
蒙沙儿惊地呆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哥哥说的话自己一句也听不懂?自己什么时候选丈夫了,这怎么可能?
蒙沙儿已经怀疑自己现在还在继续做梦,捏了一下自己脸颊,好痛。看来这不是梦,那就是自己遗忘了什么,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头隐隐作痛,蒙沙儿放弃了继续想下去,反正有哥哥在,哥哥是无论怎样都不会害自己的。
可是为什么阿福哥俊秀挺拔的身形如此清晰地印在自己的脑海中,清晰得可以现在就摹绘出来。
“沙儿,早点歇息吧,别再胡思乱想了,明天可是大喜的日子。”蒙恬摸了摸沙儿略显憔悴的面庞,柔声说道,“哥哥先走了,你可要乖乖听话。”
蒙恬已经离开了,蒙沙儿也觉得身体疲乏得很,看来真的需要休息了。躺回床上去,思绪纷至沓来,蒙沙儿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记忆中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仿佛就是昨天发生过的事情,这些怎么可能都是梦。可是哥哥从来不会欺骗自己,哥哥是真正顶天立地的英雄,怎么可能欺骗最疼爱的妹妹。
辗转反侧间,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的颜色,眼看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不知不觉地,蒙沙儿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很奇怪。蒙沙儿已经穿上大红的嫁衣坐在梳妆台边,大红的喜帕红的像血的颜色。记不得自己是如何把嫁衣穿到身上,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就坐到了这里,一觉醒来就这样了。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就连陪伴自己一起长大的小琪竟然也不在,熟悉的环境此刻处处显得不同寻常。
喧嚣的唢呐声在外面响起,原本欢快的调子听起来竟然带着三分肃杀,没有一丝一毫的喜庆之气。
“沙儿,你该上轿了。”蒙恬匆匆走了进来,满脸含笑,想是对这桩婚事极为满意。
“哥哥,小琪呢?”自己要出嫁,小琪毫无疑问要呆在自己的身边。蒙沙儿已经快要糊涂了,现在的她就好像在做梦,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这么虚假,就连自己身上的嫁衣也很诡异,大红的颜色中好像隐藏着狂暴的凶疠之气。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只觉得一股股刺骨的寒气环绕周身,让人感到极不舒服。
蒙恬一拍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的说:“我就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是小琪不在这里。她大概在前头帮忙,这小丫头不好好守着新娘子,干嘛四处乱跑?沙儿,花轿已经来了,你先上轿,我再去找小琪那丫头。”
“哥哥,我真的非要嫁出去不可吗?”如果阿福哥只是自己的一场梦,那嫁给谁都一样,反正他们全部都不是阿福哥。但如果那不是梦的话,自己怎么可以就这样嫁出去。
“沙儿,别再说这些孩子气的话。新郎官已经在院子里头等着了,赶紧戴上喜帕随哥哥出去。”
蒙沙儿心头一动,既然新郎就在窗外,偷看一眼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轻轻地打开一点点窗户,蒙沙儿偷偷地往外面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当蒙沙儿见到那个人的脸时,差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院子里面穿着大红喜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阿福哥。
阿福哥随意站在那里,俊朗秀逸的脸庞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整个人显得丰神俊秀。
阿福哥,原来这一切毕竟不是梦。蒙沙儿一颗芳心高兴得差点要飞起来,自己终于可以做阿福哥的妻子了,得夫若此,此生此世便别无他求。
安心的盖上喜帕,蒙沙儿任由哥哥搀扶着自己走出闺门,走出院子,坐上花轿。
唢呐又吹奏起来,锣鼓也敲响了,花轿也被抬了起来,一个含苞待放的女孩就要嫁给自己喜爱的人,这是一件多么完美的事情。
蒙沙儿嘴角含笑,简直就要抑制不住心中的甜蜜。如果不是新嫁娘的矜持,蒙沙儿简直就想现在就让阿福哥进来和自己一诉别后衷情。
突然,蒙沙儿脸上的笑意凝固了。不对,哥哥说今天是自己的婚期,为什么自己的房间里面到处里连个大红的喜字都没有,哥哥这么疼爱自己,怎么可能这么草率就把自己嫁出去;其次,小琪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小琪不可能在这种关键时刻不在自己身边。而且那个人有一点和阿福哥截然不同,那个人虽然长得和阿福哥一模一样,但阿福哥的笑容都带着三分潇洒,嘴角的笑意有点坏,让人百看不厌。而且为什么自己对这一切的经过一点儿印象也没有,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很快轿子停了下来,盖着喜帕的蒙沙儿被扶了出来。蒙沙儿再也无法忍耐心中的诸般疑问,再等下去,就要真的拜堂了,除非他是真正的阿福哥,否则我死也不嫁。
不顾一切的揭开喜帕,蒙沙儿呆掉了,巨大的恐惧让她死死的咬住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她的周围,围着不知多少个人,这些人也只能勉强说成是人,每一个人的头发都乱七八糟,所有人的胳膊都僵直的伸着,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