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收拾好东西。咱们明天晚上走吧?”
蒙沙儿点点头,说道:“小琪,天色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也有些乏了。”
小琪起身告退,蒙沙儿的眼一下子变得有些幽暗,有些不舍,喃喃自语道:“小琪,对不起,这一次我不能连累你。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要自己去做。”
蒙沙儿站起身,打开橱子,拿出一个包袱。小心翼翼将包袱放在床上,里面放着的赫然是徐福曾经穿过的破旧道袍。
散开满头流水般丝滑的青丝,梳了一个道髻,蒙沙儿穿上了道袍,好在三年前徐福身量未足,衣服倒也并不太大,只是两个袖子稍微有一点点长,挽上一块也算恰好合适。
穿好道袍,蒙沙儿取出自己积攒下的银钱,有了上次出门被扒的经验,蒙沙儿没有把钱全放到一个地方。将早已写好的信放在桌上,蒙沙儿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住了三年的房间。三年来,从没有感觉到自己是这里的主人,自己只是这里的一个匆匆过客。现在客人要走了,什么影响也不会有的。就算有,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轻轻的吹灭灯,一个娇小的身影闪出房门。沉重的大门已经关上,守夜的人也已经睡下,但如果现在开门,肯定会惊醒所有人。门两侧各有一棵数人环抱的大树,大树枝叶茂盛,,有不少粗大的枝条都伸出了墙外。
蒙沙儿自小活泼好动,爬树自然难不到她。顺着树枝爬上墙头,墙大约有两丈高,别无他法,只有从这里跳下去。蒙沙儿紧紧闭上眼睛,一狠心就跳了下去。也许是上天保佑,虽然摔的沉重,但幸好毫发无伤。
很快,娇小的身影就在黑夜的阴影里消失不见。
第二天清晨
小琪端着水盆,请小姐起来洗漱。从小姐嫁过来那天起,小姐就没有要王府里的任何一个丫环伺候,这些事情一直是小琪一个人做。
“小姐,你起了吗?”轻轻地敲敲门,小姐一向早起,每天都会去给王老将军和夫人请安。
可是屋子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小琪不由得有一丝慌乱。这种情形从来没有出现过,推了推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关严。
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封素札,静静地躺在桌上。
门开了,带起一阵风,将素札吹起,悠悠的飘荡飞舞、盘旋落地,像一只折翼的蝴蝶。
“小姐。”小琪惊惧地捡起素札,大喊起来,可是没有任何回音。
淮阴城
徐福三人今天一早就要离开了,韩信一大早就赶来送行。人世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人认识一辈子也只不过是泛泛之交,但有些人只是很短的时间里就可以为初见的朋友两肋插刀,千里驰援。不为任何利益,只是知心二字。
“不知韩兄以后有什么打算?”徐福大部分时间都在山野间度过,知己朋友几乎一个也没有。如今和韩信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却马上就要分开,不由心下黯然。
“天下传报,秦王要聚集天下奇才异士,召开万仙大会,我想去开开眼见。”韩信说的很谦虚,实际上像他这样胸有丘壑的人才,想要个一官半职那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如果不是师命在身,小弟一定和韩兄一起去趟咸阳。只可惜师命难为,只能与韩兄就此别过。”提到咸阳,徐福的心中有太多疑问,总有一天要去弄个明白。
“徐兄弟不必为此介怀,我等男子汉大丈夫,有缘自会相见,何必学那惺惺女儿之态。”韩信抱拳为礼,“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各位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径自走了,一次也没有回头看。
“韩大哥必不久居人下,将来一定会有一番大作为。”徐福看着韩信潇洒的背影,有感而发。此时,徐福忽然想起自己和黄桥老人曾有三年之约,还有四个月就到了约定之期。只是那几本书已经遗失在蒙将军府,更何况师父不一定会准他再次下山,此事恐怕还要费些周折。
“师弟,我们也该走了。”阿房见徐福只是呆呆的,不发一言,出声催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