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开看着趴在自己肩头熟睡的儿子,心中不禁一叹,几个纵身跳跃,人影立即消失在浓雾之中。
“又睡着了吗?”东方情看着突然出现的丈夫,并不感到意外,这么多年来,她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此刻,见到儿子正趴在爸爸肩头睡的耷拉着脑袋,就知道他的渴睡症又犯了。
“进房间再说。”石开微微点头,大步走进小木屋,将儿子轻轻放到床上,才敢抽身退出。
“师父闭关多日,从明天开始就是紧急关头,我必须要陪同一起看护他老人家一二。”石开轻轻抓住东方情的手小声的说着,似乎生怕吵醒儿子一样。
“我明白。”东方情微笑的点了点头,二十年来,她对石开的了解早已经胜过了死去的莫君言。
她很明白,师父待石开恩重如山,而石开早已经把师父当成了第二个父亲。
“可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君儿,他实在太调皮了。”石开拉着东方情的手轻轻走出了门。
“我会看祝蝴的,我这么做妈妈的话,他还是会听的,你就放心去吧,师父他老人家需要你。”东方情很明白事理,这二十年来他也没有少下功夫,如今她已不是再是那个柔弱的东方情了,自从师父收她为徒,所学虽然有限,但是论功力和悟性都在儿子之上,虽然如此,但是石开不放心就在此处,因为她太爱孩子了,甚至舍不得去骂他,以至于他这个母亲在儿子面前没有太大的威信。
“明日就入关,君儿的事你就多费心了。”我就如观石开虽然清楚,但是为了师父,不得不相信她。
“你也多加小心。”东方情关心的说着。
“快则半个月,慢则一个月。”石开话音一落,便大步走开。
看着石开远去的身影,东方情微微叹气,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二十年的平静生活将会不能继续持续下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跳的很厉害,也许是太过关心自己的儿子了吧!
东方情悄悄进房,看着熟睡的儿子坐了下来,不由伸手理了理儿子脸边的长发,轻轻道:“君儿啊!你太像你爸爸了,真的很像。你可千万别让你爸爸失望啊,他已经不能在禁受打击了,真的不能了。”说到动情处,一滴泪水悄悄滑落于脸庞,太多的回忆使她无法忘记。
“唔——”一声懒洋洋的呻吟声,石怀君缓缓睁开眼睛,陡然间发觉什么重要事情一样,立身挺起,睁大眼睛左右里四下张望,突然表情一阵古怪,看着东方情道:“妈妈你怎么在这里?我是不是又睡着了,爸爸没有生气吧?”
“放心吧!爸爸没生气。”东方情显然没有想到儿子会这么快醒过来,连忙转头悄悄拭泪。
“妈,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哭了。”石怀君不经意间看到母亲脸上有道泪痕,连忙靠近追问。
“没什么,不要瞎说。”东方情微微笑起,一手抚摩儿子的脸蛋道:“你爸爸明天要入关给师公把关,你自己要听话才是,不要老是惹你爸爸生气。”
“其实我很听话的。”石怀君嘿嘿的笑着。
东方情一见,不禁摇头道:“听话最好,不然出了问题,妈妈可不帮你说好话了啊。”
“放心吧,绝对不会有问题的。”石怀君蹦下床来,拍着胸脯担保着,这已经是他的专利的动作了,每次如此保证,可每次都没有兑现。
东方情看的是又好气又好笑,不知儿子这次又会惹出什么事端来,当下也只能不动声色,好生留心着。
“我去练功了,不然爸爸又要不高兴了。”石怀君笑嘻嘻的跑出了木屋。
东方情看着儿子身影,不禁摇头一笑,对她来说最大的成就感就是给石开生了个儿子,这也是她一生之中最幸福的事。
石怀君快步奔在神农架原始森林中,这里对他来说是在熟悉不过的了,他就是在这边土地上出身,他从来也没有对生活产生过好奇,觉得这一切本就是如此,就这样活到了十八岁,每天就是和成群的野兽为伴,天天和它们在一起嬉戏玩耍,好不快乐,他也不知道父母和师公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高深的武功似乎也是传说中的东西,他经常看着神农架附近的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并不像自己家人那样有神奇的武功,有时候看着盘旋于山中的汽车,他第一觉得那些东西对他们一家而言,简直慢如蜗牛,尤其是父亲和师公,来去只能用一阵风来形容,他还是真不明白,到底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爸爸妈妈还是师公还隐居在这个原始森林中呢?
除了每天和这些动物为伴可以找到乐趣以外,那就是听师公讲故事,似乎在师公的脑中有说不完的故事,从盘古开天地一直到清朝。石怀君很小的时候才发现听故事也会上瘾,所以和师公约法三章,每天勤学武术,就能得到一个故事。后来他才发现,就算偷懒不学,师公也会说一个故事给他听,只是父亲要求太严格,偷懒之时都会被他发现,常常被骂。
石怀君六岁之时,母亲就开始学习知识和文化。起初他对这些也没什么感觉,可是长久学下来,发觉和师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