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欣紧紧咬着嘴唇,拼命让自己不要在辛继的父亲面前颤抖。
至少那样很失礼,雨欣心里发狂般的默念着。
其实,并不是不知道,公公一直都不喜欢自己,只是从来不知道原来矛盾会激化到如此公开的地步。
“我做错了什么吗,爸爸?”雨欣礼貌的微笑着。
“对,你和辛继之间完全就是一个错误。”
雨欣知道自己的笑容在变冷,然而,从心底升上来的寒意是那么不可抗拒。
“爸爸,大概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不,没有任何误会,我还不糊涂。”
老人的眼神迥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女孩的眼神却是朦胧的,依旧看不清楚前途……。
“爸爸,我可以做些什么让你改变对我的看法呢?”
“有,有一件事情你可以做,那就是和辛继离婚。”
雨欣的心在飘摇,她不知道,也不清楚,虽然被给出的答案很明确。
“离婚”这个结局自己想过很多遍,料想过很多种,但是不知道原来可以这样开头。
“爸爸,我……。”
雨欣想要辩解什么,然而根本没有什么好辩解的,最终,雨欣徒劳的张了张嘴,又随后紧紧的把嘴抿上。
或者在这个严谨肃穆的老人面前,自己最后仅剩的也就是这一点点沉默的尊严,雨欣不想让一些哀求的话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你或者是个好女孩,不过,也是很……对不起你,”辛蕴寒沉沉的叹着气,“请理解我作为父亲的心情,辛继现在开始做的一些事情让我不能坐视不管,他再这样下去,只会让原来恨你和萧波的人变得开始恨他,我不希望我的儿子遭遇这样的风险,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不会不明白我这番话里的意思。”
看着脸上一点点失去血色的女孩,辛蕴寒知道自己这次是残忍的,刚才的话对于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女孩来说真的有点太沉重,然而,这是作为萧波继承人的特殊女孩所必须承受的一切。
所以,辛蕴寒没有打算退让,即使知道瞒着儿子和萧雨欣进行这样的谈话可能引起怎样的反感,但是,已经没有选择——权力与利益的争斗游戏中,大家都没有太多的选择——萧波的消失就注定萧氏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而这个被付出的代价不可能是自己的儿子。
“你可以对我提一些条件,只要我能够做到的,我都会尽力……。”
两人的沉默之后,辛蕴寒慢慢的开口这样说着。
“您能告诉我,辛继在做什么事情激怒那些人么?”女孩缓缓的抬脸,空洞的眼神下只有僵硬的表情。
“萧家因为和军队的关系,萧氏旗下的宇申重工拥有一些军火的专营权,雨欣小姐可知道?”
“知道的。”
“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就是这样,萧家拥有一棵太过耀眼的摇钱树,每个人都想分一杯羹,萧波是个有实力的强硬派,当然没有人敢于强逼他,问题是萧波他消失了,继儿不具备萧波的强势,所以他只能同意了与人分享这部分专营权,并依照最后与政府协商的结果开始对外转让60%的宇申重工的权益。”
“是的,这个我知道,董事会议上有说过,而且似乎转让工作已经接近结束了。”
“错了,雨欣小姐,这项工作远远没有结束,因为,被转让的60%股份仍旧在你们的手里。”
“咦?”女孩惊异的睁大了眼。
“因为继儿一直在利用各种手段,现在的结果是,宇申重工的权益只是从萧氏的左口袋转到了右口袋。”
“不可能……。”女孩喃喃的摇着头,“萧氏集团如果有这样的动作,我不可能不知道。”
“你当然不会知道,因为这些股份都进了萧氏集团董事长辛继的名下,你认为外人怎么看这个问题呢,萧雨欣小姐?”
“……。”女孩低头沉思不语。
“别人会说,是的,辛继和萧氏把我们这些人看作傻瓜,这件事情成为导火索只是迟早的事情,你知道,我知道,继儿也知道。”
“那他……。”女孩迟疑的抬头问。
“是啊,继儿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他在赌,他在下赌注,他可能在猜想自己可以侥幸绕过所有的障碍,他也可能在估计萧波并没有死,如果这样的话,他这样的行为可以为萧波的成功复出拖延时间,没错,这件事情解决的时间拖得越长,角斗的双方就会越来越没有把握,因为的确有变数,但是这种变数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又意味着对方的人会为了争取这些宝贵的时间,他们会不择手段,既然他们连萧波都敢一试,更何况是继儿呢?所以,我说到这里够清楚的吧,如果上一次的意外事故发生在萧波身上,那么下一次保不准就发生在继儿身上。”
面前的女孩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能发出一个声音。
“好吧,说到这里,我也很坦白了,在继儿的名下的60%宇申股权,只要你能够保证和继儿离婚,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