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手歼除黑龙爪牙。
至少,在意识上双方不算是敌人了。
她丢开不久前在路旁凉亭,向穷家三友公然挑战的敌意,退近窄门,让出甬道。
“要走请便。”她向徐徐接近的穷儒说:“你们三个老卑鄙,打了就跑是你们的惯技。我们撤走,可不想冲出去与大群黑龙爪牙拼命,更不希望与守在外面的九幽门杀手拼死活。黑龙与九幽门可能已经联手,你们最好也找地方躲一躲。”
“两条龙与九幽门,皆公然露面大举出动,明白表示要以杀戮手段公然抢夺藏宝图,一切有关的人,皆是他们歼除的对象了。”穷儒一面说,一面接近至一丈左右,摆出诚恳的和善面孔:“小姑娘,不要计较咱们与王小辈的过节好不好?在崤山那种情势下,你虞我诈清除竞争者,是正常的手段,你们不否认也除去不少人吧?”
“我们除去的,全是向我们下毒手的人。而你们……”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总之,这是身入江湖,身不由己,必须如此方能达到目的的正常手段,没有放在心上誓在必报必要,是吗?情势殆危,咱们何不暂时联手自保?”
暂时联手共度危机,这建议用意良佳,但这是枭雄的作风,临危苟免的可耻行径,即使是无敌意的双方临时联手,也会被方正人士卑视。
“你这老贼的话污我之耳,我真该到洗耳河去洗耳朵。”姑娘笑骂:“一些土鸡瓦狗,何足道哉?你们看,片刻间这里就摆平了二三十个人。你们走吧!那些人绝对奈何不了你们穷家三友。”
“唔!你们两个人,就摆平了这许多高手。”穷儒举目四顾,看到几个仍在痛苦呻吟的人:“难怪快要成为死村了,求援信号已无人理会。”
姑娘没听清穷儒含含糊糊的话。
“我说你们非常了不起,比王小辈更可怕,估错了你们的能耐,你们比王小辈更具有威胁性。难怪在洛阳,你敢公然与无数高手名宿为敌,敢公然保护王小辈。算了,你们不需与任何人联手,自保绰绰有余。咱们要出去,你们真不走?”穷儒止步问。
“我们不走,你们请吧!”
穷儒扭头向同伴举手一挥,指指甬道左端。
“躲在屋子里不安全,小心他们放火。”
穷儒重新举步,泰然超越姑娘所堵住的窄门,向甬道左端走。
周总管站在门内,冷然留意三友的神色变化。
“就算他们不顾天理放火烧村,我们也不怕。”姑娘不在意地说:“这里有避贼防火的地窟。”
“我知道,所以……”
三人是鱼贯而行,向甬道左端走的。
穷儒领先超越姑娘所立的窄门口,后跟的穷道恰好与姑娘并齐。
断后的穷僧倒拖着方便铲,似乎显得无精打采。
总之,三个人外表的神情,皆不曾流露出敌意,显得满不在乎。
周总管眼神一动,看到了警兆。
“伏下……”周总管狂叫,一掌吐出。
姑娘向下一挫,慢了一刹那。
穷家三友的左手,同时向左吐出一掌。
他们的右手有兵刃,如果是向右走以右面相向,姑娘必定提高警觉,防备他们的剑与铲突然升起攻击。
向左走以左面相向,转身举兵刃攻击势必慢了刹那,足有从容闪避的余暇。
而他们用左手攻击,事先已经功聚掌心早有准备了。
三股浑雄无匹的劈空掌力,汇成极为凶猛彻骨裂肌劲流。
相距仅八尺左右,向姑娘猝然集中汇聚,真有排山倒海的威力,无可克当。
姑娘总算命不该绝,周总管在她身后,所发饱含惊恐的狂叫声,令她悚然而惊。意动神动,护体神功,一触即发。下挫的同时,抬剑举掌护住头面。
可怕的劲流及体,剑气与劲流接触骤发龙吟。伸出的玉掌一震,头面所承受的余劲仍然猛烈,但她承受得了,头面保住了。
身躯所承受的打击却难以禁受,仓猝间发动的护体神功保护力不够。她感到如受无数万斤巨锤凶狠地撞击,身形倒挫斜掼而退。
砰一声大震,她撞倒了周总管。
周总管从她身侧所骤然发出的一掌,消去她所受的一部份压力。
生死关头,任何一点助力,都可能发挥保命的功效,这一掌解除了她一半压力。
余劲再涌,走在中间的穷道首当其冲,劲流一迸,穷道斜撞出丈外。
砰一声撞在对面的墙壁上,几乎反弹而出,踉跄稳下马步,脸色泛青。
如果一比一拼内功掌力,穷道很难禁受得起周总管全力一击。
不但穷道骇然变色,穷儒穷僧也吃了一惊。
周总管这一掌,把三个老卑鄙的胆气吓消了一半,暗叫侥幸。
这一掌不但震散了三人所含汇击的一部分劲道,更透劲而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