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波先生,这……都是您的安排么?”
晃着手中的报纸,知庵听着报章的纸张在空气中哗哗轻响。
然而,眼前的男人淡然看着窗外,没有表情,没有回答。
只是没有情绪的气氛,斜射入室的丝丝阳光让知庵渐渐失去了自己的立场。
“我绝不会相信辛继会喜欢司徒惠,更不会相信辛继现在会娶除了雨欣之外的第二个女人,这些事情,都是因为萧波先生……参与其中了,不是么?”
“或者,您做这些,也是为了……我和雨欣感情发展得顺利些。”
“不过,我根本不希望通过私底下的小动作让雨欣对辛继死心,那样得到的爱人心,真的……很可悲。”
“况且,雨欣根本不是那种随人摆弄的洋娃娃,她从来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包括当年她选择嫁给辛继,……,我猜,雨欣当时如果愿意的话,她根本可以置身事外的,即使萧氏集团真的被人处置拆散或者卖掉,她依然可以凭借您和张啸天留给她的遗产过着舒适的富豪生活,不是么?您认为她那时候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萧波先生,您对雨欣的某些做法,我觉得,是有偏差的。”
“因为,雨欣……她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她有自己的想法,并且做事情也绝对没有像那些人所说的只是一味的任性而为。”
“所以,我会支持雨欣的判断,无论是谁在阻止。”
或者真的有春天的感觉,没有关窗,也没有开暖气,只是浅浅的日光,依旧是个让人慵懒的节气。
萧波淡淡的微笑着,从头到尾只是耐心倾听的态度,直到激动的年轻人说完话,转身离开。
然后,萧波突然大笑起来,没有预兆的大笑着。
没有人可以猜得透,没有神可以瞧得清——只是这样一个被人称为“怪物”的男人。
“董事长,我想,刚才徐知庵先生无意冒犯您,他只是……。”
“诗音小姐,你误会我了。”萧波轻轻摆手,打断了顾诗音的说话,
“很聪明的年轻人,不是么?或者,他了解真正的雨欣,雨欣的确不是我庇护下的傀儡娃娃,我曾经一直把雨欣当成长得像舒清的任性小姑娘,你看,我当年也难免会犯眼光浅薄的错误。”
“雨欣有时候会很凌厉的说些小女孩的刻薄话,但是更多的时候,她只是静静的观察,我竟忘记了她是由谁养大的,她某些方面更像张啸天,不是么?”
“直到她跟随线索寻到国外,我才发觉欣欣和她舅舅之间的联系,很可笑不是么?”
撩高窗帘,萧波看着天边被淡淡描画的云彩。
淡淡扬扬的风,吹着风春天的信息,却带着上一次四季轮回的苍凉。
“欣欣那天和我说,小天他不是被别人害成这样的,他是因为自己才会像今天这样的,所以,欣欣和我吵,说我不该一味迁怒于陆随。”
“知道欣欣和我说这些话,我在想什么?”
“我在想,欣欣……该不会像张啸天那么固执吧,明明知道不可能再延续的幻想和感情,还是不能放弃。”
“欣欣……她自己都看到了,是什么把小天累到到了这步田地的……。”
“徐知庵说的对,在对辛继这件事情上,我的确有过分了,但是,我就是害怕拖得太长了,欣欣又会像那个傻瓜一样,不顾一切扑到火里去,辛家那一家人这一次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放过,如果真的让他们把到雨欣的弱点,那该多可怕……。”
“况且,徐知庵是个非常不错的年轻人,不是么?”
都是眷眷的关爱,好像苦咸味的海水温柔养护着海底的美人鱼。
无论是什么温度,什么天气,深蓝的海底只是平静的美丽着,用海水的温暖把神氏安排的四季轮回阻挡在万里之外。
被亲情守护着,没有冬天的安全世界里,游荡其中海的女儿能不能快乐?
可惜,传颂了几百年的爱情童话,说出了那个让人泪下的残酷结局。
海浪轻轻的荡漾,带着沙沙的声音,细细诉说着博大海洋的小小心事。
得了——神氏听到了声音,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如果都流传成人间的故事,那就是过去好久的旧事了。
错了——海浪大声喧嚣着,扑打充满白沙的岸——海王又有了一个美丽的女儿,只是现在,就在现在。
其实都会有疲惫的感觉,人也好,神也罢。
辛继印象中自己从来没有像这样倒下过——朦胧的感觉,只是找不到心中所要。
连续不断的梦境,狂野的龙卷风席卷走身边所有的一切,而茫然的自己却发不出声音。
可惜,没有雨水的旋风,夹杂的只有黄沙扬尘,留下一个狂躁无奈的世界。
“你发烧了,39度多,吓死人,”
醒来时,司徒惠这样对自己说,辛继嗅着的却依旧是梦境中的尘土味道。
“辛继,这个情况,去看医生好了,”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