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孩。
不理会头上的一阵阵眩晕,蒙沙儿挣扎着下床,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呆。身上的衣物还算整齐,这让她放下了一颗心,自己要赶快找到阿福哥。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抓来。
“你的身体还没有好,不要乱动。”陈涉见蒙沙儿起身要走,起身拦阻,虽然没有什么理由留下人家,可他不愿意让这个男孩就这么走掉。
“你不要拦我,我一定要走。”事到临头,蒙沙儿无所畏惧,在哥哥的熏陶下,蒙沙儿在关键的时候也很勇敢。
“你不能走,如果你非要走,我还会打晕你。”狂躁的陈涉何曾对人低声下气过,像这样已经到了他的极限,如果是别人胆敢这样和他说话,早就被他揍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你要打是你的事,我要离开是我的事。”蒙沙儿晶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陈涉,倔强的继续往外走,其实她也知道跟这种流氓无赖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陈涉举起的手怎么也砸不下去,那小小的身影虽单薄,好像一阵微风就可以吹倒;可在那坚毅的眸子注视之下,陈涉退缩了,在这双没有一丝杂质的眸子里面,他自惭形秽,竟不敢与他对视。
很快,蒙沙儿就走到了门口。
“等等。”陈涉的声音苍凉落寞,看来自己根本就无法留下这个小人,看他离开,心好像崩塌陷落了一块,“要走,也应该拿着你的东西。”
蒙沙儿接过自己的包袱,这种结果虽然让她意外。但如此是非之地,早早离开为妙。只是看了一眼陈涉那丑陋的面庞,没有再说一句话,就大步迈出门去。阿福哥,你到底在哪里?
徐福连夜下山,凭他现在的功夫已经可以御物飞行,但师父曾经告诫过他们,出门在外要尽敛锋芒。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正因为如此,徐福不想把自己的全部实力暴露出来。而且,距离万仙大会的日子还远,他并不用着急赶路。
师父既然说要将罪璧镶在宝剑上,那么不如先去咸阳城中找个铁匠,让他镶镶看。宝剑这么薄,这罪璧虽然很小,但也不知道应该往什么地方镶。
试着有些口渴,徐福四处打量,发现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棚子,一面旗子迎风招展,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茶”字。真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一看到有茶水,徐福更加觉得口干舌燥,快步走了过去。
茶棚中已经有五个客人在喝茶,五个人占据着一张桌子,这五个人都是浓眉大眼,穿着清一色的蓝色衣衫,显然是同一路的人。茶棚的主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见徐福走过来,马上就热情的招呼道:“客倌,这天气怪躁得慌,喝点茶歇歇脚吧。”
“我正有此意,给我来一壶清茶。”将几个铜币交给老人,徐福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这个地方位于骊山的山脚,平时有不少客商往来于此。不过今天茶棚里的这些人,看起来都不像是做买卖的,那三个人身边都有一把长剑,而另外两人都背了一口厚背大刀,看起来像是江湖人。
徐福一边喝着老汉送来的清茶,一边凝神听这些人在说些什么。
“要说起来这次的事情还真是邪门的紧,从来没见过这种怪物,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
“就是,那怪物专挑年轻力壮的下手,前前后后已经失踪了不下二十人,用不了多久,那村子就成鬼蜮了。”
“可不是嘛,听说那怪物也并不怎样庞大,和人差不多,只是力大无穷,提着两个人还可以在空中飞。”
“师父他老人家不让咱们去参加那万仙大会,倒让咱们来管这些闲事。”
“放肆,师父自有师父的道理,为民除害是咱们练武之人的本分,三师弟怎能有这种轻慢之心。”此人显然是五人之中年纪最大的,身份也比较高,话语间带着一种隐隐的威势。
“大师兄教训的是,师弟我孟浪了。”那三师弟脸有些红,大师兄平日里和蔼可亲,就是听不得师弟对师父有半点不敬之心。他虽然认错,但心下还有些愤懑不平,其他门派都纷纷派遣弟子下山参加百年难逢的盛会,师父不但不让他们参加,还让他们去收服什么怪物。
“大师兄,咱们已经在流花村呆了半个月,前天好容易才引得那怪物上钩,谁知道还是让他跑了,小师弟还受了伤。”
“二师兄,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
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徐福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五人之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脸上滴落。徐福发现,这少年的眉心处已经隐隐有些发黑,那竟是入魔的征兆。
徐福心下大凛,他身负道门玄通,已经看出这个少年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要他眉心处的黑色蔓延到两边的太阳穴,那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拉不回来了。只是不知道这少年为何会如此,看这少年双目清亮有神,憨厚的脸上透着纯朴,不像是练的邪门武功。从外表上看来,也看不出他是什么地方受伤。
正当徐福疑惑不解的时候,那少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