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一个来得凶狠,一个还招狠辣。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接着又“当”的一声清响,那老道剑落地,手垂下,如功力不足,这手腕定然碎裂。真是出手软如绵,沾身硬似铁!
这时正位上坐的那排修为高深的老道们,不约而同地惊得身子猛地一抬。他们看得惊心,只一招还来,对手便再无还手之功。而且他们有点不太懂,他为什么这一招竟是出左手,这根本就与一般套路相悖,这家伙自是综合了诸多套路而想出的自己的怪招!怪招矣,你意想不到。
陈九天诚恳地欠身施礼,道:“晚辈失礼了。但晚辈有所不解,我真诚拜访求教,且我们素昧平生,毫无仇怨,不知前辈为何以此方式对待我一腔诚挚?”
回答陈九天的是一声呼啸,如一道白虹破空——又一支长剑已离陈九天胸口只差五寸!这老道出手更快,陈九天甚至连握拳的时间空隙都没有!那就只好不握拳了——陈九天一招“飞箭离弦”,那剑一般的右掌一下子插击老道的腋窝!陈九天想不妨就下手毒一点,让你们这些所谓的高人看看。这时坐着的那排人身子同时被震得高高抬起#蝴们相信自己看清楚了——那老道不仅剑落地,而且那支右手啪地垂下去,明显的肩骨脱臼或是碎裂。天呢,真是神功!神得你根本就看不清他身子动没动。不过,他这招倒是正常套路,是“五祖拳”的一招制胜奇招。但一般人置身此种剑势之下又未必敢用,如手法不快,后果也不堪设想。但陈九天功法圆熟,用得竟然轻松顺畅,痛快淋漓!奇才!奇才也!若我武当能获此人,大业不愁后继无人。
一老者忙道:“赐座、沏茶——”说着向陈九天礼节性地一伸手。
陈九天早已用功稳身,站如峰,立如松。立时有如一股狂风卷来,他感到其内力劲道不比他爷爷的小。然而他却稳稳地走向椅子。如果一般人定是倒地无疑。这老道顿时悚然惊心。
陈九天并不急于坐下,而是双手抱拳向众人施礼,这时那木椅就长了脚似的来到他面前。他知道有这一招,又抱拳回礼,意思是感谢这椅子的到来。略运内力,自口推出,那椅子又乖乖地回到原处不动,他这才前去欠身落座。坐即如钟。
这时一道人托盘端来一茶杯,客气地道:“请大侠用茶。”
陈九天早已察觉这茶杯已做手脚。确实做了手脚,如果一般人定难拿动这个茶杯,但看陈九天的功夫了。陈九天并不伸手,只说声“谢谢!”那茶杯便自个儿轻轻飘起,直飘到陈九天身边茶几上,稳稳地放好,莫说一滴茶水未荡出,那茶水平静得如镜子一般,无丝毫动荡。见此顿时举座一震!
陈九天这时坦然地道:“我一直崇拜武当,可谓虔诚,早思朝拜,只因琐事缠身,未曾如愿。得今日之机会,真诚拜见,不知前辈们为何对晚辈如此仇视?晚辈想来,从无对武当有丝毫不恭不敬之处,这便使人费解,还望赐教。”陈九天不仅不显得卑恭,竟是变被动为主动进攻。
一老道慨然抬抬身子,道:“那好,我问你,你杀了多少贪官恶人?”
陈九天不知要这样发问,稍一思索,道:“本人行侠江湖一年多,历经十余省,杀贪官知府五名、知县十四名,杀恶人数十人。官军中的头儿,大概有十余人吧。对于一般人,我只点点穴位教训教训,包括李知府的保镖那样顽固不化,我也没有置他于死地。”
老道:“我们有几位云游的老道路过一些庄里,亲眼目睹被无名大侠杀人劫财,奸淫暴虐的现场,甚为惨痛,触目惊心,这些都是贫民百姓,该怎么解释?”
陈九天只觉心中有什么刀子在绞一样,沉声道:“晚辈近段一直在为此锥心泣血——这是有人扮了晚辈形象,冒名到处干尽坏事,想孤立晚辈,把晚辈推向众矢之的……晚辈名节事小,那些百姓被害得太惨,我心实难忍受!这次下山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破获此案。”
“那么我问你,你可有同伴为你证明?”
这时陈九天才想起王姣来,吞吐一下,道:“有,但她没有来。”
老道笑一下:“经常都跟你一起,为何这时不跟了?”
“她去找一位同伴尚未到来。”
“这人是谁?请你说实话。”
“这人姓王名姣,是……”
“是哪家姑娘?”
“本是大恶人王朝生之女,但她与她父亲不同,是个好人。”
“哦,你竟然和大恶霸王朝生的女儿混在一起。”
“这尚有内情。我就是她从她父亲手中救出来的,不然还没有我的今天呢。”
就在这时,一个黑黑身影飞身进屋。
那老道忙道:“是黑脸大侠!”
这人确实是那位大少侠。他来得早,已来拜访过了,彼此熟悉。
黑脸大侠上前道:“我敢为这位大侠证明#蝴是清白的。我一直暗中跟踪他。近来确实有人扮了他形象,冒他名字到处作案,本人已经追踪到线索。我敢以生命担保,这位大哥与那些村寨之事绝然无关!其实此事认真一想,就明了不过。请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