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飞,似一股旋风狂卷而来,挥枪杀向陈九天#蝴后面的部队见他勇猛上前,也都个个挥戈猛冲而来!陈九天立马不动,像个巨人一般屹立在那,只是脸上的神态有所变化,现在是一脸轻蔑。这指挥官气得顿时脸如血泼,口里一声“呀”——人马就冲到了陈九天身旁!但哪知这声“呀”还只喊出一半,而另一半就永远呀不出了,一头栽于马下!
并没看见陈九天动刀,怎么这个一身本事的武将就忽然倒地了呢?人们哪里看见,那武将的咽喉正中已被一枚钢镖封喉!真是长枪大戈,不如寸铁杀人。跟进的官兵们都啪地一下停止了脚步。后面又有人大声斥喝:“谁不前进,给我乱箭射死!”说着举手一箭,就有个士兵倒下。
这人是郑总兵直接派来这一带督战的一位参将(次于副将的统兵官),是郑总兵手下的武官,只比总兵低两级。他身边的督战人员,都同时举起了弓箭。在他的督战下,骤时四面官兵又如潮水般向陈九天猛扑过来!陈九天不慌不忙,手握铁弹一个旋转,那姿势就如农民撒种子一样,人们还没看清他到底是在做什么,在他周围就倒下了一大片官兵。官军们惊呆了,这才知道陈九天是在使用一种暗器。可是又没看见暗器的影子,真是神道了!人们便以为他真是一个具有满身道法的高人。其实他只是穿了这么一件破旧道袍。
那些士兵们仍然奋力向前冲来!因为一停止,那后面督战的军官不知又要射倒好些人。只可怜这些当兵的,前进是死,后退是死,他们的命运就是一个“死”字。
又是一轮冲锋与倒下……
陈九天的铁弹用完了,只剩下最后一支镖。这支镖他要用在点子上,要用准用狠。忽地他挥刀拍马一跃,有如腾云一般,一晃,那个督战的将官还没将新的命令发出来,他的咽喉就被钢镖封住了,就永远也命令不出了。
群龙无首,官军全线溃退!陈九天随即调转马头向北飞奔,如入无人之境。四周的官兵一个个木呆呆地看着他渐渐远去。
走了一段路,实在人困马乏,疲劳不堪,就下马坐在一棵树下休息,让马也休息一下,吃些草。哪知他刚刚闭上眼睛,那马就狂奔而去,它还是要去寻找它的主人,过它熟悉的生活。他不解地皱了一下眉头。他不敢停留,继续飞步向前。这时天已傍晚,太阳用它的激情,将无限金色光芒,全部倾泼到茫茫峰峦,群山瞬间变成一片锦绣,变成一幅灿烂的画卷。天近黄昏,他走出了这个长长的荒坳,这地名叫“长槽”。哪知前面不再有路,是刀截似的绝壁,下面是黑黑的峡谷!
忽然,两边山上便是潮水般的官军汹涌而下!这是敌人在这长槽里布置的第三道防线,这可以说是一道绝命关。这下陈九天没有了马,身上又没有了铁弹、没有了镖,就是单刀一人。那汹涌而来的潮水向他渐渐推近,倒是不慌不忙的,真要坛子里捉乌龟了。待敌人全部推进到离他百步之远时,都停住不动了。
陈九天站在崖边一个大石头上,向三方望去,全是密压压的刀枪剑戟,虽在这黄昏的黯然天光下,仍是寒光闪闪,格外刺目。但见前面全是弓驽手加长盾。敌人还准备了很多长长的木桩,很快就在封锁线上栽满木桩,在木桩上牵绕铁丝,很快就围着他修了一个半圆形铁丝网!
天渐渐地闭上了眼睛,毫不理睬人间的事了。四处一片黑暗。但这里却是亮的。两边山上、前面长长的槽里,都是桐油火把或树皮火把,把这窄窄的天地照得和白天一样。但是敌人没有进攻。陈九天望着这个宏大的场面,他估计起码有三千官军#蝴干脆坐到地上,休息休息。
很快敌人又推开一些掩盖的树枝,露出几门大炮来,将炮口对准他。他听爷爷讲过,这种火药炮很是利害,当年白莲教首领王聪儿,在襄阳,在川、陕、鄂交界一带,运用火药炮,设埋伏,布口袋,将官军打得一塌糊涂。他心里开始有些惶惑。
半边月亮悬在山巅,像长出的一片新树叶,有些苍黄,营养不足。陈九天吃了点王姣给他的点心,一摸嘴,起身就向敌阵不慌不忙地走去,边走边探视四周动静。待他走到五十步左右,只听一声喊:“放箭——”顿时乱箭如狂风暴雨!
他挥舞宝刀,急忙施展缠身裹头刀法,那刀顿时舞成一个光芒四射的光球,只见那如雨的乱箭,纷纷撞在这个光球上又被掸射开去,银光万道,射向四周,如一个太阳正把无限光芒放射到四面黑暗的世界,壮丽极了,动人极了!顿时就有好多敌人也被这壮丽的一幕深深吸引。这个光球在继续向前移动,移动!这时与铁丝网也只有三十步之遥了!
密集的乱箭穿过黑暗,如横空飞窜的流星雨!但很快又密集的反射回去,使得不少官军在这箭雨中自己中自己的箭,发出哀鸣。这时有人喊道:“快放炮哇!朝腿子放——抓活的——”
离他最近的草坪中间,就有人慌忙伸手将一根燃烧的火绳向炮底的引线伸去——接着“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山峰被震动得颠了起来,像是要扔向海里去的!红红的炮弹如流星雨向陈九天飞射而去!
但见这流星雨的上空,早有一个人腾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