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未来之路（中）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颤抖着走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他紧紧拉着单薄的衣物，手不停按向胃部，一定是饿坏了。
对面有个女人走过，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这年头，几岁的孩子都讨饭，这么晚都不回窝里去。”摇头走远，她是看这种现象多了，失了同情心，我清楚。
有个男人经过，手中的电话响了，抬手接电话，昂头盯着天空，几步不见，眼前的孩子压根没扫过一次。
又过来男男女女几名大学生，他们正谈学校里的新闻，说得非常热闹，眼尖的自然瞧见那个已蹲在角落里的男孩，“都这么晚了，不会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吧。”一女生说，指着角落。“象，前几天我邻居家就有个15岁的小女孩离家出走，好不容易找回来，要不咱过去问问。”另一名女生。“女生多事，现在街上这种孩子多了，还掏钱包呢，有组织的，惹不起。”男生丝毫不放任自己的同情心。“是呀，走了，天真冷，***这哪象4月份的天。”附和声。有个女生虽然回头看了他好几眼，却是被大家拖走。
晚上有巡街的警车开过来，太快，闪烁的警灯固然照得到，车里的人并没有看到他。
老尹拉我走向另一个地方。
一间酒巴里，人头攒动，不停有客人出出入入，巴台前随时有待者的身影，她就坐在那里，称不上角落称不上醒目的地方，慢慢饮着一杯红酒，孤单落寞，弯曲的发一次次在抬头低头间拍打着她秀丽的面孔。其他人在找到自己固定的位置后，来这边的稀少，忽然窜来几名男青年，表情不善，“小姐，需要客人服务吗？”其中一个见她并没注意，特地用话语引她注目。“不。”简单的一个字。“那么就服务客人，哥几个心情不错，陪我们玩玩。”“不。”甚至没抬头看一眼。“那就由不得你。”一阵可怕的笑声，笑得不止一个，年轻待者走近，“几位，她不是店里的人，是客人。”“你***一边去，不关你事。”“几位，不要强人所难。”“哥几个，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火气大的一拳打来，待者闪过，有两个杀过来，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的场面立即显现，待者倒在地上。不料就在他即将被重打时，她却伸手挡开，几下便将叫骂着的男青年们打倒，拉待者起身离去。
我发呆，眼前的事不足为奇，却在心里生出莫名的情绪，竟发觉人潮拥挤的背后，心情如她那般落寞。又被领到另一个地方，他的领是种牵引，我无条件服从。
一座高墙内某间屋子的人已睡下，屋子很小却住着6个人，黑暗空间里没有声音，仿佛人都熟睡，凭借灵力，知道其中有2人明明睁着眼睛，其中一人先试探下床，另一人紧跟。“老大，能逃出去吗？政府的监狱可不是想走就能走？”前面的人回头悄声说。“放心，打通好了。”果然，牢门无声打开，两人闪身向外跑，“兄弟，你往东我往西，一个地方出不去两个人。”“老大”后面吩咐，前面人点头，两人分手。闪亮刺目的灯光闪过，前面人被岗哨发现，那是个瘦瘦的男孩，有人喊话叫停，他一路狂奔，怎奈双脚跑不过子弹，身体很快在一声枪响后扑倒，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另一个人借机脱逃，隐没在黑暗中。
我神情忿忿，纵是兄弟，不能以人性命做替罪羊，才想去追“老大”，老尹一抬手，我已不能再动，身体随他再行。
之后去了类似孤儿院的地方，让我没想到繁华的世界里也有那么孤单的悲哀，连夜晚受伤的心都不能安睡；黎明前，我和老尹在街上“散步”，看着从夜总会里、酒吧里晃出来的几个人，他们一样孤单，哪怕是买醉，依然歪歪斜斜着抛不开愁绪；清晨的街道已有喷雾式洒水车经过，早起的人们成为偶尔的行者，一个夜晚就这样无声渡过。
“上班去吧，不用想昨晚的经历是为什么，今天晚上我们再见。”来时无声走时无影。
*******************
我醒来时在家里，于是象往常一样洗漱，吃早点，出门。
清凉的风吹着我长长的发，在背后丝丝飞舞，昨夜的经历如同真实的梦境，那么老尹这样又预示什么？
“不用想了，晚上不就知道，老尹不会是个爱打哑谜的人。”清醒的小电又变作一块电脑表，戴到我手上。
“小电，你好些吗？”心里想，它应该能听到。
“放心，没事，倒是你心情有点压抑。”
“昨天晚上实在看到很多事，一时转不过来，我没事。”
我们没再对话，因为正散步向公司的我，忽然被一个小姑娘拉住，要问她做什么，她二话不说，拉起我就往前跑，一边还催，“快点，快点。”至于快点到哪她没告诉，我以为是遇到坏人的可能性大，但提前发出的灵力并没探寻到周围有不良份子，索性就等到地方再说，真难得又被拖着莫名其妙地跑路。
抽空仔细打量她，不过十七八岁，最多读大学的年纪，一头短发，显得俏丽可爱，因为着急，她整个人紧张地有点过份，几乎是拼了命在跑。转过一个弯，前面有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