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六帅像一个丧家之犬,跟着温州女人屁股后面跑了几圈什么生意也没做成,只好又在南方的一个叫H的小旅馆住了下来,两人的那股热劲已经过去,钱也花的差不多了,该是面对现实的时候了。温州女人劝六帅和自己一起去原来五才去的那个建筑公司打工,可人家五才还会绑钢筋,他六帅会什么呢?玩心眼他比死去的贼猴差远了,玩感情常爱妮能变出钱来,能玩出“花”来,而自己呢?恐怕连肚子也玩不饱!到工地上去端砖头,他又没有那个力气,世界之大可怎么就没有他六帅的容身之地!在极度悲观的情况下他只好与酒为伍了。
天黑了下来,白天喝的半醉的六帅酒还未醒,现在又喝了起来。
“大哥,你就别喝了行不行!再喝就醉了!如果你心里不痛快,我们就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温州女人劝道。
“你懂什么!这叫一醉解千愁!”
“要不咱们就上楼去,或许躺一会儿心情就会好一些。” 温州女人又道。
“你这个女人,怎么整天唠唠叨叨的,像个老太婆似的,你能不能自己先上去,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好不好,别怕我跑了,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 杨六帅烦躁地道。
“那我扶你上去,好不好?”
“你就别在这烦我了,先上去吧,我一会儿就上来。”
温州女人拿了酒瓶上楼去了。
“女人的心眼真多,把酒瓶也提走了。” 杨六帅自言自语地说着。这时在旁边不远处喝酒的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提着酒瓶走了过来。
“哥们,还想喝吗,酒我们这有,来,给哥们满上。” 高个男人道。
“来,哥们喝吧!”矮个男人也凑了过来。
“谢谢大哥,我喝!” 杨六帅带着醉意道。
高个男人又给杨六帅倒上了酒:“来,哥们,今天咱们喝个痛快!”
“说的好!男人就应该这样,来,喝!” 杨六帅又道。
“哥们,在哪儿儿发财呀?”矮个男人问道。
“还发什么财啊,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
“那哥们想发财吗?”高个男人道。
“发财谁不想啊!可想顶什么用啊?”
“哥们如果想发财我们有门路,想不想一起干?”矮个男人又道。
“真,真的有发财的路子?” 杨六帅问道。
“哥们怎能骗你!不信就跟哥们看看去,包你乐得合不上嘴!”
“那就看看去?在,在什么地方啊!远不远啊?” 杨六帅醉醺醺地问道。
“不远,就在这家饭店后面。” 矮个男人道。
“走吧,哥们!”两个男人扶着杨六帅走出了饭店。
哈二怪在省城医院病房的病床上躺着,一只手没了,头上和一只胳膊上裹着纱布,另一只手背上正在挂着液体,四海坐在旁边削苹果皮。他把一片削好的苹果放在二怪的嘴边:“来,吃块苹果,我说二怪啊,你现在享受的是县长级待遇啊!,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别人伺候我,这回倒好成了你的勤务兵了,我看你现在确实成咱们村的大熊猫了。”
“那你的级别不也就提高了吗?‘大熊猫的饲养员’” 二怪道。
“这饲养员算啥级别啊?” 四海问道。
“饲养员没什么级别,可‘大熊猫的饲养员’就有级别了,人家大熊猫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论起来它的官比县长还大。你现在给大熊猫当饲养员,就相当一个―――镇长,对就相当一个镇长!” 二怪又道。
“你怎么把大熊猫拿来和县长比啊?” 四海问道。
“怎么不能比啊!人家大熊猫的生活标准就是比县长高,再说全国的大熊猫加起来绝对没有全国的县长多,物以稀为贵吗?” 二怪还说出了一番道理。
“哎呀,二怪,你住了几个月医院新名词都会说了。”
“我也听说人家医护人员说的。哎,四海,你昨天说村里明天要来人是怎么回事?”
“没啥事,咱们村护理你的人一个月换一次,我今天不是刚满一个月了吗!”
“那明天谁会来呢?”
“这我也不知道,反正明天村里来人后我就得回去。”
苏雪兰正在学校办公室办公,电话铃突然响了:“喂,你好!噢,是门房王老师,……什么灵山村的女村长要见我,她现在在哪儿?……好吧我马上过来。”
芳芳在学校门房坐等着,不一会儿苏雪兰走了进来。
“您就是苏校长,我姓冷,是灵山村的,我是为凌所长建厂的事来的。” 芳芳一见面就说明了来意。
“欢迎,欢迎,前些日子听说灵山村选了个十分能干的女村长,原来就是您啊,凌所长是我二哥,您认识他?” 苏雪兰仔细打量着这个女村长。
“不认识,我是听村会计校何说的。”
“走,冷村长,到我办公室去吧。”两人刚走到苏雪兰办公室门口,教导处的陆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