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老鸨婆家中偷来的。教坊的老鸨婆,与五城兵马司的高阶层将爷有交情,报了案,赃物查获,我跳在御河里也洗不清嫌疑;这就是我相信别人拍胸膛保证的结果。”
都可以听得出,他说的故事,是在拐弯抹角骂人,骂得狠毒。
祖上传上的传家至宝,这“祖上”却是教坊里的老鸨婆。
拍胸膛保证的人,就影射是那个卖赃物的下五门小贼。
三个说保证的人,脸都绿了。
那位拍胸膛的,更是羞愤交加,怪眼中杀机怒涌,倏然拍桌而起,另一手徐抬将有所举动。
身形还没站直、转正,左手也刚抬起一半,突然僵住了。
另一桌的一位长了络腮胡食客挺身侧立,左手曲肘抬掌高度及肩,以阳掌略向前伸,形成半握半扣,食、中、无名指中间的两指缝,各夹有叠合的两枚半开锋制钱,大拇指扣住三个指尖。
使用金钱镖的人,通常用正反掌以甩手劲发射,所以有些人称之为洒手法。
用弹,那可是极难练成,须下苦功的绝技。
弹出一枚可以命中,已经相当惊人了。
这位络腮胡食客,显然可弹发四枚,公然亮出,示威的用意昭然若揭,大眼中神光炯炯,狠盯着那位曾经拍胸膛的人。
“穿心手,你的左手再抬高一寸,一定死。”络腮胡食客声如洪钟:“看你的袖箭快呢,抑或是我满天花雨的金钱镖快?”
袖箭最大的缺点有二:一、射程短;二、发一枚便后继无力。所以,这玩意只能用来暗算,或者面对面突下毒手,一丈以外便没有致命的威力。
用袖箭的人,极为真正的武林朋友卑视。这种人,永远不配成为江湖高手,只能算阴毒的下五门人物。
穿心手僵住了,左手不敢再上抬。
四枚金钱镖的威力圈甚大,真不易躲闪。如果一箭落空,那就没有什么好玩的了。横定了心拼个两败俱伤,也愚蠢之至。
“混蛋!你要假装站在他的一边?”穿心手极不情愿地垂下手:“让他毫无戒心地把你当作朋友,以便日后再计算他的藏宝图?”
“我满天花雨只有一个好朋友,那就是电剑公子。电剑公子已经调查过了,神力金刚那份藏宝图,根本不在王老兄身上。你们不断地找他,计算他,找错了门路,敬错了鬼神。”满天花雨也收回手,金钱镖似乎不在手上了:“我知道你混蛋的底细,只是还没握有确证,所以,你现在是安全的,千万不要再撒野,哼!”
“你吹起牛来了,我穿心手的底细,江湖朋友谁不知道?你知道不足为奇……”
“你可能早已投身黑龙,这底细恐怕知者不多。”
“放屁!”
“你不必急于否认,以免让人疑心你做贼心虚,哼!其实,承认了反而对你有好处。”
“胡说八道。”
“至少,咱们还不敢公然向黑龙挑战。你承认是黑龙的人,在下还真不愿得罪你呢!电剑公子要求所有的朋友,避免与两条龙与九幽门冲突。实力不足,忍耐为上,你如果真的不是黑龙的人,宰了你也不会有后患。”
王若愚对电剑公子怀有戒心,但并不认为具有致命的威胁。
这期间,电剑公子那群人,一直就没对他采取敌对行动,见面时也没流露出故意,所以满天花雨出面帮助他,他也没感到意外。
尤其在他知道电剑公子一群人,暗中乘机大杀黑龙和九幽门的人,便消去不少戒心,认为电剑公子的目标,是另两份藏宝图。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不会对他采不利行动。
“你愈说愈神气了,忘了你是老几。”那位三角眼中年人,替穿心手打抱不平,声落掌发,猛地用阴掌向前一拂,阴风乍起,向满天花雨刮去。
王若愚恰好拈起酒杯,哼了一声泼出杯中酒。
酒与阴风斜向相交,酒突然化为飞雾,与泄散的阴风混合在一起,袅袅四散。
满天花雨骤不及防,被融合的两种劲道一逼,脚下一乱,退了两步,几乎撞翻了食桌。
“这混蛋是阴风客,九幽门的爪牙。”不远处有人高叫。
一声怪叫,阴风客向王若愚拍出两掌,阴风的劲道增加一倍,下毒手了。
王若愚双掌一分一拂,扑出伸手便抓,阴风在他双掌的分拂下,一泄而散。
“小心!”姑娘急叫。
刹那间的暴乱,变化令人目不暇接。
王若愚抓阴风客的手刚伸出,两侧已有人乘机发动偷袭,左一右二,三个人兵刃与暗器齐飞。
姑娘只能处理右面的两个人,无法兼顾左面用匕首贴身攻击的一名豹头环眼大汉。
酒客人数不少,乱成一团的情景可想而知。
外面也有惊人的变化,醉翁居对面的民宅各处角落,冲出不少戴黑头罩穿黑紧身衣的人,背上系有刀剑,腰间另有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