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雄黄、硫磺现在买得有多贵!”
元宝瞪了三和一眼:“肯定有用!我是按古书上配的!如果没用,那也是书的作者骗人,怎么要我赔银子?我还没有向你收咨询费呢!”
三和翻了好大一个白眼:“我就没看见他毒发,只看见他大发了,一顿吃了这么多,也不怕撑着。”
红叶吸收完毒虫的精华,方才落下地来,去蛊屋察看究竟。
蛊屋两扇红门大开,鲜红的祭台被劈成两半,端口处非常平滑。劈断这祭台的刀应该很快。
活门的机关被破坏,歪歪扭扭地斜到一边,里面飘出一股股带硫磺气息的黄色浓烟,里面夹杂着生肉烤焦的臭味。
一走进去,红叶就算有心理准备,也差点被气出内伤来。
满坑的毒虫不见踪迹,装蛊王的黑鼎被横竖剖成四片,每一片都雕刻成了一个滑稽的鬼脸,挂在墙上以前挂符文和铜镜的地方。鬼脸个个不重样,在漆黑的底子上还用土黄色的硫磺粉上了妆,显得既诡异又滑稽,当然是出自元宝才子的手笔。
蛊人的尸体全部被堆在坑里,上面洒了硫磺粉和酒,红红的火苗,舔着黑漆漆的残肢,正烧得噼啪作响。
三和过处,寸草不生。这风格,在无面魔君的神宫里执行得彻底,在红叶的蛊屋里也没有改变。墙上的机关暗格已经被撬开,里面的东西被洗劫一空,红叶几乎要抓狂了,那可是他多年来精心培育的新品种,有好多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有好多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在人踵罕至的绝谷深渊中抢夺而来,他们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刚想到这里,他就在火力发现了几颗可疑的卵状物,烧了?就这样没有了?这帮杀千刀的强盗!
红叶只觉得眼前发黑,喉头发甜,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真的内伤了!
不过不是被气出来的,是因为他刚才用彩气吸收的毒虫而附带中的驱虫水的毒。以毒攻毒,往往都能收到奇效,不是更好,就是更糟。
红叶觉得有一股火辣辣的气流,顺着穴道骨脉流行全身。那火并不烧身,只是阴柔毒恶,专一消熔骨髓,酸人心肺。先时只觉懒洋洋,眼前发黑,仿佛春困神气,不但不觉难受,反觉有些舒泰。及至邪火在身上顺穴道游行了一小周天,便觉奇痒钻骨穿心,没处抓挠,比挨上几十百刀还要难受。
“接下来,你会觉得浑身骨节都酸得要断,于是时痒时酸,或是又酸又痒,绝对让你很好受喔!”有人站在门边说话,声音很耳熟。
“果然是你们!”红叶咬牙切齿,勉强站直,转过身去。
门边两人,一人戴着个狰狞的鬼面具,另一人戴着个憨态可掬的大阿福,红叶认得这是乱坟岗那夜的面具。不过今天他们没有打伞,只一人拿了根竹竿,好像要冒充丐帮。
“吵什么吵,听我念完!” 戴着大阿福面具的元宝,一手拿着本破书,一边用竹竿重重地敲了红叶的头一下,“接下来,你会觉得浑身骨节都酸得要断,于是时痒时酸,或是又酸又痒,本身上的元精真髓,也就渐渐被邪火耗炼到由枯而竭。任你是神仙之体,只要将这驱虫毒药吃进身去,也要毁道灭身。”
“哎呀,好厉害,看来你惨了!”三和在旁边咭咭笑着帮腔。
红叶急怒攻心,正想向素馨示警,远远听到素馨在街上运功长啸,情知不妙:
“你们又设了什么诡计来害她?”
“没有呀!”这倒是实话。三和也很诧异,听素馨的声音好象很着急的样子,但是天香阁除了一只爱撒娇,脾气大得臭猫,没有别人了呀?莫非素馨今天知道他们在这边,趁机亲自上门踢馆?不想了,踢馆是绝对讨不了便宜的。有个什么狼说过:不懂防守,哪来进攻!看来很正确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