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怪兽出得山洞,并不逃走,它似乎对这山中路径非常熟悉般,径直往西飞奔而去!
奔到暗龋寒之处,只觉四周空气一窒,一道无形的劲力挡住了去路。
那怪兽微微一顿,停在半空之中,对中一旁的树丛说道:“难道你想落井下石不成?”
就见那树丛后闪出一人来,正是那阻止暗龋寒,掳去银的元凶——依然是一身白衣,潇洒自若!
他走出树丛,淡然一笑:“好像受伤不轻?”说着就想用手去触摸那怪兽。
怪兽警惕的向后一跃,额上红光咋显,只是光芒微弱了许多,摆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呲牙裂齿道:“你想要干什么!”
白衣人表情柔和,手中去势不减,夹带着风声已经到了怪兽跟前!
怪兽大喝一声,身子凌空而起,躲过他的手,飘到白衣人身后,恨恨的说:“你别忘记了!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蚱蜢#涵也离不了谁!”
白衣人冷冷笑道:“我怎么离不了你啦!”说时也不再向那怪兽进攻,就站在原处,似要听他说个究竟般。
怪兽见他不再向前,也放松了身子,一颗狮子般大头左右摇晃,煞是吓人:“你为何放走那只幻魅!”
白衣人冷然一笑,也不做任何解释。
那怪兽颓然叹了口气,似乎放弃了询问,口气微微和软一些道:“你什么时候把银交给我?”
“我们的交易结束了!”白衣人突然打断它的话说道:“银的眼睛看不见,我不打算要把她交给你!而且,我也不打算再听你任何吩咐!”
那怪兽脸上显出激愤之色,“嗷嗷”怪叫着道:“现在见我受伤了,想要过河拆桥!”
白衣人也不作答,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根笛子来,放在嘴边,悠然的吹响。顷刻间,整个山头都响起清澈的笛声,悠扬婉转,那笛声如玉珠儿落盘,清脆动听。
怪兽似乎颇为惧怕,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退去,额头红光微弱的闪显着。
白衣人看也不看它,只是自顾吹着,随着笛声激昂,四周的空气起了细微的变化,那空气仿佛和光线结合在一起,在白衣人身前铸起一道光墙,且从墙上骤的飞出一道光箭,夹杂着风雷之声,笔直的飞向怪兽。
怪兽其时受伤,只能勉强运气提身向空中跃起,堪堪躲过这一箭,正待落下身子将要扑想白衣人之时,却见那白衣人嘴角含笑,看着自己身后。心中大叫不好,知道中了计,连忙又提身上窜。
原来那飞箭一射不中,又折返回来,怪兽始料不及,侥是动作再快,也被那飞箭挂上一下。
说也奇怪,想那风傲雪紫电百般攻击也奈何不得这怪兽,偏偏这样一只光箭就简单的伤了它。
那伤口冒出滚滚黑烟,怪兽身子一缩,竟然变得和山猫一般大小,匍匐在地上,昂头咆哮,就见从四方飞来四道黑影,与它重合在一起。
怪兽象是得了支援,又是慢慢变大,那额上细缝之中红光又强烈了一些#狐凭空飞起,脚下黑雾缭绕,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衣人,恶狠狠的说道:“真是卑鄙小人!我现在不和你计较!”说着竟一头冲将下来。
冲到光墙之前,怪兽微微一顿,横眉一皱,却是硬生生冲了过去,直直向山后逃去!
白衣人也不追赶,只是扶住自己胸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当下不敢停顿,提力起身,如电光飞驰般驶向山头。
进的洞来,见银好端端的还在石床上校函,那提着的心才放下一半。这一放松,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银听得动静,惊起,双手摸索着下了床对着声音发出的方向问道:“是你么?”
白衣人拭去嘴边血迹,蹒跚着走上前来,勉力使自己不要抖动,柔声道:“是我,我回来了。”说着却已经支持不住,碰的一声倒在银脚下。
银一惊,连忙蹲下身子,一摸到他手,冰凉凉的,吓了一跳,又觉手中湿腻腻的,放在鼻端一闻,一股血腥气息扑鼻而来。
当下心中慌乱,虽然此人掳走自己,用意不良,但银天生善良,怎见得别人如此痛苦,当下费力扶起,放到床上。
亏得银这一日里对洞中已经熟悉,饶是如此,但是扶起这样一个人,也是气喘吁吁。
洞中自备有水,银连忙取来,为他搽拭一番,又喂他喝下几口。
白衣人只觉得脸上一阵冰爽,眼睛微微睁开,见银涨红着脸,正要扶起他喂水。
他出声道:“我没事。”说着接过水大口喝下,这才感觉心中好受一点。原来那怪兽穿过光墙之时,他已经受了伤,只是怕那怪兽看穿,故不敢前去追赶,也不敢出声,怕动了灵气让自己在那怪兽前显出败象来。若是一显出败象,那怪兽必然反击,只怕到时候,不能全身而退还要连累了银!
他微微喘气,歇了一会儿,感觉自己体力和灵力都恢复不少,这才开口道:“你想看见东西吗?”
银微微一楞,但是很快就摇头。
他自嘲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