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长回到派出所办公室时已经到了傍晚,他拿着自己今天从街道买来的两瓶酒与前几天从现在场提取的那瓶酒在作着比较,小王在看报纸,小刘不知在写什么。
“你俩看这两瓶酒有什么不同?” 李所长突然发问。
“您买的那瓶真西凤酒和现场提取的那瓶酒,都是去年三月份生产的,而那瓶假酒是今年四月生产的。” 小王放下报纸看了看道。
“从外观上看,你买的那瓶西凤酒和现场提取的那瓶酒都是真西凤酒。” 小刘也在捉摸着。
“小王,你马上和工商部门联系一下,先查封通达批零部的所有假酒,及自去年以来所有进出酒的帐目,最好明天一早就采取行动。” 李所长突然想起了什么。
“好的,我马上就去联系。” 小王领命出去了,李所长又拿起酒瓶看了起来。
“小刘,你明天去市局一趟,带上这几种样品让化验室再确认一下,出个单子。”
“好的,哎,李所,你看看已经啥时间了,人家的肚子早提意见了!”
“好吧,等小王回来我们出去吃饭,我请客。”
“该不是又去吃五毛钱一大碗的机器面吧!”
“要换口味,那好!等这个案子破了我请你们上凤凰餐厅好好吃一顿。”
“那好,咱们一言为定,到时候可不准耍赖啊!”
“一言为定!”
夜深了,芳芳仍正在屋里边听收音机边织毛衣,一股凉风突然推开了窗户,把一片月光送了进来。芳芳顿时觉得有一种冷的感觉,她想去关上窗户,可却舍不得赶走那轮明媚的秋月。这时突然听到院外有人敲门。
“谁呀?” 芳芳出了屋子。
“是我,你孟哥。”
“这么晚了,您有事吗?”
“当然有事,有重要事情,快开门!” 孟达在门外道。
“村长,什么重要事呀?” 芳芳边开门边问。
“走进屋说去。”孟达进屋自己坐了下来。
“您喝茶。” 芳芳倒了杯茶递给孟达。孟达接过杯子,眼睛死盯着芳芳的脸不放。
“看什么呀,有什么事你快说!”
“给,我给你把庄基证稍来了。” 孟达从口袋里掏出了庄基证。
“就这重要事?”芳芳有些不以为然。
“当然不是这事,我看你最近教着几个孩子,你想不想去村小学当老师?”
“想又能怎么样,人家学校又不缺人。”
“这回有机会了,这学期咱们小学一年级班额太大,不好管理,昨天杨校长为这事还专门来找我。”
“小学的校长不是姓刘吗,怎么成了杨校长了?”
“就是咱们村前些日子死了的那个‘光屁股’的儿子,他现在是咱们村小学的校长了。”
“你说的是六帅吧,他来咱们小学当校长了?”
“是的,刘校长今年退休了,镇上就派六帅过来了,他想把一年级分成两个班,差一个老师,可上面给咱们学校的定员已经够了,只好靠咱们村自己解决了,镇上只需要考查一下能力就行了,老师的工资由村上负担。我首先想到了你,你如果愿意我给学校打个招呼。”
“我当然愿意了,可我那个书店可怎么办啊?”芳芳犹豫了起来。
“生意怎么样啊?”
“刚开始还可以,现在越来越不景气了。”
“我看你干脆把货处理完关门算啦,挣钱没有,尽折腾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看这样吧,让我和我娘商量商量明天给您回话好吗?”
“学校快开学了,你可要快点拿注意啊!”
“知道了。”
“好了,我走了”看着芳芳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孟达只好告辞。虽说以前在芳芳那里碰过不少钉子,可他并没有死心。在灵山村孟达的确拥有众多的女人,但芳芳的那种高傲与美丽无时不在揪着他的心。在自己的日记里,他已经把芳芳列为他的第三十八号情妇了。这人啊!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把它得到。
孟达走后,芳芳又思索了起来……
宿舍墙上的挂钟的时钟已指向凌晨两点,李所长仍坐在窗前思考着,烟灰缸内扔满了烟头。
“如果那两瓶酒一样的话,那二怪偷的那瓶酒肯定是真西凤酒了。”
“三来买回来的假酒怎么会突然变成真西凤酒呢?” 李所长自言自语地说着。
“是有人在撒谎,还是酒被人给偷偷换了?”
“如果酒被调换,那换回的那瓶假酒又在谁的手中?”
李所长抽着烟在房间来回踱步。
贾猫今天特别得意,他在金鸡市一酒家要了一桌酒席,邀来了小刚及另外两个青年。
“来来来,小刚多吃点,想不到你联系的那个通达批零部的王老板胃口还真不小,半年就吃掉我三百件货,最近又要二百件,这个关系可千万别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