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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俏书生,佳人逗风流 第三十一章  行蝉附 怨妇初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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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胆包天不自由,情深意密两绸缪。

    贪欢不管生和死,溺爱谁将身体修。

    秦小官有豹子胆相助,这色胆自然也是大得超乎寻常,几杯酒一下肚,哪里还勒得住自己那匹小野马的缰绳,只想好好腾越驰骋一番。

    还真是个酒色伤身!这韩碧善明明是邀书生前来饮酒吃菜,要将他身子好好滋补一番,谁知道呢,这补身子变成了压榨身子,恨不能将这书生的骨髓都一并吸干。所以说,她这舌头一入那书生的口中,哪里还肯再拿出来。抖动着舌尖,呵着兰气,吐着香津,就此显弄起手段来了。

    好个书生!

    秦小官心道:“你这娇羞的可人儿!莫非是想吸干我书生的精髓吗?你岂知书生我乃是虎狼之躯,铁铸的筋骨,哪里是你能撼动的!”书生一边想着,一边也振起舌头,于那韩碧善的香舌缠在了一块。

    秦小官虽然初逢甘露不久,但是却已经算不得一个新手了。为何?

    这书生先前可真是饱读诗书,将一本《素女经》、《皇帝内经》已经悉数背下,并经过反复推敲,对于养身、阴阳交合之术已经颇有心得,再经过柳琦琦这欢场好手的调教,可以说这书生对于阴阳之道已经略有小成了。所以书生一边引舌吸掇着韩碧善的香津,用于补充精气;一边以舌尖为引,将男子的阳刚之气渡了过去,挑染着韩碧善体内的情欲。正所谓内经所载:

    “凡阴阳之要,阳密乃固,两者不和,若春无秋,若冬无夏。因而和之,是谓圣度。故阳强不能密,阴气乃绝。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阴阳离决,精气乃绝。”

    秦小官便深知这阴阳调和的重要,是以他并不急于同韩碧善欢好,而是手口同施,百般嘶磨,直到韩碧善已经浑身火热、轻喘潋潋,娇躯轻颤的时候,秦小官这才逐渐放开了小驴马的缰绳,携着韩碧善一同在那欲望的原野中欢快地奔驰起来,一直向那没有尽头的尽头。

    置身在情欲马背上的书生,澄明地心境中浮现出一曲艳丽的小词:

    交颈鸳鸯双戏水,并头鸾凤两穿花。喜孜孜连理同枝生,美甘甘同心共带结。

    美妇只将唇儿贴,书生笑将俊脸偎。罗袜高挑,金莲穿空,酥胸荡漾新月春。金钗斜坠,鬓发凌乱,搏弄千般旖妮;羞云怯雨、恰恰莺声,揉搓万种妖娆。柳腰儿摆春意浓,樱桃口喘星眼朦。世人只道匹配姻缘好,却不知偷情滋味真个美!

    正所谓“野花可比家花香”,这男人,都只道偷情滋味美。哪里知道“风客淫气,精乃亡,邪伤肝也。”,若不知晓这其中之道,荒淫之下,阴阳之乱气,必定身心俱伤。

    只是这书生却又另当别论了,且不说他的身子骨硬朗非凡,便是这阴阳调和之法,他亦颇有心得,正所谓“圣人陈阴阳,筋脉和同,骨髓坚固,气血皆从。”只要行得其法,阴阳合和,便是百利而无一害了。

    韩碧善自从跟了金山,何曾享受过如此的待遇。那金山的身体整日被酒色所腐,又不懂什么阴阳调和,方过四十便已后劲不足,身体不支,虽说还不至于等同那三寸钉的武大郎,但只怕也是强不了多少了。哪及得这俊俏书生,血气方刚又惯解风情,试问韩碧善如何不喜?恨不能显尽手段,讨得这俏书生的欢心。

    最是这深闺怨妇,情欲一动,便难以自禁。久旱逢甘露,那是非要寻个欲火焚身、身心俱毁不可!

    秦小官观其娥眉之中那紧锁的一点忧思,知道韩碧善定是久不遇宠,腹中忧丝聚结,才会如此郁郁寡欢。不禁对其怜心大起,要在今日好好疼爱她一番,并为她解开心中的忧结。

    心念到处,秦小官已然有了头绪,想出了一个曼妙的姿势。你道是何?正是白乐天在《长恨歌》中所提的——

    “在天愿作比翼鸟!”

    据说这典故乃是说唐玄宗和杨贵妃的风流韵事。比翼鸟,乃是美化之说,秦小官曾在素女经中读过,此种姿势名曰:

    蝉附。

    “蝉附令女伏卧直伸其躯男伏其后……舒女快乃止七伤自除”

    这说的是采用蝉附之姿,能消除女人因喜、怒、忧、思、悲、恐、惊等七种情绪导致的病症,此类心理病症亦类似医书所提及的“抑郁症”。

    书生知道,这韩碧善芳华正茂,正该是让男人好好怜惜的年纪,可是金山呢,他那物件早已经只剩下排尿的功能,便如太监一般,如何能让韩碧善得到抚慰呢?使得这如花一般的少妇,眼看还未完全绽放,就要因为缺少甘露的滋润而凋零。

    于是,秦小官不再因为道德礼仪而自责了,反而心头涌起了一阵强烈的责任感,他觉得自己应该将这些可怜的女子从失落地深渊中拯救出来,带着她们飞向幸福的云端。

    在书生那写意的姿势之中,韩碧善逐渐忘记了最后的一丝羞耻,额际间所积累的忧结也跟随着书生的动作逐渐褪去。这一刻,她真的幻化成一只欢快的小鸟了,迎合着书生,向幸福的云端飞去……

    悠扬婉转的莺喃燕语中,巫山的雨一直下了足足一个时辰,方才雾散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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