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沧溟紧紧地抱着她,她挣脱不了,只能任由他抱着。身体因为他,而感到有些硕烫,上方传来一阵男性的呼吸声,使她不禁颤抖,有些不自在,面颊稍稍红了。雨,还是密密地下着。天空被一片黑色所笼罩……
进入里屋,独孤沧溟把晚镜轻放到卧寝的软躺椅上。这是一间用竹子和木头做的卧寝,室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木质摆设,看上去干净、整洁。
感到身上的凉意,晚镜不禁打了个寒颤。
“换件干衣,否则会着凉。”独孤沧溟从晚镜衣柜取出衣物,想帮她换之。
“我……我自己来。”晚镜尴尬地夺过他手中的衣物,“皇上你怎么会过来。”
今天闻惟练归朝,独孤沧溟为他洗尘,在清沧殿摆设了一桌酒席,这不是一般官员能去的,本来想让芍药请晚镜过去,为她介绍下独孤皇朝的大神官。可是晚镜的拒绝,让独孤沧溟不是滋味。他撇下闻惟练、严丛础和纳多多,顶着细雨来到水月苑。
“你这几天的脾气很古怪。”他径自替晚镜和自己倒了杯水,低啜了一口,淡淡地说。
晚镜并未接过他手上的茶杯,浅浅笑着,“如果你觉得不习惯,大可不必来水月苑。”
“你很有惹怒朕的本事。”黑眸闪过一丝光亮。
晚镜不语,见独孤沧溟大步离开晚镜的卧寝,慢慢走到屏风后,脱下湿透已久的锦绣银月罗衫,套上了一件宽大的粉色衣衫,衣衫里柔滑的红色丝绸肚兜隐隐可见。轻轻打了个哈欠,趴在丝绸软褥中就睡。
独孤沧溟再度推开窝寝之门,晚镜不由一愣,“皇上你不是走了吗?又折回来了?”
她看向他,半撑起身子,一手支着下颚,靠在软枕上。
这个姿势,使得粉色的丝衣扯紧,那纤细的柳腰,以及胸前贲起的柔软曲线,显得格外鲜明,黑瀑般的直直长发包围着绝色容颜,迷惑且诱人,教人移不开视线。
幽暗的黑眸注视着她,有火苗一闪而逝,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是看得仔仔细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错过任何曼妙的细节,饱览了一切美景。
“你困了?”
见他迈步过来,晚镜本想对他喊男女授受不亲,可是一想,他们好象是夫妻了吧,于是硬生生地将想讲出口的话吞回肚子。
晚镜灿灿地笑笑,“天黑了不睡觉要干吗!”
糟糕……这不变相在毁她自己么!“那个……那个……当我没说过,我真的困了。”晚镜立刻闭上眼睛,向他表明她已经睡了。
独孤沧溟轻笑不语,晚镜越来越无礼,暂且不说他的身份是皇上,他怀疑她到底有没有把她自己当作已嫁人的人妇,他也怀疑她是否当他是自己的夫君。看来有必要和这小女孩好好上一课。轻坐在晚镜睡的软床上,独孤沧溟就这样直视着眼前“熟睡”的人儿,使得晚镜无所遁形,轻柔地拿着干布擦着晚镜的湿湿的秀发……
“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嫁人了?你清楚作为人妇的守则是什么。”
晚镜心口一紧,黯然说道,“听夫之命,顺夫之言,以夫为天,凭夫而贵。”
“很好。你做到了吗?”
躺在床上的晚镜睁开了水眸,咬了咬红唇说道,“没有。可是我并不认为自己需要遵守那些无聊的守则。如果你认为我肤浅,或者你看不习惯的话,你大可把我休了。”
“你是恨朕杀了许守?你也恨朕至今未放闵依?”独孤沧溟叹了一口气,把擦头发的干布放在小木桌上。
“杀不杀放不放与我何干,那是你的事,不是吗?”晚镜怕惹怒她,又补了句,“当然,国事女人不该过问。”
独孤沧溟也随之躺下,轻搂着她,“好了,睡吧。”
晚镜一愣,他……他想干嘛!“你……”
“放心,朕不会对你做什么。”独孤沧溟闭上了眼,沉声道。
木窗外的小雨滴答的下着,卧寝里却安静地只剩沉重的呼吸声。
在独孤沧溟怀里的晚镜,仿佛僵化般,一动不动,大气也不喘一声,在不知不觉中,她进入了梦乡。
独孤沧溟侧卧在软床上,瞧着怀里女子的安睡的容颜,抬指轻拨乌润纤细的秀发,拨出了一丝撩人的软滑青光。
他的指背,轻轻滑过那粉脸、玉颈、锁骨,然后是她雪白的裸肩。
那张冷俊的面容上有着难得一见的温柔,深邃的黑眸中透着一丝心疼。“好好睡吧。”独孤沧溟最后望了望晚镜,闭眼沉睡……
*
“咚咚咚——”敲门声不断响起。
向有赖床习惯的晚镜把头蒙进被子里。哪个白痴起这么早!
晚镜迷糊地轻声嚷道,“小筑……开门去……zzz……”接着晚镜继续睡觉。
恐怕在沉睡中的晚镜早已忘了因为黑暗人,而把小筑派往流景的寝宫去帮忙这回事。
“咚咚咚——”敲门声又响起。
晚镜火大地一个转身,欲起床开门,不料脚踩空,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