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顿觉异样,仔细看去,只见皮囊的皮质又轻又软,隐隐能看到细腻的纹路。皮囊顶上开口很大,周围用金圈打了几个小孔,孔内穿著一条同样质地的绳索。皮囊底下有颗突起,小若櫻桃,弹性十足,形状娇俏可爱,被巧夺天工的制作成牡丹花蕊。
茜春感到很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她将皮囊放到鼻端,深深一嗅,笃定了:“这是人皮!”
“哈哈,有点眼力,不错这就是人皮,还是一个美人的胸脯,可惜她投错了胎,生在了东林党人的家里。”魏宗颇为高兴。
人皮?换别的女人恐怕早吓得把皮囊仍到旁边并高声尖叫了,但看在茜春眼里,就像看面包皮一样,都是食物的皮嘛,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她将皮囊再展开,此時看来,皮囊果然是一只完整的乳房。茜春饶有兴趣地看着上面的纹饰,才发现那朵牡丹并非印制,而是用细针刺成。
“这花是你刺的?”茜春问。
“是呀,做这东西重在新鲜。先选肌肤细腻的绝色佳人,不论是纹刺上色、还是割乳制囊,都要让她保持清醒,成品的颜色才会鲜活。为了这个,我足足在牢里练了三个月,要么纹刺不精,要么剥制不当,一牢的女囚都死完了,才得了这么一只。”魏宗很是得意,
“你不听话,我也花工夫慢慢在你的两只nǎi子上刺几万针,用烈酒、朱砂、石青、藤黄上色,等颜色沁入肌理,再活活地割下来做成皮囊。牢里曾经有好几个狗屁大家闺秀不耐操练,活活的疼死了。你那么皮实,抗打抗摔,尝起那滋味,肯定妙不可言。”
魏宗很快就尝到了妙不可言的滋味。
锋利的钢针刺破白皙的肌肤,带出一滴殷红的血珠。 “千岁爷,你看这针刺得可好?下针深了还是浅了?重了还是轻了?人家是头一回,你可要指点着呀!” 茜春一边刺一边向魏宗讨教。
魏宗两眼瞪得象铜铃,满额黄豆大的冷汗,喉咙嗬嗬作响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他自己也纳闷,怎么刚刚才说要给素馨纹刺,一转眼,就变成纹自己了?
明明素馨撒娇说先给千岁纹, 自己想说:“好大的胆子”,刚只说出一个“好”字来,就莫名其妙的中了风。不但手脚动不了,连话都说不出,偏偏茜春这个贱婢,还半点都没觉察自己的异常,一团高兴地拿着绣花针在自己背上乱戳,又安排人送来烈酒、盐和墨汁,又说是要纹一幅水墨山水。
茜春左一针右一针地刺得高兴,哪管魏宗晕过去又活转来。等她刺完,魏宗的背上已经一片血肉模糊,鲜血淌下来染红了榻上铺呈着的月白湘绣软垫。茜春先拿起旁边的烈酒含一口在嘴里均匀地喷到魏宗背上。
半死不活的魏宗顿时觉得背上犹如泼上了一瓢沸油,自己都听得见皮肉收缩的吱吱声。他脸憋成了酱紫色,嘴里虽然发不出声音,但是上下颌还是可以开合,听他牙齿 “咯咯”作响,估计已经快咬碎了。
“别急,那只是消毒。”茜春将的拌了盐的墨汁涂到魏宗背上,口中轻笑:“这样才算作水墨山水嘛!”
盐墨汁沁入细小的针孔,十万个孔,千万种痛。
茜春抿着嘴擦净墨汁,歪着头欣赏自己的手艺,满脸得色。想起这么好的画可不能埋没了,她赶紧找出几张宣纸,放在魏宗的背上进行拓印。墨浓血稠,拓印效果很好,非常清晰。
后来她回到天香楼拿出拓印画请众人点评。
子墨的评价是:“不错,不错,除了字有点歪,山有点塌,水有点象面条之外,真是好看得不得了,第一次纹身就有这种水平,你真是个天才。”
三和的评语是:“看起来是很不错,但是我不太明白,那个贴在面条旁边,黑墨墨的一团是什么?能不能解释一下,我不太了解前卫抽象绘画艺术。”
元宝站在三和背后观察良久,解答疑惑:“看起来好象是团大便。还真写实,连最上面的尖端都清晰可见。”
“那是乌龟啦!人家画的是乌龟,那尖尖的一条是乌龟的尾巴!”茜春跺着脚大发娇嗔。
“看来是一只抽风的歪脖子乌龟。”元宝窃笑。
“你才抽风!”茜春白了元宝一眼,“人家把画的这幅画给客人们看,他们没有一个不说人家画得好的。都说我是当代画神。”
“当然要说你画得好,说画得不好你立马翻脸赶人,谁敢说不好呀,除非他脑子有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有了你的这位画神,我总算明白那么多行业新星是怎么诞生的了。不看功夫看做人呀?”
“会做人也是实力的一种!”三和向愤青元宝解释社会的真相。
“不知道你一兴奋在做人的过程中有没有不吸精气?”元宝将画纸卷成筒状递到茜春嘴边采访。
“一回事是一回事,照吸不误!”茜春摸摸发鬓,风情万种的回答。
“那你后来怎么走掉的?”三和问不停搔首弄姿的茜春。
“就这样走掉的呀。”茜春说。
“哪个坏得脚底流脓的阉货就这样放你走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