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交情来了,三和暗笑,她心里门清,毕竟,场子里也不是天天都能有那么豪爽的客人,做了点啥牺牲可要及时知会,千万不可把亏吃在暗处。一定要表示出我多重视你呀,我多偏向你呀,你是我们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培养忠诚客户,等到哪天真有点什么事业好商量。那陈三公子准就是给商量得向新豪客让贤的。有钱就是硬道理,扯什么咸段子。
那素馨见两人并不在意,而且脸露不耐烦,心说,“看来是老手。今天晚上双面娇娃可有得苦头吃了。”也不再多话示意小厮为两人带路。
贪欢阁院中灯火如星,照着满园花树,花树间绿女红男清歌曼舞,看来充满了欢愉。可是这些人的心里,又有几个人没有妖魔的欲望?
双面娇娃在一间屋子里等着他们。屋有一丈宽的大床,没有床帐,床顶上挂着钩子垂着铁链。四壁上挂着带着刺的皮鞭,带着绿叶的树枝,一个精致的,雕花的木架上放着绳子、一些男人和女人的硬底皮靴。
双面娇娃,手脚都挽着铁链,倒悬在床上。姿势曼妙非常。
“这是干什么的?”元宝指指皮靴问领路小厮。
“这是用来踩人的。”
带刺的皮鞭,柔韧的树枝。
“这是用来抽人的。”
小厮在笑,笑得象女孩子一样又温柔,又甜蜜:“有很多男人都喜欢脱光躺在地上,让女人用皮靴踢他们,踩他们,用鞭子抽他们。他看着元宝:“你呢?”元宝道:“我只喜欢踢人!”
小厮的眼睛里又发出了光:“只要你真的喜欢,她们也可以让你踢,让你踩,让你用鞭子抽。”元宝的心已经跳得很快。
他忽然发现设计这间屋子的人简直就是个妖怪,虽然可怕得要命,却偏偏又能激起男人心里一种最野蛮,最原始的欲望。
今天晚上,在这奇怪的屋子里,他是不是也会遭遇到能令他毕生难忘的经历?他不敢想。他怕自己心跳得太快。
“你是不是也有价。”三和突然问小厮。
“是的,只要你喜欢我也可以留下来陪着你们一起玩。”那小厮居然泛起娇媚的神色,“玩什么都可以……”
“呀……”元宝吓得跳开三尺,“谢了,你还是赶快走比较好!”
小厮出去的时候轻轻地带上了门。双面娇娃开始象灵蛇一般在铁链上扭动起来,她们的动作如同丝绸般柔美而流利,舂葱般的玉手,晶莹修长的腿,似乎都在呼唤。她们的面颊渐如桃花般嫣红,星眸微扬,樱唇半张,胸膛起伏,挂着金铃的rǔ头已渐渐发硬。口中发出了一声声令人销魂的喘息。这渴望的喘息,渴望的姿态,简直要令男人疯狂。
元宝并不是块死木头,可是现在却一定要勉强控制自己。
他很有礼貌的问三和:“你先脱还是我先脱?
贪欢阁偏僻的后庭,前院灯火辉煌,这里却灯疏人稀,静寂黑暗如坟墓。元宝也郁闷得快进坟墓了,他还没有想通,怎么自己就从那香艳的地方到了这黑不溜秋的偏院?三和也太不近人情,一上去就用符把双面娇娃弄晕了。自己多冤哪,连摸都没有摸上一把就被拽到这里来。枉自冲动半天!
“就是这里,我们进去看看。”三和凭着自己的直觉摸到后庭。
鲜红的门上雕刻着奇怪的花纹,象征着某种说不出的不祥与邪恶。门关得很紧,元宝用力推不开。用手推不开,他就用脚。
元宝一脚踢开这扇鲜红的门,屋子里也同样是一片漆黑,一种绝不是人类任何言语文字所能形容的臭气,臭得妖异,臭得可怕。
三和被熏得几乎已忍不住要退出去。
就在这时,门忽然“砰”的在他们身后关起,元宝反身去拉门,拉不开。一屋子里突然响起了一种夜鸮般的笑声,忽然在左,忽然在右。
笑声在飞旋。三和连方向都抓不住。她没有呕吐,恐惧已使她将那种无法忍受的恶臭都忘了。
元宝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有阵阴森森的冷风吹了过来。忽然间,他已被一个人紧紧抓住。一个赤裸的人,赤裸的女人。他一伸手,就按在她的乳房上,她的奶头发硬,乳房却已干瘪。她全身都已松软干瘪,却发出种令人无法相信的淫荡笑声。
“你来陪我么?来了就不要走了!” 她猛力拉他的裤腰:“要不然你就会死,很惨的死。”元宝全身颤抖,整个人都已虚脱,甚至连推都不敢去推她,只觉得有条冰冷潮湿的舌头,像毒蛇般舔着他的脸。他想吐,连吐都吐不出。她已骑在他身上,想让他进去。
“我要你死,我要……”
三和用尽全身力气,循着声音打出一道符文在她身上,她立刻呻吟一声,元宝乘机提起膝盖,猛撞在她双腿之间。她的人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嘭”的一声闷响过后,屋子里忽然变得死寂如坟墓。
三和亮起火折,那是一个妖魔般的老女人,蝮蛇一样披散着花白的头发,混浊的眼睛,污秽满布的脸庞,坐在他们对面的墙角,死狗般喘着气,死鱼般翻着白眼。瞪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