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时,暗暗一用内力,那野兔上的肉便一下子全吸进了他肚里,哪还有他龙舵主的份?待龙舵主将野兔拿拢嘴边时方才感觉到只剩下一个骨架,他心中既大骇又忿然:“难道是你吃肉我吃骨头了?”但他表面仍然不动声色。心里道:“吃骨便吃骨了,且看我一下子将骨头吃了给你看看!”接着就吃起骨头来,嚼得丁丁嘣嘣的响。几下子一只兔子的骨头就全吃了,对陈九天道:“莫客气,吃吧!”
陈九天道:“多谢舵主,吃了。”
待龙舵主看那装野兔的瓦钵里,已经空空如也#蝴知道这定是他吃了。再看那装猪腿的瓦钵,里面也是空空如也!竟然一只猪腿也没给他留,一块骨头也没剩,全吃了,看他那一副平静样子,又不觉一笑:“大侠好肚腹,有福气啊!我龙舵主今天遇到对手了。哈哈!”
接着龙舵主就吩咐:“给我抬一大坛酒、拿两个小酒坛来!”
话刚说完,两个伙计就将一大坛抬来了。龙舵主对陈九天道:“大侠真乃天下英雄,我要与你喝个一醉方休!”说着就抱起大酒坛给两个小酒坛里倒酒。那一坛酒少说也是一百多斤,他竟能轻轻松松地端起来,又平平稳稳地给两个小坛里倒酒,可见有一身力气。
两坛酒倒满,少说每坛也有二十斤,龙舵主礼节性地伸一下手:“请!”然后就端起酒坛喝起来。
陈九天点头道:“多谢!”却没有端起酒坛,大概也是不需要端起酒坛就能喝酒的。他早已暗运内力,眼睛看着舵主喝酒,口中却有一股劲力射入酒坛。
龙舵主将酒坛抱了老半天还没喝完,只听喝得咕冬咕冬的一片声响。这龙舵主哪里知道,陈九天面前那坛酒正在沿沿不断地输入到他那酒坛里,两坛酒他岂能一时半刻喝完?
终于喝完,但他还是看见陈九天好像没动,打着嗝道:“嗝!你怎么,嗝!不喝啊?嗝 !嗝……”
陈九天道:“多谢舵主,喝了。”将酒坛横着给他看。
龙舵主一双愣眼来看陈九天坛里的酒,确实没了,又打着嗝道,“真是,嗝!大侠!真是,嗝……”那第二个“真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一头倒在了桌上。
这时那位总管大喊:“快备醒酒汤来——”哪里等到醒酒汤来,这话喊出后,就只见龙舵主口里犹如喷泉飞泻而出,那酒肉组成的洪流直飞射到旁边众人的脸上身上,一塌糊涂!
原来是陈九天觉得这家伙心怀不轨,想治一治他,让他出尽洋相,耗尽精力,以防等下他又要来点什么诡道,便将内力自口中射入他腹部胃里、肠里,翻腾一番,顿时龙舵主五内颠覆,就哗哗啦啦来了个倾肠刮肚的吐泻。没有谁能看出陈九天运作了什么。龙舵主自己已是人事不省,更不知端倪。
当醒酒汤端来,这龙舵主竟然如一团稀泥哗啦啦滑入地上不动了。伙计们赶快给他喂醒酒汤,殊不知刚刚喂完,又是呼啦一下,如一股喷泉从他口中直泻而出,再次射入众人的身上、脸上甚至嘴里!
那总管又喊道:“再备稳心汤来!”
很快就有人端了这稳心汤来,由人给龙舵主喂进去了。谁知刚刚喂完就又是呼啦一下直泻而出——又再一次喷到人们身上脸上嘴里!再看龙舵主这人,已经缩小了起码一半!眨眼功夫便没了一点人相和阳刚之气。
众人急了,有人惊慌地道:“舵主是不是中邪了?”
也有人紧张地道:“舵主肯定病了,快去找医生来!”
这时陈九天站起身子,关切地去给他看了看,道:“大家别慌,没什么的,是一时烈酒伤胃伤心所致,不要紧的。”
有人忙道:“大侠通医术?快给治一治!我们不能没有舵主啊。”
陈九天缓缓地道:“我来给他按摩试试看。”接着就给龙舵主按摩了几个穴位,很快他就睁开了眼睛,一见是大侠在给他治疗,怏怏地道:“谢谢……大侠……”声音很低沉,一点气质也没有了,像是有十天半月没吃饭的。总管安排人将龙舵主抬进他的小洞房里,放在一张木床上歇息。
同时也将陈九天二位安排到另一个小洞里歇息。谁知一上床陈九天就发觉不对劲,充满迷幻,身子也变成没了骨头的软面条。再看王姣,竟然人事不省了!
原来龙舵主早就在饭菜里下了一种“迷幻软骨药”,因为陈九天一直在运功,就抗拒了一部分药力,所以直到现在才开始生效,而王姣运功少药则生效快。陈九天慌忙拿药包来找解毒药,哪知解毒药早已用完——救了被假无名大侠施毒的那么多女子……
陈九天就只好运动内功来抗毒、解毒。可是运作了好久,他还是有些迷幻,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他想这下糟了。他听药老说过,有一种迷幻药,如果用重了,吃多了,可以导致迷幻一辈子,像没长骨头的。他马上惊骇地意识到,那迷幻药说不定正在消减他的内功,这真是太危险了!
子时时分,他忽然听到外面有了动静,他就悄悄从小洞口窥探。他看见一伙人从里面抬出一个人来到大厅中央。陈九天心里猛地惊惧——抬的这人是个孕妇,丰满的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