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山喝道:“那就给我把尸体抬来,把杀人凶手抓来,有多少凶手抓多少凶手,少了一个,我马上把这老东西处死!”说着又将刀往王道仁脖子上一横。
见陈东山劫持了王朝贵的老父亲,四周无数官军蜂拥般围追上去。
陈东山大吼一声:“谁敢上来我就一刀结束了这个老魔!”他将宝刀往王道仁脖子上一横。顿时像是“立定”的口令一般惊慑众敌,陡地立定,无人敢上,连箭也不敢放。这老魔不是一般的人,是王朝贵的父亲。现在首要的是保住王道仁的性命。
陈东山一手擒着软绵绵如丝织品的老魔,一手挥刀,如入无人之境。他身后的数千名官兵,一个个呆呆地,浑身的肉还在酥麻,筋骨还在颤抖,只有望着这位大概是神仙的老道径自走去。
殊不知陈东山没有顺大路远去。他很快冲上一个小土岗,勒马矗立,扫视这并不很大的小小平坝。说平坝其实也高低不平,四周被山围得紧紧。眼下是夏末,包谷林像森林一般,在风中逶迤起伏,像一个神秘的湖泊,绿绿的。这地名叫大茅田。相传这里曾是一坪茂盛的大茅草,长出一片红红的茅蜡烛,和真正的蜡烛一模一样。
忽然,陈东山将刀子往王道仁脖子上一架。
王朝贵急忙大喊:“大爷刀下留情!有话好说!”
陈东山扫视一眼:“说什么话?”
“我们愿意谈判……”
“要谈什么判?”
陈东山故意漫不经心,不着边际。其实他刚才横刀就是有意做的假象,让对方来找他说话,他才不先找他们说话呢。
王朝贵急切地道:“您老说条件吧。”
陈东山傲慢地将视线从他头顶上望过去:“说什么条件?”
“什么条件您老都可以说。”
“那什么条件你们都能满足我?”
“是的,只要您老人家刀下留情,什么条件我们都满足您。”
“那好,把你这官职给我。”
王朝贵嘴角生出一丝苦笑,吞吐一下:“我完全可以说行,只是这事在下作不了主,这是皇上说了算的事情。”
陈东山冷笑一声:“那你怎么说什么条件都可以满足我?”
“这……”
“那你就砍下你的脑袋给我,我将你父亲还你。”
王朝贵骇然一颤 :“我的大爷,这可太,太不尽人情了……”
陈东山沉声道:“你也知道人情?你们制造了那么多万人坑,活埋了多少人?你们讲了人情吗?”
“是的,是没讲人情。但这些都是朝庭的命令,我们实在无奈。”
“那好,我就饶了你这颗脑袋。你马上把你身边那个人杀了,我就不杀你这父亲。”陈东山说着把刀往老贼脖子上又是一架。
王朝贵又怎么能杀他身边那人呢,那是他大弟王朝椟,在他手下任统带(相当团级)。因此就道:“前辈说得还是未免有点不尽人情,他是我大弟,我怎么能杀呢。”
陈东山:“哦,我明白了,你们是专杀别人的兄弟姐妹!”
“在下也是没有办法……”
“你完全有办法!皇上并不知道我来了。一切都是这老东西作的孽……”
“我看我们正正经经地谈判吧。”
“那你说吧。”
王朝贵道:“这样吧,老前辈,我保镖手中这把宝刀,是您家祖传宝刀,是您儿子曾经使用的刀,我还给您,你放开我老父亲,怎么样?”
陈东山轻笑一下:“这刀我想要,但我不是这种要法!”
“是哪种要法?”
陈东山道:“过硬从你手中夺拿。”
“那我们现在就比试吧,在下愿意奉陪。”
陈东山:“今天我没时间了,我还要走很远的路。”说着一副要走的样子。
王朝贵看一眼那横在他父亲脖子上的刀:“前辈且慢!只要您老刀下留情,我马上指挥所有部队撤走,以您的亲人和我父亲作为交换条件……”
陈东山心里暗喜,对方到底说出了他想听的。他知道还有那老太太在屋里。但他并不急于答话。
“怎么样?”王朝贵有些急地问。
陈东山用手指一下对面山脚两栋挨着的房子道:“那你马上将那两栋屋里的人,给我送到这里来,要活的亲人,掉了一根手指,你清楚我会怎么办的!”
王朝贵连忙答应:“我马上就去办。”转身就对身边的人作安排。
陈东山大声道:“慢!”
王朝贵一惊,问:“前辈还有什么吩咐?”
陈东山厉声道:“立即命令你的部队撤向南边远处!”
“在下照办。”
王朝贵说着又拿出令牌叫人快去执行向南撤退的命令。
不一会,有人就用马将玉梅奶奶送到了王朝贵身边,并报告了情况。
王朝贵向陈东山深深一揖:“在下有罪,朝南那栋屋里只有这么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