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孟老爷家三代单传,但了他这一代,更加不堪,直到四十岁上才有了这么个女儿,取名叫孟姜,自然是疼爱非常。从小到大,对女儿的意思丝毫不敢违背,再加上这个独生女儿不好女红,不好锦衣华服,只好口腹之欲。到了老两口清醒地认识到问题严重时,已经是回天乏术。好在,因为是独生女儿,所以从不曾放出门去玩耍,家里的下人自也不敢多嘴,一镇之人倒是都不知道孟家有这么一个出奇的女儿。但是岁月易逝,转眼间女孩儿就到了花月佳期,老两口也希望女儿可以有个好的归宿,却无论如何也不敢找媒婆来相看自己的宝贝女儿。正因为如此,从天而降的范喜良简直就是个意外之喜。
两家人虽住隔邻,可是平日里并无往来,所以深宅大院的孟老爷并不认识范喜良。
孟姜小姐站了起来,粉面羞红。早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自己仍然待字闺中,从未被壮年男子碰过的身躯在范喜良坐在她身上的时候,已经酥软异常。范喜良已经睁开了眼睛,不小心瞥见了孟姜的样子,吓得再一次闭上了眼睛,而已经快一天没有进食的胃也痉挛了,不由得干呕起来。
怎么形容这双十年华的孟姜小姐呢?脸如玉盘(特大号的),腰如水桶(最起码有范喜良两个粗),眼睛眯眯的(色咪咪),被腮上的肉挤住了,脖子是看不到的,因为被多出来的两个下巴遮得严严实实……。总之概括来讲,就是胖的惊世骇俗,可以说是绝品。
而现在,如此令人“惊艳“的孟姜用一副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范喜良,目光柔的可以滴出水来。可是在庞大身躯的衬托之下,这一幕景象看起来很是惨然。
肚子空空的范喜良自然什么也呕不出来,巨大的恐惧压迫着他可怜的神经。看着越走越近的孟姜,看到孟姜身上的肥肉像水的波纹似的荡漾开来,范喜良再也受不住惊吓的范喜良很干脆的晕了过去。
孟老爷已经从天命姻缘的感动中清醒过来,纳闷地看了看已经昏迷不醒的范喜良。这个人虽说长得不怎么潘安,倒也面貌周正,只是看起来有些儿面熟。迟则生变,不如先下手为强,一不做二不休,先把婚事办了,只要入了洞房,还怕他跑出手掌心吗?一辈子积德行善的孟老爷脑子里第一次涌现出不是很纯良的念头,不过为了女儿,又看了一眼旁边春心萌动的女儿一眼,对,就这么办了。
于是乎,在阖府之人的共同努力之下,喜堂很快就被布置好了。大晚上的就免了敲锣打鼓,只是把喜服往兀自不肯醒来的范喜良身上一套,再让两个家仆搀扶着,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拜了堂。把新人送入洞房后,孟老爷还是有点儿不放心,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年轻的时候,孟老爷也曾经风流倜傥过,不时地流连于花丛,次数多了嘛,就需要点特殊的帮助。现在年纪大了,自然是再也用不到了。不过那些高价买来的药还在,用一点应该没关系吧,为了女儿的幸福,豁出去了。
孟老爷颤巍巍的走到书房,偷偷摸摸的从一个书架上抽出一卷竹简,哎,被老婆子知道了可了不得,想当初可是偷着去的,嘿嘿,老爷我也曾经年轻过哦。小心翼翼的打开竹简,一个小小的瓷瓶赫然出现在那里。孟老爷把瓶子拿起来,想要倒出几粒药,可不知怎么的,怎么倒也到不出来,在灯下一看,要都已经化了,融成一团,紧紧地粘在瓶子上,当然倒不出来。想了想,孟老爷毅然倒了一些滚烫的热水进去,摇了摇,反正时间过了这么久,天知道还管不管用。既然如此,都给我的宝贝女婿喝了吧,大不了就早点抱孙子呗,我和老婆子可是等了很久了。最后看了一眼小瓷瓶,不又叹息了一声,年轻的岁月一去不复返咯。
很小心的拿着瓷瓶,生怕里面的液体洒出,孟老爷来到了孟姜的闺房,现在已经变成了洞房。“爹,郎君还未醒,用不用请大夫来瞧瞧。“孟姜一脸的担忧,从夫君摔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起,一颗芳心就牢牢系在他身上了。其实在爹娘刻意的隐瞒之下,孟姜并不觉得自己容貌丑陋,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娇躯已经超过了肥胖所能形容的程度。
“不用了,他只是惊喜过度,孩儿不必担忧。”孟老爷当然不会上自己女儿的心,说他是被吓昏的,“我给他吃点清心丸就好了。“
“来,帮爹把他扶起来。”
孟姜轻柔的扶起范喜良,让他半坐在床上,谁知道,就在此时,范喜良突然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孟姜那由于太过靠近而显得更加庞大的巨脸,不由得张大了嘴,马上就要大喊出声。孟老爷见机不可失,左手一下子握住了范喜良的下巴,右手就把小瓷瓶对准了他张开了的嘴,只是眨眼的功夫,瓷瓶里的液体就涓滴不剩,全都进了范喜良的嘴巴。
只觉得喉头一热,范喜良就把所有的药都吞咽了下去。这时候,孟老爷才放心的拿开了手。
终于获得自由的范喜良,已经由初时醒来后的不适应中回过神来。孟姜关切地看着他,生怕夫君一下子又昏过去。
范喜良倒是很希望自己可以昏过去,看到自己和孟小姐身上的喜服,心中一片冰凉。天啊,为什么不直接让我摔死呢?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