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女王重生
有所顾忌动作减慢是必然,我没放全力在打斗上,而投入精力注意巨人的眼睛,对视的瞬间他脸上茫然的神情一闪,暗影没在意,全力划出剑,试图将他划在合并光芒的圈内,我愣怔着随手发剑,合并光芒靠同时的配合发动致力,这一剑可以说全无伤害,若非爸爸全神贯注,大家伙反击的枪定会戳中我。
“怎么了?小心应付。”举剑过来的爸爸回头,用眼神鼓励,我回以微笑,本来也想全力去做,就是生出很多不舍,那个陌生的敌人不知牵住我的哪根线,实在不忍下手。
又发了两剑,见我仍不尽力,形势僵持不下,爸爸大喊“女儿,合并光芒”,听出他提醒我,认真对待眼前的敌人,誓杀之而后快。我提力相随,将属于我的圆形划成,金心暗边的一线直奔阻击者,就在光明剑灵光刺向巨人头颅的刹那,我再次不忍,意念向下,披斩式改为斜削式,闪开头,击中臂膀,鲜血横飞,“他”是个实体。
我和爸爸见变故后退两步,他负痛亦退去数步。“女儿,你又不忍?”疑问并非责怪。
“爸爸,我实在不愿受杀的意志左右,况且对他全无杀念,他的眼神……”我犹豫是不是告诉爸爸那亲切的感觉,再看前面,蹲下独自包伤口的他正盯向我们,更深的目中,多了不解,似乎想通过眼睛认识我们到底是谁。
爸爸恍惚之间,眉头紧皱,陷入沉思,双方相对无言,彼此打量。“女儿,这眼睛太熟悉了,好像天天看见,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口中发出的声音如梦语。
巨人和我们一样等待,几分钟后,他大步跑向雪皇宫方向,消失的身影尤让父女两个不解,我们的意识出奇相同,不用追,一会儿还能见到,他是我们手下第一个“逃”走的王国反击者。
漫漫黄沙,长长丘陵,风塑沟壑,尘掩艳阳。从未见如此隐藏的沙地,它坐落在高高的丘陵之中,外面无风无尘,里面扬起飞沙漫天,周围却是绿色的岭,不是踏上高处,置身空中下望,真难相信王国之状景,还有世外飞沙领地。
我落在地上,任长发随沙风飞扬,灵气会自行挡住沙尘,留下清新的风儿相伴。“爸爸,我们还没走过,这儿的景色和前面不同,以前是这样吗?”挺好奇的。
“王国无沙,以前安居乐业的人们习惯了水土丰美的生活,对环境尤其重视,何况再走一段是皇宫重地,绝不可能有沙的。”
“该是幻境了,又代表什么?幻境中有真实的沙风,亦真亦假。”想不透。
“真实?是说这假的金色之地亦有真实存在?刚才那大家伙是真的不是吗?他不是灵魂。我这一路走来,还没遇到他这样的。”
“我是遇到一个,不过他现在到人世界去了。”忽然想起那个辜瑞阳,亦正亦斜,假做真是真亦假?“爸爸,我觉得该叫你父王更合适,在人世界的爸爸妈妈,以后是不是会错乱了?”
“随你叫吧,反正咱们是父女。”一时叉到称呼上,他仍沉浸在黄沙的思索中,回答心不在焉。
“我是想跟父王说,就要找到母王了。”我泪中含笑,“一直以为母王已离开王国,你们才出去寻找,其实她就在眼前,从来没离开一步。那片黄沙,它掩在绿色之中,沙与生命依存,看似不可能,其实是可能。它要告诉我们的是,母王的生命也有了非常大的转变,巨人,记得吗?找到那个巨人,他……他就是我们不忍心伤害的母王呀,换人形而居,隐于不可能的外表之下,父王……”眼泪流飞,天啊,你真得理解一路孤身飘泊的我,即将得到父母之爱的心情吗?
暗影不大相信的样子,疑惑全写在脸上,震惊过度。我不管他什么样子了,拉起他的手飞奔,沙风刺痛脸颊,顾不得放灵力保护,只顾飞奔,倒是父王不忍,放出自己的力量击向沙风,保护我共同前行。沙风未停,景色未变,说明母王仍处于迷惑中尚不清醒,黄沙应是她的心灵,蒙在厚厚的尘烟之内,是保护原始的纯净,是为求再生而掩藏,是不计较外貌地等待,是对生死最深情的理解。
“女王,灵来了,妈妈,女儿来了,母王,如雪来了。”不肯一步停留,不肯停下心中想念,我和暗影在刀锋中狂奔,奔出沙地,杀出皇宫。雪皇宫仍是过去的美丽,洁白的玉石,高高的建筑,精细地修饰,只是缺少了主人,它们缺乏生机。
一路向前,几乎要到镇子的边缘了,父女联手杀起,合并光芒因我全力施为力量大放,所有的阻挡被消灭不过一招,未见巨人,就是说母王失踪。
放眼四望,王国已不见原有的金色,证明我们已恢复它旧的面貌,待众灵归来,王国又会繁华似锦。前面是最后一个敌人,手拿小剑的几岁孩童,阴森的摆开架式,傲立于边界线,“父王,别小看他,他是目前为止最厉害的对手。”
不想,当我们全力准备时,他诡异地露出笑,“想救女王吗?一家人总该见个面才好,今天是她最后重生的机会,可惜刚才的那次见面你们错过了,哈,到灵魂里去找吧,希望你们来得及,灵,我们的争斗不在这一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