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在看她,却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她还是不在乎。
她要你这么做,可是她自己却不在乎——她既没挑逗你,更没有引诱你,只不过要你这样做。这是她的恩客们流连不去的原因。
她眼睛里仿佛带有种冷淡讥讽和笑意,犹如在发出邀请,邀请你用力揪祝糊的头发,将她拉在自己怀里,让她知道你是个男人。让她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强者。
她简直冷得可怕。但最冷的冰也正如火焰一样,你去摸它时,也同时会有种被火焰灼烧的感觉。元宝已经被这火焰点燃。
他站在床下,去握她的脚踝.
有经验的人才会知道先从女人的哪一部分开始。只有最没品的粗夫和急色毛头才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抓胸探穴,惹人厌憎。
看来还是个花国老手。织烟眼里讥诮之意更浓。她的足踝也同样纤秀而美丽。她感觉到元宝的手心已经火烫,呼吸已经急促。元宝的手在她的足踝摩挲良久,那感触如丝缎般光滑细腻。
织烟感觉到他五指扣紧,接下来的步骤,织烟很清楚:放倒——提枪——上马……,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脚踝果然传来一股大力,一阵意料中的天旋地转,织烟猜到了开始,没有猜到结局。
元宝的步骤是:放倒——倒提……
等织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是被元宝捏着一只脚踝,倒悬在空中,而且她突然惊恐的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居然使不出一点力气,连把腿合上的力气都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忽然失去了反抗力量,可真是难受极了。
“喔!粉红色!”元宝吹了声色狼口哨,“现在我来问,你来答,如果不愿意回答,我虽然没有钝了的小锯子,但是我会用手打屁股!”
一个本来对自己的力量充满了信心的女人,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像一只绵羊落入一个饿狼般的男人手里,只有任凭他的摆布。这种情形当然是非常悲惨的,可是有时候却又会把某一些女人刺激得令人全身发抖。织烟无疑是这种女人之一,她脸涨得通红,两只眼睛却是水汪汪的,她整个人都是水汪汪地,偏偏还嘴硬:
“我什么都不知道。”
元宝捏捏另外一只手,骨节喀咔嚓嚓直响,“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你打我,你打得越重我越喜欢。”倒悬着的织烟喃喃呓语。“枕头下有皮鞭!”
“原来你好这口呀?”元宝象丢沙包似的将她丢在床上,“不要培养我的不良嗜好!”
“求你,打我!”织烟伏在雪白的床单上,楚楚可怜的乞求,她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带着种奇异邪恶的韵律。那又长又结实的腿,现在正在不住的蜷曲摩擦。
“打我,我就什么都告诉你!”她身体开始颤抖,光滑的肌肤浮上一层粉红色,眼里好似要滴出水来。刚才的冷漠矜持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狠狠地抽这个贱人!”一个尖细的声音说。
元宝霍地转身,惊出一头冷汗,“光顾着看美女了,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
来的人是个胖子,虽然穿着质料和裁剪都相当精致的衣服,但他看起来还是象个暴发户。那双眼睛的盛满淫猥,死死的盯着床上的织烟。
他一步步走过去,从枕头底下摸出鞭子,凌空一抖,“啪”的一声抽在织烟的背上,一条清晰得象蜈蚣一样的血痕浮现在织烟细嫩的肌肤上。
“烟奴,谢主人成全!”织烟欣喜得都带着哭腔。
看见血痕,胖子混浊的肿泡眼发出了光,手上加紧一鞭一鞭,鞭梢象毒蛇一样抽向织烟身上最娇嫩的部位,那手法之纯熟,角度之阴毒,叫人叹为观止。
胖子手里一边抽,嘴里一边不停的侮骂,他抽得越凶,也骂得越凶。织烟在鞭打谩骂中,乞怜之色渐渐变成了仇恨和怨毒,身子痉挛颤抖,两腿不停地蜷曲又伸开。
这是双重的发泄。
元宝在旁边看着,发现自己心里仿佛也有种奇异而邪恶的满足,这种感觉却令他几乎忍不住要呕吐。元宝悄悄的溜到门外。
门外没有灯,夜已经深了,空气很清新,带着露水的甘冽,周围一片静寂,一片黑暗。
绝望的黑暗。
黑暗中有一点一点的寒星在闪耀。不是闪耀在天上,而是闪耀在地上。
一点一点的寒星,闪耀在长排人的手中。这一长排人,就像是一长排树,静静的等在黑暗中,动也不动。元宝看不见他们的脸,也看不出他们究竟有多少人,只看见他们的手中的兵器上有一点一点的寒星在闪动。
弓已上弦,刀已出鞘。
他们已将这两栋孤零零的小屋完全包围住。
但他们来的时候,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这麽多人的脚步和呼吸声,居然能完全瞒过元宝。
元宝只有苦笑。在那种情况下,是个男人都会专心应付面前的美人的。
这些人的脚步声也实在太轻,只有经过严格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