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大哥,好巧,又碰上你了!”晚镜厚着脸皮跟他们进城。貌似他们有些特殊权利,否则刚才那么嚣张的守卫也不会如此,个个都低着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进了城门,黑发帅哥开口道,“姑娘,我们一天碰上了好几次,我都怀疑你对我家公子是不是有图谋不轨之心啊!”
哪有啦!你以为我喜欢碰到你们啊!一个这么口无遮拦,一个一句话都不会说,两个怪胎!“什么啦#涵图谋不轨了!天晓得是不是你们跟踪我呢!”晚镜两手叉腰,一副泼妇骂街的茶壶样。
冷酷怪胎出奇意外地浅笑道,“我对小姑娘没兴趣。”那清冽的嗓音非常迷人。
晚镜挑挑柳眉,骄傲的看了他一眼,小姑娘??胡说,我曾几何时小过了?“谁说我是‘小’姑娘了?”然后晚镜挺了挺并没有多大的胸部。
晚镜黯然低头了……其实……是有点小的,但也不算小啊!
“小姑娘,别引诱正常男人犯罪。”清冽的有点凉意的声音响起。
晕。他怎么想到这层去了。“……”晚镜的脸蛋顿时燃烧起来,她此时不需要找个地洞钻进去,送她一副棺材躲躲足以。
“姑娘,我告诉你哦,想嫁给我家公子的女人,可是有很多的。就比如许府,许府你知道吧,天下两大绝色美人都……”黑发帅哥滔滔不绝地讲着,还没讲完,就被一道声音阻止。
“芍药!”声音带着威严和霸气的成分居多,不许他人多言。
晚镜被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脚底一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扑哧——”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使劲憋着笑意,芍药??一个大男人叫芍药?她……“哈哈……哈哈……”
两记杀人的目光随之射来,晚镜缩缩脖子,略微侧头瞄了他们一眼,再次吓得落荒而逃。
今天已经三次了……她欲哭无泪。
今天是她许晚镜最窝囊的一天。
月黑风高,晚镜望着四处无人,从狗洞爬了进来。
晚镜随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呼~累死我了,今天一天终于快结束了。”接着累得瘫坐在地上。
竹叶摇曳着身姿,沙沙作响。
眼前突然晃出了一个人影,晚镜的嘴合了半天还是合不上,他……他怎么在这儿?
“你还知道要回来?”严丛础温柔地笑笑,其实根本就没笑。
她怎么觉得他想杀人呐!晚镜欲哭无泪,挠了挠头,“嘿嘿……严……严大哥……早啊……”
“是挺早的。”严丛础看了看天色,然后闪亮的黑眸牢牢盯着坐在地上的晚镜,“都已经丑时了。镜儿,你在这儿干吗呢?”
“这个……那个……”晚镜低下了头,一副乖宝宝认错的样子,吱吱唔唔了老半天,“我……我……”
“怎么了?这一天还好玩吧?”严丛础笑笑,也在地上坐了下来,摸摸晚镜的头,又替她扫去身上的稻草。
看着他笑了,晚镜也就撤了乖宝宝的模样,“严大哥,你不知道!我原先也想回来的,但是守城门的守卫不肯开门,他们还说大神官进京了,怎么样怎么样的,害我在原地站了老半天呢!”
“我不是给你一面令牌吗?做装饰用的?”在月亮躲进云层时,在黑暗下,晚镜看不清楚他是什么神情。
她自顾自地说道,“那令牌我忘带了嘛!还有啊,你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是那两……”
“你倒是玩得够尽兴。”严丛础还是温柔地说着,但是话语中不带任何感情,“我教你的施咒道符你会了没?”
“原来……你还在生气。”晚镜咬了咬红唇,眼泪簌簌地掉下,“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这么会装,为什么要把自己伪装成这样。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我不想戴假面具,我要活得真是,我要活出自我!我不要做许家大小姐了,我要离开……”
“由不得你。镜儿你知道,我们每个人出生都是有使命的。虽然你没说出你从未说过你的使命是什么,但是请你记住,不要这么任性。”突然,严丛础的声音压得很低,“皇帝,这是你的命格。天意,你懂吗?我这些人来教你的本领,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那一天!”
严丛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贯地,温柔的,淡淡的笑。
晚镜的指尖轻轻地抚过他的脸,“严大哥,你这又何苦呢?或许对于许晚镜,她的使命是接受命运。但是,我的使命是挑战命运。我不想做皇帝。我对皇帝没兴趣。现在,由独孤沧溟做皇帝,不是很好吗?国家五谷丰登,你又何苦掀起战乱,搞得百姓流离失所呢?”
“他和中原的秦始皇没有区别。暴政,你能说他是仁慈的皇帝?”严丛础的目光始终不肯离开她。
“身不由己。仁慈的皇帝不是好皇帝。然独孤沧溟,他是好皇帝。他年仅23岁,就开创了独孤皇朝史无前例的富裕程度最高峰,你能说他不是一个好皇帝吗?”
“你怎么在帮他说话?”严丛础斜了她一眼,仿佛她真的说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