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业内做到龙头老大的位置,誓不罢休。
“你那么能,你知道她的真身在哪里吗?”三和挑衅。
“你难道又知道?” 元宝反问。
“我知道!”三和扳回一局,很得意。
元宝白眼以对,三对,六只!
雷雨夜,荒冢累累的乱石山岗,两盏红灯笼,两柄桐油纸伞。
灯笼是老王记的特制的灯笼,诨号“气死风”其实它不但防风,并且防雨。灯光照着他们的鞋,那是两双有唐时古风的高齿木屐,这种鞋只适合走在湖边平坦的芳草地上。伞是京城无雨斋的上品,小巧精致,上面绘着以西湖八景为背景的白娘子故事。这种伞过于精美,过于脆弱,不适合遮雨,只适合游春。大半夜雷雨交加的跑到乱葬岗来踏青?是不是他们的脑袋也是被人踏坏了!
一道闪电劈下,照得四周雪亮。可以清楚看到,急如飞瀑的雨水并没有真正的落到伞上,而是在距离纸伞三寸处就滑落到一旁,好像有一堵无形的气墙将水滴阻隔开来。小巧的纸伞并不能将人完全遮住,但持伞人身上却没有被淋到一滴水,那伞居然只是个应景之物。
那两个持伞的人一人戴着个狰狞的鬼面具,另一人却戴着个憨态可掬的大阿福,嘴里好像还咯吱咯吱地嚼着东西。在闪电光芒的映照下,两人显得说不出的诡异。他们虽然走在泥泞里,两双白袜上却没有溅到一点泥污。
山坳里,两个衣衫褴楼、歪戴着破草帽的大汉,正在暴雨中挖坟。
两个戴着面目的神秘人提着红灯笼站在山岗上监督着他们。暴雨打灭了满山鬼火,大地一片漆黑,荒坟间到处都弥漫着令人毛骨依然的森森鬼气。
其中一个塌鼻斜眼的猥亵汉子,正喃喃地埋怨;“若不是昨天晚上在场子输得精光,也不会去抢那个小娘们的包裹,真是点背怎么就遇到这两个煞星!”。“这差使真他娘的瘆人!如果听我的抢了就跑,啥事没有,偏你哥子又要劫色!”另一人虽然口嘴有点歪,眼睛却不斜:“呆会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还不一定呢!如果能活命我可再也不敢半夜出去抢请大夫的大姑娘了,这事太伤阴德!”斜眼的恨恨地低声骂了几句,用力挥起了锄头。
两人掀开新坟上的土,扒拉出棺材,一一打开,看是否有穿红衣的女尸。然后再埋回去
“喂,说你们呢!唧唧咕咕地干啥,不赶紧干活,小心今后你们就躺在这里!哎呀,呸!这牛肉干真难吃”元宝吐出嘴里的东西,侧脸问三和,“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在乱盖呀?大半夜的害我在这里淋雨,费那么多劲做成个血魅,不好好保存着真身,丢到这乱葬岗来干嘛?施术的人他是白痴呀?
“牛肉干都堵不住你的嘴?”三和也很不爽,但是小青说它就是在这里。江湖道义教我们要信任忠仆,起码表面上要信任。
“用包超级难吃的牛肉干就象堵住我的嘴?知不知道……”元宝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只差没跳起来,但是没等他发作,下面山坳里就有了动静,大动静。
山坳里的两个人,扒拉一具薄皮棺材, 还没等动手开盖,突然听见“砰”的一声,仿佛有人在敲门,声音还很大。这里既没有人,也没有门,声音是从哪里出来的?斜眼机伶伶打了个寒噤,两人停下手中的锄头。突然间,又是“砰‘的一声响。这次他们总算听清楚了,声音竟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
“棺材里怎么会有这种声音?”
歪嘴壮起胆子,勉强笑道:“说不定是只老鼠钻到棺材里去了。”他的话还没说完,棺材里突然又响起一阵阴侧铡的笑声。老鼠绝不会笑,只有人才会笑。棺材里却只有死人#豪人居然在笑,不停地笑。伴随着那笑声,一股一股粘稠的血,从那棺材的缝隙里不住地渗了出来。
两个人脸早已吓得发绿,对望了一眼,拔腿就跑,跑还得真快。两个人眨眼间就逃下了山岗,元宝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
雨还在不停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