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之,不怪你,怪你平台不好,如果能够赶紧跳槽吧。
锦绮沦落到了最下等的窑子,她不但跳不了槽,连死她都不敢死。她能只能盼天上有道雷将她劈死,房子突然榻了将她压死,也强过被这些男兽臭死,折磨死。
房子真的榻了,但没有压死锦绮。茅草搭的屋顶是压不死人的。沙土垒的墙壁下却压死了人,压死窗外几个看热闹的闲人。
这间破朽的茅草房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拳头从草顶上压下,在刚压破房顶后,拳头又猛地伸开五指,把整个屋子的四面墙撑破。
四面墙整齐地倒向四面,屋里没有巨大的拳头,只有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对着这屋里几对正在赤身交合的男女发怔:怎么这世界到处都充满了性交场面?
没办法,性欲是原罪,大家都爱它。
那小姑娘面目清秀,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脖子上戴着个五彩赤金盘螭缨络,手笼暗纹嵌宝赤金镯,腰上挂着好几块奇形怪状的玉佩,披着件金百蝶穿花大红披风。一身做工很细致,质地也非常考究的衣裳,又脏又皱,还染着不少暗褐色的污迹。
看她的穿戴象是要出客,看她的样子却象是刚在泥灰里滚了几转,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好标致地小娘们,好富贵的一只小白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最近真是财路通泰,连天上都掉馅饼,阿弥驮福,感谢老天爷。”胡二娘眼中只见珠光宝气的首饰,看不到这姑娘的满身戾气,暗自心欢。
利令智昏,也不想想她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天上从来都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这个道理胡二娘还不太懂。在她看来,多半是这小姑娘好奇顺着墙边的梯子上屋顶偷看,这屋顶连同墙壁早糟朽不堪了,塌了也正常。被压死的只能怪命不好,又没谁请他们趴在墙上,这墙倒是被他们趴垮的也说不定。
“姑娘快逃,这不是你呆的地方。”锦绮见着胡二娘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小姑娘,小姑娘只是自顾自地出神,一点都没有身处虎穴狼窝的自觉,不禁大为着急,就算明知要受责罚也壮起胆子示警。
那姑娘冲她轻轻一笑,那一霎那,锦绮仿佛又回到了府中那个开满幽荷的池边,她的笑容,就如同最美的那朵荷花在晨风中凝露初绽般美丽,她清澈明亮的眼珠,就如同花瓣上的晨露一样晶莹剔透,足可涤尽尘俗。她的眼波就象春日阳光下的溪流,和煦而清冽,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愉悦。她也许并不能算很美,但她那飘逸脱俗的气质却令人自惭形秽,不敢平视。
此刻,她眼中带着淡淡一丝惊讶,一丝怜悯,似乎正在问锦绮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境地。锦绮一丝不挂地斜挂在两尺高的土炕一角,头边飘落着张崭新的红纸,那本是贴在墙上的,贴得不牢,墙一倒就落在了炕上,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御史之女,细皮嫩肉,六文一操。周围一圈提裤等待的粗夫,身畔一个装了小半罐同钱的陶罐,身体底下垫了几把发霉的干稻草,一个身形肥硕的龅牙秃头的中年男人,将她的修长的两腿抬在肩上,正卖力的闭眼耸动,就算房子塌了也没停止。他可是交了钱的,房子倒了就不干,岂不是便宜了这个烂婊子?
两行清泪从锦绮眼眶中滑落,在那姑娘的眼光下,本已麻木的屈辱感又深深地刺疼了她。 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奋力挣扎着,想从那油腻腻的肉山下起来,一边锐声高喊:“姑娘你快逃呀,他们都不是人!”身上那个龅牙秃头见刚才还小绵羊一样温顺的女人,忽然象疯了似的想把自己推下来,顿时不由大怒。平常打惯了老婆,哪里容得女人放肆,啪的一记耳光过去,锦绮的口鼻顿时鲜血迸流。
胡二娘也勃然大怒,“好你个吃里爬外的臭货,真是不想活了,再不闭嘴我待会用针把你身上所有的洞给缝起来!”
“姑娘,你再不逃就会落得和我一样!”锦绮算是豁出去了,几番挣扎未果,侧过樱桃小口往身上蛮汉的手臂咬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锦绮被龅牙秃头揪住满头青丝,“嘭”“嘭”“嘭”地往土炕上猛磕,磕得锦绮眼冒金星,耳若鼓鸣,。
“好姑娘,别听那个疯婆子嚼蛆,你弄塌了这房子,又压着了人,少不了是要吃官司地,说不定还得杀人偿命呢。你既然到了这里我们就是有缘,我收你做干女儿。只要你乖乖地呆在这里,我包你没事。”见那天上掉下的小姑娘一点都没有走的意思,胡二娘高兴得嘴里不住地聒噪。
“你到了我这里可是来对了地方了。既然是女人,少不得嫁上一个汉子。人生在世无非为了情欲二字,嫁一个是嫁,嫁是十个也是嫁,你有了我这个妈妈,我每天给你寻上许多新郎官受用,给你一天来上它个三十回二十回的,让你落得无边快活。我的儿,我帮你把那些碍眼的首饰取下来,替你好好收藏,”胡二娘笑得见牙不见眼,伸手就来摘三和的项圈。
“这是什么地方?我要回家!”三和说了句小白羊们的经典台词。
胡二娘更是好笑:“回家?以后我这窑子就是你的家,就算你的家人来寻,他们也万想不到你会在这里的。真是好事年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