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目光一齐落在了墙上的挂钟上,现在正好凌晨一点,几个人看了看都笑了。
第二天上午,李所长和小王乘车来到了金鸡市某看守所,在审讯室他们提审了在押犯人大黑。
“你就是大黑?” 李所长翻着卷宗问道。
“是的。” 大黑低着头回答道。
“你认不认识有个叫贾猫的人?”
“听说过,但不认识。”
“说说他的情况吧?”
“我只知道他也干我们这一行,有个外号叫表舅,具体情况就不了解了,不过听说他有个姘头叫娜娜,是一个开美容美发店的。”
“沈西蒙你认识吧?”
“这,这个人我不认识。” 大黑突然一惊,又马上冷静了下来。
“看你以前的交待材料上面有一个叫梅子的女人,她是干什么的?”
“她是我的一个姐们,跑到外地去了,具体我不清楚。”
“你在以前的交待材料中说,几年前你们在金鸡火车站骗走了一个叫小宝的男孩?”
“是的,那是我和梅子干的。”
“那个孩子现在在哪儿?”
“听说卖在西山那边,具体我不清楚,那是二狗经手的。”
“谁是二狗?”
“我的一个哥们,和我一起被捕,也关在这里。”
“好吧,今天就到这里吧,。”
大黑被两个干警带了下去。
下午回来时,穿着便衣的李所长和小王在金鸡汽车站上了一辆金鸡到阳县途经凤鸣的公共汽车。
“哎,师傅什么时候开车啊?怎么车上人这么少!” 小王问司机。
“上一趟车刚走,我才停在这里,这是今天的最后一班车了,再等几个人就走,阳县去不了了,只能开到凤鸣,你们上哪儿?”
“那正好,我们就回凤鸣镇。”
“你们先等等,售票员喊人去了,我去买包烟,她来了咱们就走。”司机下去了。
李所长和小王找了个坐位坐了下来,又交谈了起来。
“真倒霉,眼看就要找着小宝的下落了,可西山这条线又断了。” 小王低声道。
“那个老乡不是说几年前,小宝让他爷爷给领走了吗?”
“这怎么可能呢,那个芳芳到现在还在找孩子。”
“有个细节你注意到没有,那个老乡说小宝一见面就管那老头叫爷爷,而且显得十分亲热,这就说明小宝和那个老头原先就认识,回去问问芳芳不就知道了吗。”
“回去后梅子我们是抓还是不抓?参与贩卖人口已经构成犯罪了。” 小王又问。
“暂时还不能动她,否则会打草惊蛇的。”李所长想了想道。
这时上来了几个顾客,司机和售票员也上车了,车开始发动了,突然一位老头挑着个筐焦急地上了车。
“快上来,卖鱼卖到现在?这是最后一班车了。把筐放在前面。扁担放在座位底下。” 售票员朝老头喊着。
卖鱼老头在李所长对面坐了下来,车开出了车站。
“哎,老哥,你的鱼怎么卖到现在才卖完?” 李所长问卖鱼老头。
“唉,今天运气不好,我刚开摊不一会儿,有一家拉了一车鱼正好放在我的旁边,来往的买主都去车那买了,整整一上午我就卖了二斤鱼,没办法我只好走街串巷直到现在才算卖完,还是便宜卖的。”
“打点鱼不容易,可不能卖的太便宜了,要不就亏本了。” 李所长又问。
“你不知道,他的鱼是在水库炸的,几个雷管下去就能炸几十斤鱼,再卖的便宜也亏不了本。” 一乘客插道。
“那不是太冒险了吗,如果让水库管理人员发现了是要罚款的。” 李所长又道。
“咱农民要挣钱不冒点险还行,只要把关系疏通好了,你半夜炸鱼不会有人管的。” 卖鱼老头故作神秘地道。
“老哥,雷管好买吗?”
“怎么你也想炸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卖鱼老头反问道。
“不瞒你说,我表弟也是干这一行的,他在我这打听过这事儿。” 李所长故意道
“买雷管得找大头去,我也是从他那儿弄的。”
“谁叫大头,他住在哪里?” 李所长心里一动。
“在我们河西村没人不知道大头的,这小子这几年靠卖雷管发了。方园几十里,那可是个独门生意,前些日子你们凤鸣镇也有人在他那买过雷管。”
“凤鸣镇谁在他那买过雷管?” 李所长忙问。
“这可不清楚,我也只是听说。”
“河西村到了。” 售票员在报站。
“你们坐吧,我下车了。” 卖鱼老头向李所长打招呼道别。
车停了,卖鱼老头拿着自己的东西下车,李所长在小王耳边说了几句就跟在卖鱼老头后面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