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举剑报复。”
“报复?他奇毒在身…”
“他早就奇毒离体了。在这里投宿,是计划报复的一部分。
问题是,他圃执得很,坚持必须让那些人找他行凶,他才有报复的借口,瘟神,那些人会动手吗?”
“这个……”
“如果他们不动手,他的剑就不会举。瘟神,能不能设法促使那些人动手?”
“那是一定的,他们非动手不可,他们都想争先,都想先一步将王小子弄到手,逼他交出藏宝图来,今晚你们必须好好准备。”
“有哪些人?”
“反正都是些贪心鬼,各怀鬼胎,各行其是。”
“王小子的目标是两条龙和九幽门,你可曾发现这些人?”
“必须等他们涣了装,以两条龙儿幽门的面目出现才知道,这阴问他们从没出现,怎知道谁是两条龙或儿幽门的人?
枭婆,有一批男女十分神秘,来路不明,你们必须特别留意。”
“你这江湖人精,居然不知道他们的来路?”
“真的不知道,男女都很年轻,男的英俊雄伟,女的美丽妖沦,落脚在镇南的树林里,神秘的很。”
“会不会是黑龙的人?”
“不知道。还有,小心那个电剑公子。”
“当然,他的人愈来愈多了。”
“我不是指他的人多。”
“你的意思……”
“我暗中留意他们的活动情形,发觉他那些人,其实全是些乌合之众。但其中显然有他几个心腹,这几个家伙,经常偷偷摸摸瞒着同伴溜走。与某些人鬼鬼祟祟会合,又鬼鬼祟祟离去,神秘得很。这是说,这家伙另有一批人,在暗中活动。如果你们只留意他身边那二三十个人,铁定会上当的。”
“晤!这鬼家伙工于心计,胸有城府,深藏不露、性格特殊,真得防着他一点。”
“有消息我再找你。”无我瘟神举步离去:“天黑之后,我还得到处走走。彼此小心了。”
两个老凶魔居然肯帮助王若愚和张姑娘,确是异数。
这中间牵涉到一个缘字,也牵涉到打抱不平心理。
老枭婆一见张姑娘便十分投缘,把小姑娘看成自己的骨肉晚辈。姑娘本来也乖巧可爱,并没把老枭婆看成恶魔,当第一次乖巧地叫老果婆一声婆婆,便把老枭婆的心抓住了。
也许真的是缘份。
同样地,老枭婆在第一次看到王若愚时,便看小伙子十分顺眼.第一印象良好,尔后愈看愈顺眼,无形中已把王若愚看成自己的子侄了。
房中灯光明亮,两只烛台共有四枝大烛。
名义上虽然称为上房,但这仅指乡镇的水准而言,其实只是一座单间而已,一张木床一张校耗仙桌,加上一个面盆价漱架,两张长凳,简简单单别无长物。
既没有内间,也没有浴厕,总算挂了一张门帘,空间窄小。
这是供旅客夫妻两人的宿处,通常很少有夫妻结伴同行的旅客前来投宿。
掌起灯,姑娘亲自监督店伙沏了一壶茶,秉烛品茗别有情趣,饭后一壶茶是颇为惬意的享受。
“你估计他们会重施故技,大举前来袭击吗?”姑娘替他斟了一杯茶信口问,
“猜想不会。”王若愚举杯闻茶香:“上次被你们杀惨了,不会重蹈覆辙,逞匹夫之勇向黑暗的房舍冲,一个人冲入准死,两个人井肩闯又施展不开。我想,他们会改弦易辙,派绝顶高手挑战,诱你外出决战。”
“我该出去吗?”
“我和你一起出去,由你打交道。他们已经知道,你是他们唯一的劲敌,只要能除去你,他们将不惜任何代价。所以,他们将会和你公平决战。我负责收拾其他违规的人,只允许挑战的人和你拼搏。我对你的武功有信心,技巧也渐趋圆熟,一比一,那些人奈何不了你。我只耽心来的是神龙,他们的暗器和火器相当讨厌。所以,我有专门收拾他们的妙玩意。”
他从腰囊中抓出一把瓷片,哗啦啦散放在桌上。
那是用饭碗敲碎制成的,片呈三角形,径大一寸,可知有三个尖角。
他用大拇指捏住一块瓷片,中指顶住一处角。
“你看。”他举至灯下,中指作出弹的动作:“以内力弹出,瓷片将以高速飞旋而出。这玩意贯人体内,结果如何?”
“老天爷!那将出现一个大扁洞。”姑娘叫。
“余劲足的话,会在体内继续旋动,有切割的功能,那会把人痛得只剩半条命。这是我小时候练指劲作游戏,无意中练成百发百中的技巧,用来射飞蛾,暗夜中三丈内发则必中。”
“难怪你要我向店伙买了二十只饭碗,我一头雾水,不知道你有何用处,又不便问……”
“即云,我不想向你隐瞒任何事,但这种杀入毒技真不便出口。”他收起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