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公安自有公断的!唉,翠翠可怜啊!”秀娥边递茶边怜悯地道。
“你忙你的,我今天不想喝酒,只是心里闷的慌想出来转转,一抬腿就到你这儿来了。”二怪的确是心里有事,听说贼猴是喝了自己拿的那瓶酒才中毒死的,可自己并不知道酒里有毒啊!肯定是三来搞的鬼,可平时老实厚道的三来,弄瓶毒酒干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
“二怪哥,我相信你绝不会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 秀娥边做饭边说。
“唉,我说妹子啊,这几天,翠翠领上孩子,哭得死去活来地跟我要丈夫,你说我该怎么办?贼猴又不是我毒死的,可话又说回来了,贼猴也够冤枉的。这孤儿寡母也够可怜的!都怪这该死的酒!我说,妹子啊,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你说我拿三来的那瓶酒怎么会是瓶毒酒?差点没把自己毒死,还背了个黑锅——” 二怪的心情这时稍有好转。
“心里没冷病,不怕吃西瓜#涵要说就让他说去,酒不是你买的,毒不是你下的,你也没有让他们去喝,你怕什么?”
“话是这么说的,可终究出了人命,想起来贼猴也怪可怜的,和我一样见酒就不要命了,唉,这回真没命了!”
“别伤心了,来,把这碗面吃了。” 秀娥把做好的面条端给了二怪。
“秀娥妹子,你吃吧,我不想吃。”二怪推辞着。
“来,端上,该吃就吃什么也别想。”秀娥硬把一碗面条塞到二怪手里。
“唉,我二怪人虽懒,有时也爱别人的东西,但杀人害命的事凭良心我死也不干!”
“这你放心,专案组里面孟达和沈西蒙都是人精,他们绝对不会冤枉你的。” 秀娥劝道。
这时五才扛着撅头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已经吃上了!”
“大兄弟回来了?” 二怪急忙打招呼。
“脸盆有水,先把你那脏手洗洗,再来吃饭。” 秀娥边吃边说着。
“我的手又不会偷人,怎么会是脏手!” 五才心里多少有点醋意。
“怎么说话了你!刚干完活回来叫你吃饭前讲讲卫生怎么了!不吃拉倒。”秀娥觉得五才的老毛病又犯了。
“干了大半天活了怎么能不吃饭,又不是吃白食!”看到自己老婆给别人做饭吃心里总不是滋味。
“我饱了,你们吃吧,我走了。” 听五才话里有话,二怪放下了碗。
“这么大个人一碗怎么能够,来,我再给你捞一碗?”
“不用了,秀娥,我真的饱了。”二怪扫兴地出门走了。
“老板娘——,还不快出去送送?” 五才不冷不热地道。
“我说你这人真是的,肚量就那么小,人家这几天出了点事,心情不好,单身汉又没人疼,都乡里乡亲的,一个村子住着,咱关心一下有什么不对?” 秀娥仍在解释着。
“好好好,你肚量大,心底好!那你干脆让他搬倒咱们家里来住好了,你想什么时候关心就什么时候关心,我退居二线还不行吗?”
“胡搅蛮缠!我懒的跟你说。”秀娥说着走进了里间。
为了查找线索,凤鸣镇派出所所长李向东来到了南街通达批零部,这里的老板姓王,四十来岁,中等个儿,微胖。有一副饱经风霜的的面孔和一双精明的眼睛。此时他正在店内整理货物看见李所长走了进来,就马上招呼起来:“哎哟!是李所长您可是稀客啊,快进来。”
“西凤酒有吗?想给朋友带一瓶。” 李所长问道。
“有有有,我就给您拿。”王老板从货架上取来一瓶西凤酒。
“多少钱?”
“这酒平时买十七元一瓶,您给十五元吧!”王老板讨好地说着。
“这你不是亏了吗?”
“亏是亏不了的,不瞒您说这酒我是十五元进来的,前些日子沈镇长也是十七元拿了一瓶,对您我不挣钱就是了!”
李所长心头一震。
“那就多谢了!哎,你那金卡烟一条发多少钱?” 李所长又问。
“六十九元一条,您要一条?”
“下次吧!”李所长付钱出门走了。这时又有几个顾客走了进来。
从通达批零部出来,李向东又来到了北街文具店,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在柜台上看画报。
“喂,小孩你家大人呢?” 李所长问道。
“我妈在后面洗衣服去了,妈妈,有人找你!” 小男孩向着后面喊了起来。这时
三十多岁的女老板朱晴端着睑盆从外面走了进来:“是您找我吗?”
“您好,我是派出所的,有件事想打听一下。” 李所长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身材瘦小,看起来却十分干练的女人。
“那就坐下说吧。” 朱晴客气地答道。
“半月前你是不是在通达批零部买了两瓶西凤酒?” 李所长坐了下来,然后问道。
“是呀!怎么有问题吗?” 朱晴不解地问道。