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镜姐,我出去了,毕竟我不是皇家的人。”见晚镜想开口,小茶又抢先说道,“我自己一个人不会无聊的,我还可以随处逛逛,你就安心拜它吧!”小茶调皮地指了指殿正方位摆放的雕像。
见小茶走了,纳多多理理裙摆,跪在明黄色的垫子上,闭眼膜拜。
活人朝拜雕像,哪门子的歪理呀!
忽然迎面扑来一阵气味。
晚镜浅皱细眉,大殿除了平时的香火焚烧味,其中还夹杂了另一种不知名的香味……这是什么?
浅浅的,淡淡的,好似清幽的花香……
“闭气!是迷香!”纳多多扭头对晚镜喊道。
一个青衣蒙面人从雕像身后翻出来,持着一把锋利的刀,欲开杀戒。
原本跪在垫子上的晚镜不禁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而此时纳多多已从自己腰间抽出软剑和青衣蒙面人在交手。
万分狼狈的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全身无力,像水一般地瘫倒在地,迷迷糊糊有种想睡的感觉。
“笨蛋,不能睡啊!”纳多多与青衣交战时,余光瞥见晚镜倒在地上,大声骂道。
青衣的刀已经架在纳多多的软剑上逼之,招架不住的纳多多节节后退,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纳多多掏出一把飞刀,刺向晚镜右肩肩口,“睡了你就不会醒了!”
而纳多多射出那把飞刀,也就意味自己少了一半的力,被青衣有机可趁,在她臂上重重砍了一刀。
晚镜吃痛地睁开眼,发现浅紫色印花花纹衣上占满了腥红的血色,她该不会死在这里吧?
殿外一群护卫吆喝着,欲推开门之际,青衣蒙面人发现情势不对欲飞身离开,突然殿内出现一颗烟雾弹……白浓的烟雾顿时向四周蔓延……
烟雾弥漫之际,晚镜发现自己腰间多出一股力量,抬头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依稀望见是黑衣蒙面者,之后脑后被人一使力,便昏迷不醒……
……
黑衣蒙面人驮着晚镜,闯入一间农舍,轻轻地把她安置在屋内的小床上。
一个面色蜡黄的村妇也随之推门而入,见晚镜肩头血红一片,做在小床上仔细观察她的伤口,紧张询问道,“她没事吧?”
“翘不了。”黑衣蒙面人也重重地做在床沿,陈旧的床板发出“喀啾”的声音。
“你呀,始终这样子!”村妇柔柔地笑着,接着从怀里掏出手绢替他擦去额头的汗水。
“姐,你真好!”黑衣蒙面人靠在村妇肩头。
“动手帮忙包扎下!你把她扶正。”
黑衣蒙面人依言托起晚镜,小心翼翼地把她置在自己怀里。
见对女人没兴趣的弟弟如此细心呵护晚镜,她摇摇头,再是没有情根的男人,见到绝色的女子也会动心呀!
晚镜的脸上毫无血色,犹如一张苍白的纸,黑衣蒙面人也不禁担心道,“姐,她没事吧?”
村妇睨了他一眼,“刚才是谁说翘不了?”
他怏怏道,“随口问问嘛!”感觉不对,又问道,“姐,她真的没事?”
*
晚镜感觉后脑勺晕晕的,麻麻的,而肩口像火一般的疼痛。
睁眼,起身打量着四周。
非常朴素简单的一间房子,房内除了一桌一椅一床,没有什么家具。而桌上放着一只寒酸的茶壶和茶杯,晚镜对这房的第一印象就是:穷。第二印象:很穷。
下床,穿上绣鞋,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被换下,折叠整齐地放在床头,而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干净的白色单衣。
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晚镜感觉自己的身体犹如散架般酸疼,转身盯着那张床好久好久,轻叹了一口气,走到屋外。
小院里一阵砍柴声响起,入了她的耳。
她也可以感受到这户农舍之人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幸福生活,嘴角不禁上扬。
砍柴声突止,背对晚镜砍柴的村妇转过头微笑地问道,“你醒了?”
晚镜脸上的笑容一僵,微微瞠张的水眸定着不动。她没有欣喜、没有释然,有的只是再次微微笑着,浅浅笑着,她没有疑问,虽然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村妇转头,又开始砍柴。
晚镜慢慢走到她身边,蹲下,和她平视,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然而只缓缓叫了声,“闵依姐。”
“斜去市集替你买些衣物,过会儿回来。”
眼前的闵依已经完全变了样子,以前略白的皮肤现已经变得蜡黄,经常砍柴,也导致手指变得粗糙不堪,只有那说话的样式没变,依旧干练干脆。
晚镜新婚之时,斜来到天牢。闵依抱着誓死的态度,坚决不离开天牢半步,但是听闻晚镜用自己的幸福换她的自由,她犹豫了……
在审判大殿之上,晚镜又为了她,而闯黑魔阵,不料自己却再次陷入牢笼。她动摇……
年迈的老爹,一个人在家自己生活。她动摇……
斜冒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