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在后院为她修了一幢锦心阁。就在以前的荷花池旁边。”
对比起天香楼客堂的繁华喧嚣,锦绮住的锦心阁在初春的夜色中就显得分外冷清孤寂。
清雅的粉墙黛瓦,隔离着十丈红尘。周遭死寂,地上树影参差。料峭夜风有点凄紧,却吹不散园中淡淡的薄雾。 一条鹅卵石砌的甬路,通到阁前。
门扉半掩,三和轻轻地推开这房门。
漆黑一片。
“锦绮?!”三和轻轻地喊。没人答应,隐约见房间中有楼梯盘旋而上。三和亮起火折一边喊着锦绮地名字一边走了上去。
二楼是卧室,窗户关得密不透风,紫檀床上一顶鹅黄双绣牡丹国色天香锦帐软软洒下。空气中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这香味好熟,三和却一时见想不起在哪里闻过。
床上影影绰绰。
三和用火折点燃花梨案几上的半枝残烛,试探着再喊:“锦绮?”
没人答应。
三和轻轻逐步向前,正欲掀开罗帐,忽地,帐内飞扑出一团气流。三和下意识地一躲,只觉得一阵柔柔暖风擦身而过,就在这时帐内有微微地抖动。
有人娇声惊呼:“谁?”
“锦绮,是我。”三和撩开锦帐,帐中香气更浓,甜芳无比,让人觉得心里暖洋洋地受用。
锦绮犹在梦中,被烛光刺得睁不开眼来,她欠身半起,一手揉着眼睛,一边问:“三和?!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三和挂起帐子,微笑着打量锦绮。
病中的锦绮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美,她瘦了很多,苍白的脸上却浮着反常的粉红,眼睛因为高烧,水汪汪地明亮,娇嫩的唇瓣由素日的粉红变成嫣红,她整个人就如同初春的海棠,妖艳而纤弱,让人心中涌起最原始的冲动,忍不住想好好地疼爱她,狠狠地碾碎她。
“这是什么香味,香得那么异常?”三和问锦绮。
“没有呀,只是我素日用的百合熏香罢了!”锦绮错愕地回答三和。
“难道是我的鼻子出了问题?”三和觉得这不可能是百合熏香得味道,当下也不好与锦绮争辩,笑着替她拉上被子:“你身子那么娇弱还裸睡,就不怕冻着?”
锦绮娇媚地横了三和一眼,打了个哈欠:“你总没个正经样子。”
“夜已经深了,我也不耽误你睡觉,明天再来看你好不好?”三和见锦绮倦态毕露,也就顺水推舟含笑告辞。
锦绮躺在床上,听着三和下楼掩门而去。待三和院中的足音走远,她突然瑟缩到床角,用被子将自己裹了又裹。
“你明明知道这样对我是没用的,为什么你还是要摆出一幅抗拒的姿态呢?”有人幽幽地叹息道。
一个身披轻纱的女人,出现在床前,脸庞鲜艳妩媚,身段风流袅娜,眼波流转间说不出的柔媚娇俏。她用手掌无限爱怜地轻抚着锦绮的面容:“难道我带给你的欢乐还不够多么?”
“我一想起你这人妖,我就想吐!”锦绮发现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流泪。一滴滴热泪滴到那双在自己胸前肆无忌惮游走的手上。
“如果不能反抗,我看你最好还是享受它。” 那双手的主人——云锦洞主,恳切的劝告锦绮。“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等了这么久,那个叫三和的终于出现了,我要把他们一网打尽!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我们一起来好好地庆祝一下!”
所谓庆祝就是强暴的屈辱。云锦洞主有着虐爱情结,她的庆祝没有人能够清醒地承受。她一边咬牙切齿地折腾锦绮,一边谋划着怎么收拾茜春,三和,和所有与她们相关的人,真是越想越开心,越开心越性致高涨。得意得不得了,高兴得不得了。
她要借锦绮的身体完成最后的计划。
在这张紫檀大床下躺着五个腹部鼓胀的女人,在她们的身体里有她产下的蛾卵,有她授出的jīng液,当蛾卵孵化后就会以这些代孕人为食,再等几天,这地方就又满是铺天盖地的翠蛾,让三和他们插翅难飞。
这群傻瓜以为抹去蛾粉痕迹她就找不到他们了么?蛾类是化学信息追踪专家。虽然耗费了点时间,但她还是来了,复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